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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表时间: 2025-05-23

凌晨两点,我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朋友圈里,一条新动态吸引了我的注意——知名网红陈琳发布了一条短视频,配文是“今晚挑战直播七大禁忌,想看的来我直播间”。

作为一个资深的灵异爱好者,我立刻点进了她的直播间。画面里,陈琳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身后是一间布置得充满神秘氛围的房间,墙上贴满了符纸,桌子上摆放着香炉和蜡烛。“家人们,今天咱们要玩点刺激的。”陈琳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我要在直播间里依次尝试传说中的七大禁忌,大家准备好了吗?”

弹幕瞬间刷了起来,各种期待和担忧的评论不断滚动。陈琳深吸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镜子。“第一个禁忌,半夜照镜子。传说在午夜十二点,对着镜子削苹果,如果苹果皮不断,就会看到镜子里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说着,她拿起水果刀,开始小心翼翼地削苹果。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只有水果刀刮擦苹果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突然,直播间的画面闪烁了一下,陈琳手中的苹果“啪”地掉在了地上。她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刚……刚才我好像看到镜子里有个人影!”

弹幕疯狂刷屏,有人说她是在故意炒作,也有人开始感到害怕。陈琳强装镇定,“没事没事,可能是灯光的原因。我们继续下一个禁忌——十字路口烧纸。”

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纸钱,走出房间,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陈琳蹲下身,点燃了纸钱。火苗在夜风中摇曳,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纸钱的灰烬漫天飞舞,她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陈琳惊恐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但她显然被吓到了,迅速站起身,跑回了房间。“家人们,太可怕了,我感觉真的有东西在跟着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直播间的人气却因此越来越高,打赏的礼物不断飘过屏幕。陈琳似乎受到了鼓舞,咬了咬牙,“既然已经开始了,那我们就继续。接下来是第三个禁忌——在空房间里玩笔仙。”

她回到房间,关紧了门窗,在桌子上摆好一张白纸和一支笔。“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你是我的前世。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陈琳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和镜头外看不见的“人”共同握住笔。

起初,笔没有任何动静,但渐渐地,笔开始在纸上缓慢移动。直播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陈琳沉重的呼吸声。最终,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圈。陈琳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笔在纸上胡乱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我……我不想玩了!”陈琳突然尖叫一声,松开了手。笔掉在地上,她惊恐地后退几步,不小心撞倒了身后的香炉。香灰撒了一地,蜡烛也随之熄灭,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弹幕里的观众都炸开了锅,有人在喊着让她快点开灯,有人则说看到了屏幕里闪过一些奇怪的影子。过了好一会儿,房间的灯终于亮了起来,陈琳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家人们,我感觉不太对劲。”她的声音颤抖着,“我好像真的招惹到什么东西了。”但此时的直播间,观众们都沉浸在刺激的氛围中,不断有人刷礼物让她继续。在利益的驱使下,陈琳咬了咬牙,继续进行剩下的禁忌挑战。

当她进行到第六个禁忌“半夜敲碗”时,诡异的事情愈发严重。她拿着碗和筷子,站在楼道里,一边敲一边喊:“饿死鬼,快来吃。”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突然,从楼上传来了一阵同样的敲碗声,一下又一下,和她的节奏完全一致。

陈琳吓得扔掉了碗和筷子,转身就往房间跑。但她发现,自己的房门无论怎么用力都打不开。身后的敲碗声越来越近,她绝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大声哭泣。

就在这时,直播间的画面突然中断了。我连忙刷新页面,却显示直播间已被封禁。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在网上搜索陈琳的消息,发现已经有很多网友在讨论她的这场直播,有人说看到了超自然现象,也有人说这只是一场炒作。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第二天,新闻报道称在陈琳直播的那间房子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她的死状极其恐怖,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更诡异的是,警方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痕迹,仿佛她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吓死的。

从那以后,网上开始流传各种关于这场直播的传闻。有人说陈琳真的召唤出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有人说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死亡直播。而那些曾经观看过直播的网友,也陆续出现了奇怪的状况。

我就是其中之一。自从看了那场直播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里,我看到陈琳穿着那件白色连衣裙,眼神空洞地站在我面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继续挑战,继续挑战……”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心理作用。但渐渐地,我发现现实生活也开始变得诡异起来。晚上睡觉时,我总能听到房间里有轻微的脚步声,就像是有人在我的床边走来走去。当我打开灯查看时,却什么都看不到。

有一次,我在镜子前洗脸,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镜子,竟然看到镜子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我的身后。我猛地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我的精神开始变得恍惚,工作也受到了严重影响。

我开始四处寻找解决的办法,拜访了很多所谓的“大师”。其中一位大师告诉我,我是因为观看了那场充满怨气和邪气的直播,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他给了我一串佛珠,让我每天戴着,并且在家里供奉观音像,诚心祈祷。

