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蔓根系,那些根系里缠绕着数不清的记忆碎片,像被困在琥珀里的飞虫。
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黑雾中扭曲,无数个 “我” 从不同时空伸出手,每只手上都握着半本燃烧的笔记本。
“观测者,你还是太天真了。”
张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穿着的黑色长裙沾满血污,镀金怀表链缠绕在脖颈,像是条随时会收紧的绞索。
她将怀表举过头顶,表盘镜面突然碎裂,倒映出整个教学楼的扭曲影像 —— 所有窗户都渗出黑色液体,走廊里游荡着失去记忆的学生残影。
陈默突然拽着我后退,一根巨大的藤蔓擦着头皮砸下,在地面砸出深坑。
藤蔓断面涌出粘稠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张月姐姐的脸,那张脸带着和张月如出一辙的悲悯笑容:“妹妹,该结束这场自欺欺人的复仇了。”
张月突然癫狂大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结束?
十年前她被推下天台时,你们谁想过结束?”
她猛地摔碎怀表,表盘里掉出两张泛黄的照片。
第一张是穿蓝白校服的学姐站在天台上,眼神清澈明亮;第二张照片让我血液凝固 —— 扎着羊角辫的幼年 “我”,正牵着学姐的手站在校园银杏树下,背后的教学楼墙面赫然写着 “奠基 1998”。
“你以为自己是破局者?”
张月的声音混着建筑崩塌的轰鸣,“从你踏入这所学校的第一天,就已经是祭品。
姐姐用生命设下的局,就是要让所有和‘苏暖’有关的人,都困在记忆的囚笼里!”
她的指甲指向林深,“而他,不过是连接两个时空的活钥匙,每次轮回都要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毁灭!”
林深的光点突然汇聚成实体,他猛地抓住暴走的笔记本:“这次不会了!”
他的银白色疤痕泛起耀眼光芒,整座天台的藤蔓开始逆向生长,将黑色雾气吸回笔记本。
我看见陈默手臂上的刺青化作流光,没入笔记本封皮,而张月姐姐的虚影在光芒中渐渐透明。
“原来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
我轻声说,摸到口袋里发烫的美工刀。
刀刃划出伤口的瞬间,鲜血滴在地面,银白色藤蔓顺着血迹疯长,缠绕住即将爆炸的笔记本。
林深伸手扣住我的手腕,他的温度透过伤口传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