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却被他再次抓住。
“你要去哪?”
“去庆祝啊。”
我回头,冲他笑得灿烂又残忍,“庆祝我,终于把你心爱的白月光,拉下了神坛。”
6.那晚,我和沈听澜不欢而散。
他大概是气疯了,甩手走人,连句场面话都没留下。
我反倒乐得清静。
江聿风的画展一炮而红,温凝也跟着“火”了。
不过,是黑火。
上流圈子就那么大,她和沈听澜、江聿风之间的那点破事,一夜之间就传遍了。
“心机女”、“拜金女”、“脚踏两条船”的标签,死死地贴在了她身上。
沈家的长辈更是震怒,据说沈老爷子直接下了死命令,不许沈听澜再和她有任何来往。
我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沈听澜焦头烂额的样子。
而我的公司,因为成功策划了这场现象级的艺术展,在业内声名鹊起。
不少艺术家和投资人都主动找上门来。
我忙得脚不沾地,连着半个月没回过家。
沈听澜也没找我。
我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
直到半个月后,我们公司的庆功宴上。
我作为老板,自然是被灌了不少酒。
宴会结束,我头重脚轻地走出酒店,贝芸芸扶着我,正准备叫车。
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沈听澜那张冷峻的脸。
“上车。”
他命令道。
我酒劲上头,胆子也大了不少。
“不上,我嫌脏。”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许画仪,别逼我动手。”
我冷笑一声,推开贝芸芸,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车前,俯下身,和他平视。
“沈听澜,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你现在摆出这副管教老婆的架势,不觉得可笑吗?”
他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夜色下,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
他推开车门,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起,塞进了副驾驶。
动作粗鲁,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小心翼翼。
“芸芸,你先回去吧。”
我对车外目瞪口呆的贝芸芸挥了挥手。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快到别墅时,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那幅画,是你让她去的,对不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