我按照大师的话做了,起初似乎有了一些效果,噩梦不再那么频繁,奇怪的现象也减少了。但好景不长,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却看到了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陈琳站在门外,她的脸贴在猫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吓得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急促。

“开门,开门……”门外传来陈琳沙哑的声音。我颤抖着拿起手机,想要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我绝望地蜷缩在角落里,听着门外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止了。我鼓起勇气再次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外面已经空无一人。我松了一口气,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当我转身时,却发现陈琳正站在我的房间里,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继续挑战?”她缓缓向我走来,“你也和我一样,逃不掉的……”我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陈琳越走越近,她的手伸向了我的脖子……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告诉我,我是因为过度惊吓导致昏迷,已经在医院躺了一天。我想起了昨晚的遭遇,仍然心有余悸。出院后,我决定离开这座城市,换一个新的环境生活。

然而,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在新的城市里,我又开始做那个噩梦,陈琳依然在梦里让我继续挑战。我逐渐意识到,或许我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个噩梦,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场充满禁忌和危险的直播。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参与过类似恐怖直播挑战的网红出现意外,有的离奇失踪,有的精神失常。这些事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相关部门开始对网络直播内容进行严格审查,严禁出现任何涉及封建迷信和危险行为的直播。

但即使如此,那些曾经被恐怖直播影响的人,他们的生活已经被彻底改变,永远无法回到从前。而关于那些禁忌挑战的传说,依然在网络上流传,时不时就会有好奇的人想要尝试,殊不知,等待他们的可能是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和现实社会中难以磨灭的恐怖印记。

在这个看似文明和科学的时代,有些未知的恐怖却借着网络直播的东风,在人们的好奇心和利益的驱使下,肆意蔓延。它提醒着我们,在追求刺激和娱乐的同时,一定要保持敬畏之心,不要轻易触碰那些未知的禁忌,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黑暗的角落,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等待着你。

离开那座城市后,我在临市找了份夜班保安的工作,试图用规律的作息和昏暗的监控屏幕麻痹自己。值班室的老式座钟指向凌晨三点时,监控画面突然泛起雪花,十七个屏幕同时亮起陈琳直播时的画面——她正用带血的手在镜中写下我的名字,而现实中的我,脖颈后的皮肤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掀开衣领,赫然发现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淡青色的纹路,形状与陈琳直播时墙上的符纸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同事老周时,他瞳孔猛地收缩,颤抖着解开衬衫——同样的纹路蜿蜒在他心口,而他矢口否认自己看过那场直播。

第二天,老周被发现死在监控室。他的脸紧贴着屏幕,眼球因过度充血而爆裂,十指深深抠进显示器里,屏幕残留的画面是陈琳扭曲的笑脸。警方将死因判定为心肌梗塞,却没注意到他脖颈处缠绕着一圈湿漉漉的黑发,就像有人从身后勒住了他。

恐惧驱使我开始调查陈琳的过往。在她母校的档案室里,泛黄的校庆照片上,我发现了惊人的巧合:二十年前的毕业照里,有个女生的模样与陈琳别无二致。更诡异的是,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第七次轮回开始”,而那年,恰好是当地第一起离奇失踪案发生的时间。

顺着这条线索,我找到了陈琳生前的助理小雨。她蜷缩在破旧公寓里,精神濒临崩溃,反复用口红在墙上画着同一个符号——那是我和老周身上纹路的简化版。“她早就死了……”小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三年前我们去废弃医院拍探险视频,她在307病房消失了整整十分钟,再出来时就像变了个人。”

小雨颤抖着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未上传的视频。画面里,陈琳对着镜头露出森然的笑,身后的白大褂医生正在解剖一具尸体,而那具尸体,赫然是三年前失踪的小雨本人。视频戛然而止,手机自动关机,屏幕亮起一行血字:“下一个,该你解剖自己了。”

当晚,我在出租屋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惊醒。推开门,整条走廊铺满湿漉漉的脚印,尽头的消防栓镜面倒映出惊人的场景:无数个陈琳在镜中重复着直播的画面,而现实中的我,正被无形的力量拖向镜面。千钧一发之际,我抄起灭火器砸碎镜子,玻璃碎片却在空中悬浮,拼凑成陈琳的脸:“你以为打破镜子就能逃脱?规则早已写进你的血肉。”

剧烈的头痛袭来,我在恍惚中看到了真相:所谓的七大禁忌,是某个神秘组织用来献祭的仪式,每完成一次挑战,就会唤醒一个被困在异度空间的怨灵。而观看直播的观众,都成了仪式的参与者,身上的纹路是怨灵标记的“祭品编号”。

