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起来。
陌生号码,备注显示“市甜品协会”。
陆沉推了推我:“接吧。”
我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个清亮的女声:“您好,是林昭昭女士吗?
我是苏晴——”晚风掀起桌布,遮住了后半句。
陆沉倒了杯杨枝甘露递过来,甜丝丝的味道漫进夜色里。
我望着招牌上的光,突然觉得,明天的甜,可能比今天更浓些。
8、我捏着手机站在藤椅边,晚风让苏晴的名字变得滚烫。
第二天清晨,咖啡店的门铃刚响,进来了一个穿着米色西装的女人,她的短发利落得就像一把裁纸刀。
她递名片的时候,指尖带风:“林昭昭?
我是苏晴,昨晚在电话里说过的。”
我接过名片,“市甜品行业协会秘书长”这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十年前,我在烘焙坊当学徒,蹲在后巷吃着变凉的桂花糕,看着师傅们捧着协会发的证书拍照,那时候我总觉得那些烫金的头衔比天上的云还要遥远。
“我们想把你加入下届市级甜品大赛的评委名单。”
她打开公文包,抽出一份烫银的邀请函,“还有,协会正在制定本地甜品行业标准,需要手艺人参与。
你去年做的那盒桂花糕,糖霜比例、发酵时间,就连包装纸的吸水性都测过了——”她突然笑了,“比实验室的数据还要精准。”
我捏着邀请函的手颤抖起来。
十年前,周兰抢我陪嫁烤箱的时候说:“做甜点能当饭吃?”
现在,这张纸在我掌心,烫得像一团火。
下午,李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口红印子蹭在了咖啡杯沿上:“昭昭!
我表姐开了一家婚纱店,她说现在年轻人办婚礼,甜品台比主婚纱还要贵重!”
她掏出手机划拉着照片,“他们想用你家的奶酥搭配‘白月光’婚纱,再定制一套‘红妆’礼盒搭配秀禾服——要多少量?”
我打断了她。
“首单五百盒!”
她拍着桌子,“韩梅说她的直播间能挂链接,外地客人坐飞机来试吃的视频,我都存了二十个!”
我盯着收银台旁边的日历,上周刚接完婚庆公司的周年庆订单,烤箱从早到晚转得像陀螺一样。
陆沉从里间探出头来,围裙上沾着可可粉:“我去联系隔壁早餐摊借烤箱,王婶说她凌晨不用。”
李姐走后,我蹲在操作间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