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正对着观众席飞吻。
彭多握住她的手往出口走,听见她轻声说:“你的声音......和彭先生不一样。”
他猛地顿住,感觉冷汗顺着脊椎往下爬。
她仰起脸,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彭先生说话很慢,像......像温水泡茶。
你不一样,像......像下雨天的风。”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将她护在怀里穿过人群。
夜市的霓虹扑面而来,柳如烟被台阶绊了一下,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他闻到她发间的茉莉香,想起她总说茉莉花能“看见月光”。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他听见自己说:“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了,危险。”
“那你呢?”
她突然抓住他的袖口,“你会危险吗?”
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照亮她眼角未干的泪痕。
彭多想起眼科医院宣传栏上的照片:重见光明的女孩对着镜头笑,身后是盛开的向日葵。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将曲奇盒塞进她包里:“我不会。”
谎话像块滚烫的铁,卡在喉咙里发烫,“我只是个看热闹的。”
<回到花摊时,柳如烟摸到桌上的盲文笔记本。
她翻开新的一页,用钢笔慢慢刻下:“彭先生的手,今天有消毒吗?”
窗外飘来若有若无的薄荷香,她指尖停在纸页上,忽然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体温——和彭先生邮件里说的“恒温办公室”不同,带着汗湿的热度,像晒过太阳的棉布。
凌晨两点,彭多坐在便利店后厨,用冰水敷着肿胀的眼眶。
阿芳递来创可贴,欲言又止:“多哥,你这是......”他摇头笑了笑,拆开柳如烟的曲奇盒,咬下第一口时,眼泪突然砸在塑料盖上。
甜得发苦的黄油味里,混着细微的盐粒,像她藏在盲文里的心事,终于在深夜的寂静中破土而出。
手机在此时震动,屏幕跳出陌生号码的短信:“柳如烟的手术,我来安排。”
彭多猛地站起身,冰水泼湿裤腿,他盯着那串数字,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是谁?
难道今天在拳击场被人跟踪了?
他颤抖着回拨,却只听见机械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巷口的风卷着落叶掠过,彭多摸出烟盒,却发现里面不知何时被换成了薄荷糖。
糖纸在指间沙沙作响,他忽然想起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