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人脑子里的恐惧记忆共振。”
指尖骤然麻木，玻璃杯坠地，碎成星屑。
三年前，丈夫的尸检报告也是这类词儿——“颞叶内侧异常出血，波状分布”。
“说下去。”
“郑明是温斯顿最后一个研究生。”
小王调出学籍档案，照片上那小子戴副黑框镜，嘴角耷拉的样儿跟现在没差，“导师挂了，他就窝在私人实验室瞎鼓捣，直到……”屏幕一闪，程野实验室爆炸新闻，配图，焦黑外墙上一个音叉形裂口，贼显眼。
技术科的门“砰”一声被撞开，老陈抱着透明密封袋冲进来：“林队，老赵他们在第六个那儿，鼻子里掏出这玩意儿！”
袋子里一片米粒大的金属片，强光下透着怪异的蓝紫。
林妍接过镊子轻拨，金属片立时发出轻微嗡鸣，频率渐高，办公室玻璃窗跟着抖起来。
“钛合金音叉的碎渣。”
程野的声音从门口幽幽传来。
也不晓得他何时立在那，手腕疤痕被他挠得血肉翻卷，“郑明改的设计，能出41.5赫兹次声波——正好是人头盖骨的共振点。”
林妍的目光在程野和金属片间来回扫。
三年前那雨夜，法医从丈夫耳朵里夹出的也是这种金属渣，当时说是“乐器零件”。
“模拟好了。”
实习生小声插嘴。
主屏幕放起3D动画：一段耳道似的薄膜在440赫兹声波里轻轻颤动，频率飙到1760赫兹，膜面猛地炸开蛛网裂纹。
“就这么搞烂耳膜。”
小王放大画面，“但狠的还在后头。”
动画切到脑剖面，声波持续，脑干神经元成片爆开，像被看不见的手指捏爆的葡萄。
林妍胃里一阵抽搐。
动画演示的出血，跟她手上第六具尸体的解剖照一模一样——都是放射状脑干出血点，鼓膜也裂得像蛛网。
“郑明在学温斯顿搞实验。”
程野猛地扑到操作台，血指头在键盘上狂敲代码，“温斯顿只要七个小白鼠就能校准，他杀这么多人图啥？”
屏幕跳出数据表，每具尸体对应日期后头，都标着不同频率。
林妍猛地抓住程野手腕：“第七个，是谁？”
拇指正好摁在他疤痕最深的地方，刻着个希腊字母。
程野眼球飞快左右扫动，活像在检索什么看不见的数据库：“音叉第七次共鸣……”他声音忽地转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