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封闭的环境更是将这种感觉放大的数倍。
好在外卖适时送到,打断了他体内欲火隐隐燎原之势。
“你好,你的外卖。”
姜来开门,接过东西,道谢。
一模一样的牛排,姜来在厨房做好,端上桌的时候,李雾人好像还在不舒服地拧着眉。
她把盘子放在李雾手边:“拿下来吧,冰敷也不能敷太久,要是不舒服的话吃完饭我们去医院。”
“不用。”李雾乖乖照做,趁姜来返回厨房拿餐具的时候,抬头呼了口气。
然后问她:“还是跟刚才一样的?”
姜来不解抬眸:“你不是只能吃这个吗?”
“也能吃鸡胸,或者生食牛肉。”李雾说完,拿起叉子。
他吃东西不像祝时祺那样大口的大口的吞咽,看着很斯文,偶尔轻轻眯眼的小动作,一脸餍足,让人感觉他吃的东西一定很美味。
姜来自己没胃口,只夹了点沙拉进碗里,没说别的,点头答应:“那下次给你弄别的。”
“那是只给我做吗?”李雾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姜来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李雾说:“不给其他人做,只有我能吃到的那种。”
他苦恼的歪头,很用力的思考,好几秒后才眉目舒展:“在汉语里这个词是叫‘唯一’吗?”
李雾学习能力很强,明明一个月前叫名字都有口音,现在却能字正腔圆的用中文发音问她是不是唯一。
唯一,这个词具有排他性,姜来内心颤动,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话。
幸好李雾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见她没说话,看了两秒,就继续低头吃东西了。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筷子和碗碟碰撞的声音。
姜来暗暗松了口气,看着阳光穿过客厅玻璃,露在李雾头顶,形成小片的光影。
少年的情绪太过于显山露水,也过分热烈直白,你看,阳光都偏爱他。
顺带把站在他身边的人都一起眷顾。
姜来看着李雾吃完一整块牛排,放下餐具,出声提醒他:“你回去记得找队医帮你看下,有问题随时来医院。”
李雾点头,隔了两秒,又皱着眉摇头:“还是算了,让他知道估计要扎我。”
“扎你?”姜来眼睛瞪大。
李雾连解释带比划。姜来听懂了,告诉他:“那个叫针灸,中医,就是我们国家传统医学的一种治疗手段,有时候很有用的。”
姜来没有多想,针灸不一定是非要用来治病,有时候对放松舒缓肌肉也很有效果。
但显然从小在国外长大的李雾并不喜欢这种放松方式。
他说:“我害怕打针。”
紧抿的嘴角微微撅起。
他有一半的俄罗斯斯拉夫血统,长睫毛蓝眼睛,做起这个孩子气的动作并不违和,反而有种少年英气的可爱。
姜来看他一眼,笑着问:“那我给你找个膏药贴?总之不能再用肌贴。”
肌贴是防止运动幅度过大拉伸肌肉从而导致受伤的,并没有治疗效果。
职业拳击手的手腕和他们医生的一样重要,姜来问他:“你家里有膏药吗?”
李雾摇头。
姜来手术多的时候肩颈会痛,她去药箱里找到一贴,顺手撕下背胶给李雾贴上。
李雾全程看着她的动作,等她贴完,才抬起手腕晃了晃:“谢谢,那我明天下班也可以来找你换吗?”
毕竟是祝时祺那小子惹出来的麻烦,而且顺手的事,姜来点头:“我下班时间不确定,尽量。”
李雾闻言,嘴角上挑弧度更大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