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来心头一软：“你还要练多久？”
李雾眼睛微微睁大，而后嘴角缓慢勾起：“一个小时左右。”
“那练完来我家吃吧。”
姜来回到家，用半个小时洗好了澡。
进到厨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邀请李雾来家里吃饭似乎是个很唐突的决定。
哎……她低头，扣着料理台边缘叹了口气。
可是被一人一狗两双蓝眸同时盯着，实在是控制不住心软啊。
门铃响了三声。
是外卖到了。
她一个人住，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里吃食堂，冰箱里食材不多。
洗澡前在生鲜超市下单了菜肉，这会刚好送到。
她吃的不挑，当初在欧洲留学的时候都可以忍受白人饭。
遑论按照李雾的饮食标准，不能吃重油重盐，这顿饭就更好做了。
姜来动作不慌不忙。
厨房窗户开着，半干的头发随风摇摆，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她闭着了闭眼睛，感受阳光穿透眼皮那种明亮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运动过后多巴胺分泌的缘故，姜来第一次在休息日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是高兴，是轻松，是无限趋近于平静的那种心态。
就像窗外的风，风是自由的，她此刻的心境也是。
李雾敲门时，姜来正在摘最后一把小油菜。
她去开门，看见李雾牵着Ann站在门口。
Ann脖子上系着一个小领结，乖乖坐在门边等，像个贵气的小王子。
姜来很想摸摸它，可惜手上有水。
李雾往客厅看了一眼，问姜来：“它可以进来吗？”
Ann眼睛灵动的眨，给姜来看得心都软了：“当然可以。”
Ann真的被李雾训得很好，进来后乖乖地走到餐桌下面，趴下。
姜来从厨房里探头出来：“你等我一下，二十分钟就可以吃饭。”
身后响起脚步。李雾洗好手跟进了厨房，接过姜来手里正在摘的油菜去水池旁自顾自地洗起来。
他动作很熟练，洗完后从旁边拿了个菜盆沥水。
有力的手掌做起这些小活来认真又细致。
姜来一边切蒜一边回头看他：“你不会做饭洗菜倒是挺熟练。”
李雾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小片扇形的阴影：“小时候经常帮我妈洗。”
姜来抬头看他一眼。
她在英国学习那一年半里，去过李雾家很多次，但都没见过他的妈妈。
李雾也像是顺便提一嘴似的，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多说。
菜洗好也没有离开厨房。
油烟机嗡嗡地响，他就默默站在姜来身后，等菜出锅，才往前一步伸手去接。
“烫。”姜来用胳膊把他隔开。
李雾不在乎地接过盘子：“我知道温度，你不用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我。”
姜来一怔，跟在后面，盛了两碗饭端到餐桌上。
牛排、西兰花和小油菜都是李雾能吃的，姜来单独给Ann煮了一份鸡胸。
李雾大口大口地扒饭：“好吃。”
姜来对自己厨艺很有自知之明，笑了下说：“是你训练累了才觉得好吃。”
说到训练，姜来好奇地问他：“我跑步的时候，看你练的项目好像大多数都是在加强下肢力量。”
李雾听见姜来说她看见几个字的时候，眼睛一亮，然后很认真的抬起头。
姜来问他：“你不用像之前那样去拳馆训练吗？”
李雾放下筷子：“最近不用。”
“除了步法和实战需要去拳馆，其他的大部分训练在家就可以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