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的茶棚飘出茉莉花茶香。
他看见我们时,眼里泛起泪光:“林姑娘,镇里的长明灯昨晚全亮了,像有人在天上点了把火。”
我望向守棺房方向,七盏青釉灯果然亮如白昼,灯芯里映着镇民们的笑脸。
裴咎砚的指尖擦过我眉梢,轻声道:“这才是老守棺人想看到的 —— 不是镇魂,是让魂灵发光。”
暮色四合时,我在守棺房供桌摆上老守棺人的牌位,执念之灯放在牌位旁,灯芯跳动如他生前的心跳。
裴咎砚替我添了灯油,这次用的是新收的香灰,混着我的血,不再是骨灰,而是新生的希望。
“以后的灯,我来替你点。”
他说,眼尾的血色朱砂痣在灯光中温柔如水。
我抬头看他,看见守棺房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晃,映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原来真正的长明灯,从来不在棺中,而在人心 —— 那些被记住的、被爱着的、被执念照亮的瞬间,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