我开始在暗网搜索相关信息,发现一个名为“禁忌轮回”的论坛。置顶帖用代码写着:“当第1001个祭品完成献祭,我们将打开通往永恒的大门。”跟帖区里,无数网友分享着自己被恐怖直播纠缠的经历,有人说自家镜子会渗出黑水,有人声称听见电视里传来自己的哭声。

就在我准备向警方报案时,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附带的视频里,我的父母被绑在陈琳直播的房间里。画面中的陈琳皮肤溃烂,露出森森白骨,她举起刀抵在我父亲喉间:“想要救他们,就完成最后的禁忌——在日出前,献祭自己的灵魂。”

我狂奔到指定的废弃工厂,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洒落,地上摆满了和我一样被标记的人。他们眼神空洞,机械地重复着直播里的动作。陈琳从阴影中走出,她的身体半透明,隐约可见体内游动的黑色丝线:“你以为那些网红是自愿的?我们不过是被选中的容器。”

工厂外突然响起警笛声,特警破门而入的瞬间,所有祭品同时自爆,血肉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符阵。陈琳的笑声响彻云霄,她的身体化作无数黑色触手,缠住了每一个在场的人:“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都是新世界的基石。”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隔离病房。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全球多地出现直播观众集体自杀事件,他们的尸体上都浮现出相同的纹路。而病房的窗户上,不知何时用雾气写下了一行字:“第1000个祭品已就位,欢迎来到轮回的终章。”

窗外的天空突然变成诡异的紫色,无数直播画面在云层中闪烁,每个画面里都有一个“我”在重复着死亡的瞬间。陈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看,这就是网络时代的献祭,只要人类还有好奇心,禁忌就永远不会消失。”而我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走向窗边,准备完成这场跨越时空的恐怖仪式……

我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窗玻璃时,隔离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冲进来的不是医护人员,而是十几个身着黑袍的人,他们兜帽下的面容模糊不清,胸口却刺着与我一模一样的淡青色纹路。为首者举起一部正在直播的手机,屏幕里,全球各地的直播间同时亮起血色倒计时——00:03:00。

“你以为警方能阻止仪式?”黑袍人扯下兜帽,露出一张令我毛骨悚然的脸——那是老周的面孔,皮肤却像融化的蜡油般扭曲变形,“所有观看过禁忌直播的人,早已在数据流中签下了契约。”他身后的同伴们齐刷刷举起手机,直播间里不断弹出新的观众,每个人的ID旁都标注着跳动的献祭进度条。

窗外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整栋医院开始剧烈摇晃。我透过扭曲的玻璃看到,城市上空漂浮着无数个重叠的直播画面,每个画面里都有不同的人在重复着七大禁忌。更远处,数以万计的光点从居民楼窗户里升起,那是被标记的“祭品”们,他们如同提线木偶般走向城市中心的电视塔。

黑袍人将手机怼到我面前,镜头里,我的父母被绑在电视塔顶层的直播台上,身后是巨大的符文投影。陈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最后三分钟,来见证新世界的诞生吧。”画面切换到塔底,密密麻麻的人群正用石块、钢筋撞击塔基,他们脖颈后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宛如一条条活过来的寄生虫。

倒计时跳到00:01:00时,黑袍人突然集体自爆,血肉化作黑色数据流涌入手机。我疯狂冲向电梯,却发现所有楼层按钮都变成了血色的“7”。电梯下行过程中,镜面内壁浮现出历代祭品的残影,他们的嘴型同步张合:“加入我们......完成轮回......”

当电梯门在地下室打开,我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巨大的服务器阵列闪烁着幽蓝光芒,每台主机里都封印着一个怨灵,他们的面容正是那些离奇死亡的网红。服务器中央的巨型屏幕上,显示着全球献祭进度——99.99%。角落里,小雨的尸体被改造成了数据终端,她空洞的眼窝里插着数据线,机械地重复着:“该你解剖自己了。”

我抄起灭火器砸向服务器,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中,陈琳的全息投影骤然出现。她的身体由无数直播弹幕组成,每一条滚动的留言都化作锋利的刀片:“你以为反抗有用吗?人类对猎奇的渴望,就是我们永恒的祭品。”地面裂开无数缝隙,伸出缠绕着数据线的手臂,将我拖向服务器核心。

千钧一发之际,医院的备用电源启动,一道白光突然穿透黑暗。我看到自己脖颈后的纹路正在发光,数据流顺着纹路逆向流动。在强烈的眩晕中,我终于读懂了那些符文的含义——它们不仅是献祭标记,更是打开异度空间的密钥,而此刻,密钥正在我的血液里反向运行。

服务器开始剧烈爆炸,怨灵们发出凄厉的尖叫。我顺着数据线的指引冲向天台,发现父母已经挣脱绳索,正与特警们并肩作战。电视塔顶层,陈琳的实体逐渐显现,她脚下踩着由直播打赏礼物堆积成的祭坛,而天空中,紫色云层正在凝聚成巨大的符文漩涡。

