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回手，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我听说你姐和那个老板离婚了？”
“我早上看见你姐姐了...... 她穿得好奇怪，高跟鞋都走歪了。”
她压低声音，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小区群里都传疯了，说她...别说了！”
我的声音比预想中尖锐。
我攥住的笔芯 “咔” 地折断，蓝墨水溅在作业本上。
小芳还想说什么，上课铃突然炸响。
她只好起身回座位后桌传来窸窸窣窣的翻书声。
我回神强迫自己翻开课本，我翻出藏在书包夹层的模拟考试计划通知单，边角已经被揉得发毛。
“保送” 两个字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像根救命稻草，又像把悬在头顶的刀。
不多时，我终于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
放学铃撕开燥热的空气时，我正把最后一页草稿纸塞进书包。。走廊突然炸开的欢闹声里，有人喊我的名字。
“沈夜影，张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起身时膝盖撞到桌角，疼痛顺着脊椎窜到头顶。
办公室的日光灯嗡嗡作响。
我攥着书包带站在门口，看见张老师批改作业的红笔顿了顿“坐。”
她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 X 光，“最近上课总走神？
上次测试的错题，你自己看看。”
试卷被推到我面前。
鲜红的分数刺得眼睛生疼，那些本该拿分的基础题，此刻全被画满叉号。
“家里......” 我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家里有点事。”
张老师的声音很轻，“之前你一直是年级前十，现在下滑到二十三名。”
她抽出一张成绩单，指尖点在我名字旁边的折线图，“夜影，发生什么事，能和老师说说吗？”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老师，对不起。
家里确实有些问题，姐姐最近心情不好，经常对我发脾气。
这让我很难集中精力学习。”
”张老师没说话，只是把纸巾盒往我这边推了推。
班主任突然开口，声音放软了些。
她转动着钢笔，笔杆上 “优秀教师” 的金字在阳光下晃了晃，“但你是高三生，高考不会因为谁可怜就手下留情。
老师不是要逼你。”
她的声音带着温度，“只是担心你硬撑着。
学习就像长跑，偶尔慢下来没关系，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