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上。
“你这份自治管理方案，我已经看过了。”
他开口，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作为高三学生，你们的首要任务是备战高考，而不是沉迷于这些所谓的‘班级自治’。”
“可是我们已经试行了一个月，班级纪律和学习效率都有了显著提升。”
程砚秋试图解释，“而且……而且？”
年级主任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清楚？
你们在背后搞小团体、实行值日班长制度，甚至还有所谓的‘民主投票’？
这些都不符合学校的规定。”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纸，正是她亲手撰写的方案内容。
程砚秋的心猛地一沉。
“这不是规定的问题。”
她咬紧牙关，“这是关于公平和责任的问题。”
“公平？”
年级主任嗤笑一声，“你知道什么是公平吗？
你才十八岁，还太年轻。”
说完，他直接将那沓方案收进了抽屉，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从今天起，值日班长制度取消。
你的自治管理方案，也不会再提交到校务会上。”
程砚秋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走出办公室时，天色已近黄昏。
夕阳将教学楼染成一片温暖的橘色，但她的心却如被冷水浇透，一片冰凉。
她回到教室，发现周镜明正低头写着什么，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清脆而专注。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没有言语，也没有目光交汇。
直到广播响起，熟悉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是《晴天》。
程砚秋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广播室的方向。
教室里不少同学也听出了这首歌的意味，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说好不再放这首了吗？”
有人低声问。
“听说是周镜明点的。”
话音未落，磁带转动的沙沙声中，忽然混入了一道轻微的咳嗽声。
很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程砚秋耳中，却如惊雷般炸响。
那是他们小时候约定的暗号。
每当遇到危险或需要帮助时，只要在某个声音里加入这道咳嗽声，对方就能明白：我在找你。
她猛然转头看向周镜明。
他依旧低头写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手中的钢笔停顿了一下，墨迹在纸上晕开了一点。
那一刻，程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