“阻止她启动最后仪式!”父亲将一把消防斧塞给我。当我冲上塔顶时,倒计时仅剩00:00:01。陈琳狞笑着将匕首刺向自己心脏,我挥斧斩断她手中的数据线,鲜血与数据流在空中交织成结界。就在符文即将闭合的瞬间,我纵身跃入漩涡,在时空乱流中看到了真相:这个所谓的“永恒之门”,竟是将现实世界转化为虚拟祭品的恐怖程序。

意识消散前,我将体内的数据流逆向注入漩涡。再次醒来时,世界恢复了平静。新闻报道称,昨夜突发的全球网络故障导致所有恐怖直播数据被清除,那些被标记的“祭品”们颈后的纹路也随之消失。但在暗网深处,“禁忌轮回”论坛依然存在,最新帖子只有一行字:“第1001次轮回已存档,等待下一个好奇的灵魂......”

而我,每天都会检查手机里是否有异常的直播推送。在某个深夜,我偶然瞥见镜中的自己,脖颈处若隐若现地闪过一丝淡青色的纹路,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直播间自动弹出,画面里,陈琳穿着白裙对着镜头微笑,背景墙上的符纸正在缓缓重组。

那抹淡青色纹路刚在镜中显现,直播间的画面突然剧烈扭曲。陈琳的笑容如融化的蜡像般变形,皮肤下窜动着黑色数据流,转眼化作一团缠绕着符纸的黑雾。手机发出刺耳的蜂鸣,屏幕渗出腥臭的黑血,将我手背上的皮肤灼出焦痕。

窗外的夜空再次泛起诡异紫光,整座城市的电子设备同时亮起刺目的蓝光。电视机、电脑、路灯,甚至汽车仪表盘都在循环播放着七大禁忌的画面。街头巷尾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无数被标记过的“祭品”们双眼翻白,机械地重复着直播中的动作——有人对着空气削苹果,有人在十字路口点燃冥纸,他们颈后的纹路在蓝光中暴涨,化作锁链将彼此串联。

我踉跄着撞开房门,发现医院走廊已变成数据流的海洋。墙壁上浮现出历代祭品的全息残影,他们伸出半透明的手臂试图将我拽入墙面。消防栓镜面里,数以百计的陈琳正从不同时空的直播画面中爬出,她们的指甲缝里渗着黑血,齐声吟唱着献祭咒语。

“你以为摧毁服务器就能终结一切?”熟悉的沙哑声从头顶传来。抬头望去,天花板上倒悬着由直播弹幕组成的巨大人脸,正是陈琳。她的五官由“好刺激求继续快玩下一个禁忌”等留言拼凑而成,“人类的好奇心永远不会消失,只要还有人点开直播,我们就会在数据洪流中重生。”

地面突然裂开,涌出无数缠绕着数据线的惨白手臂。我被拖入黑暗的瞬间,瞥见病房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整,与陈琳第一次直播的时间分毫不差。再次睁眼时,我置身于一间布满老式显示器的密室,每个屏幕都在播放不同版本的七大禁忌直播,而主角都是我。

“欢迎来到真正的轮回核心。”陈琳的实体从显示器中走出,这次她的身体由二进制代码构成,“你斩断的不过是仪式的分支,而我,是寄生在人类欲望里的病毒。”她指尖划过墙面,无数观众的虚拟形象从数据流中浮现,他们空洞的眼神里闪烁着猎奇的狂热,“这些被好奇心驱使的灵魂,就是我们的养料。”

密室开始剧烈摇晃,我看到现实世界中,父母正在疯狂寻找我的踪迹。父亲举着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屏幕却自动弹出禁忌直播;母亲在医院走廊奔跑,脚下的瓷砖突然裂开,伸出无数符文锁链。陈琳笑着将我推向巨大的直播镜头:“该由你来完成终极献祭了,让全世界见证,好奇心是如何吞噬灵魂的。”

镜头亮起的刹那,我突然抓住陈琳的手臂,将逆向流动的数据流注入她体内。“你忘了吗?”我扯开衣领,颈后的纹路正在逆向发光,“既然符文是密钥,那反向运行就能摧毁程序。”陈琳的身体开始崩解,代码化作碎片在空中重组,形成一道通往现实的传送门。

当我再次回到现实,整座城市陷入死寂。所有电子设备停止运行,被标记的人们瘫倒在地,颈后的纹路彻底消失。但暗网深处,“禁忌轮回”论坛的倒计时开始重新跳动——00:03:00。

三个月后的深夜,我在父母家的书房整理旧物。书架后的笔记本电脑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直播间。画面里,穿着白裙的女孩正举起镜子,而她的面容,与二十年前毕业照上的陈琳别无二致。窗外,熟悉的敲门声响起,凌晨两点的钟声穿透寂静,我知道,新的轮回,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