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昨天更浓了些。
“明天再回吧。”
我咬了口桂花糕,“今天的甜,已经够吃了。”
11、手机屏幕亮了三次,苏晴的消息从“方便接电话吗”跳到“我在甜铺楼下”。
我咬着最后一口桂花糕抬头,就见玻璃门外站着个穿米色西装的女人,手里拎着个牛皮纸袋。
“林女士,我是苏晴。”
她推门进来时带起风,吹得玻璃柜上的价目表哗啦响,“看了你上周的节目,想请你当‘甜品师公益培训营’的讲师。”
我擦了擦手:“教谁?”
“失业再就业的,职校烘焙班的学生。”
她把纸袋推过来,里面是叠报名表,“但有个条件——你得亲自选学生。”
我翻到第二页时停了手。
报名表上“林小雨”三个字下面,用铅笔歪歪扭扭贴了张作文纸。
标题是《桂花糕的传承》,字迹被水洇过,能看出反复擦改的痕迹:“我奶奶说,好的甜点要甜到心里。
我妈在夜市卖烤肠,我总偷她的炭火烤面团,被骂过三次,但我还是想……这孩子上周来问过培训营。”
苏晴指了指作文末尾的电话号码,“父亲生病,母亲打零工,她职高读了半年就辍学帮工,每天凌晨三点去菜市场搬菜,晚上在夜市摆完摊还要练揉面。”
我摸出手机拨过去。
响到第四声时,那边传来喘气声:“喂?”
“林小雨?”
我敲了敲玻璃柜,“现在能来甜铺吗?
带块你做的点心。”
她到的时候,发梢还沾着夜市的油星。
手里攥着个用报纸包的盒子,掀开是块绿豆糕,表面裂了几道细纹,但能看出仔细用桂花摆了朵小花。
“我凌晨四点起来做的。”
她手指绞着衣角,“揉面时手被压面机夹了,用创可贴裹着……”我掰下一块尝了尝。
甜度有点过,但绿豆沙熬得极细,能尝出耐心。
“明天来上班。”
我说,“学徒,包吃住,每月八百。”
她眼眶瞬间红了:“我、我没证……我要的是肯学的手。”
我把报名表推过去,“现在签,还是等我改主意?”
她抓起笔的样子像在抢救命稻草,笔杆上还留着搬菜时蹭的泥。
韩梅的直播是在三天后开始的。
她举着手机对准我揉面的手,镜头里是林小雨踮脚看筛糖的侧脸:“今天教大家做新手友好的蜂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