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
他停下动作,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粗重地喘息着。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我冰冷的脸上。
他哭了?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沈听闻,居然会哭?
我愣住了。
“画仪,”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一丝我听不懂的哀求,“别离开我,好不好?”
8.那一晚,沈听澜在我房里待了很久。
他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事,只是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喃喃自语。
他说了很多。
说他和温凝,其实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他们是青梅竹马,温凝的父母在他小时候救过他,所以他一直把她当妹妹。
两年前,温凝查出得了重病,需要去国外治疗。
他当时正面临家族的逼婚,为了让温凝安心,也为了给自己一个缓冲期,他才对外宣称,温凝是他的挚爱,并且已经“病逝”。
他以为,这样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他以为,这是一场只有他自己知道真相的戏。
却没想到,这场戏,伤我最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他抱着我,声音哽咽,“画仪,对不起。”
我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有震惊,有荒唐,也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被欺骗的愤怒。
原来,我执着了这么久的“白月光”,从头到尾,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我算什么?
一个他用来应付家族,顺便安抚“妹妹”的工具人?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沉沉睡去。
我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着他熟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心里一片冰冷。
沈听澜,太晚了。
你的道歉,来得太晚了。
我走进书房,从抽屉最深处,拿出了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
我早就准备好了。
我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许画仪,一笔一划,清晰又决绝。
然后,我把它放在了他的床头。
做完这一切,我拉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这座困住了我两年的牢笼。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属于我许画仪的新生,也开始了。
9.离婚进行得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或许是沈听澜自知理亏,他没有做任何纠缠。
财产分割上,他更是大方得惊人。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