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你今天……为什么会上来？”
她问。
“因为你需要我。”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
“你发呆的时候，右手会不自觉地抠指节。”
沈言说，“你从大学就这样。”
林七七怔住。
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只能看着他，半天蹦出一句：“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注意我？”
沈言望着她，语气平静得像随风掠过一湖水。
“我从来没放下过。”
林七七喉咙发紧。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沈言看着她，像是回到很多年前的校园，那个女孩扎着高马尾，在图书馆小声说：“借我那本《人类简史》。”
他眼神里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
“从你借我第一本书开始，”他说，“到你喝我最后一杯奶茶，我就一直没停过。”
林七七睫毛颤动，鼻尖发酸。
“你那时候不是说，我太吵了，跟你风格不合？”
沈言低声笑了下：“我说的是……你一吵，我就容易心软。”
她彻底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眼泪却也在眼眶里打转。
那晚回家的地铁上，林七七坐在角落，反复看着直播回放，听到“我不愿让你一个人”那句话时，终于一头埋进围巾里哭了出来。
手机震了一下，是沈言发来的消息：明天周末，想吃火锅吗？
她回：你请？
我一直都想请。
只是你以前不给机会。
林七七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行，又删掉，最后只回了一句：那这次，我给你个机会。
那个周末，北京初雪。
林七七和沈言并肩走在南锣鼓巷的巷子里，一人手里一串糖葫芦，谁都没说话，但心跳全写脸上。
这场追妻火葬场，终于在雪夜里开出了花。
8.林七七觉得，她和沈言的关系像是办公室里那台复印机——一开始总卡纸，后来越用越顺，最后连声音都带着喜感。
可惜，全办公室都不是耳聋的。
她和沈言刚“复合”不到一周，林七七就莫名其妙成了公司每日热搜前三：第一天早上八点半，她刚从地铁口走进公司大堂，沈言正好从车里下来。
电梯门口她假装不认识地刷工卡，他却大大方方地走过来，手指轻敲她的卡片机：“副卡反应慢，要换。”
前台小姐姐当场石化：“林姐，副卡是沈总给你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