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我把他叫到家里,当着顾伟军的面,拿出一个账本。
“顾安诚,这是从你上大学开始,到你工作这几年,从家里拿走的钱。
学费、生活费,还有你几次创业‘借’走的钱,林林总总,一共是七万八千六百块。”
“这些钱,我不逼你马上还。
但是,亲兄弟明算账,父子也一样。
我给你写个欠条,你签个字。
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还。
利息,就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算。”
顾安诚的脸瞬间就绿了:“妈!
你这是干什么?
我是你儿子!
你跟我算这么清楚?”
“正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要跟你算清楚。
不然,将来我说不清楚,你弟弟妹妹要有意见的。”
我把笔递给他。
顾伟军在一旁想打圆场:“晴岚,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一家人更要明明白白。”
我打断他,“顾伟军,这事你别管。
今天这个字,他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我的态度强硬得不容置疑。
顾安诚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还有一丝屈辱。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母亲,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僵持了大概十分钟,顾安诚猛地夺过笔,在欠条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笔重重往桌上一摔。
“行!
我签!
温晴岚,算你狠!”
他咬牙切齿。
“不是我狠,是现实狠。”
我收起欠条,小心折好,“等你什么时候自己能挣到钱,就知道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了。”
顾安诚冷哼一声,再次摔门而去。
顾伟军看着我,长长叹了口气:“晴岚,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
我是怕我们老了,躺在病床上,身边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手里连救命的钱都没有!”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
那是前世刻骨铭心的痛。
顾伟军沉默了。
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这些年,家里的钱像流水一样往孩子们身上淌,他们自己的养老钱,几乎没攒下多少。
这一刻,他似乎也开始理解我的“转变”了。
7. 绝境求生生活费的事情,在顾安诚和顾安欣那里遇到了极大的阻力。
顾安诚直接说他没钱,一分都不会交。
顾安欣则哭哭啼啼,说她工资月月光,根本拿不出两百块。
顾安邦倒是老实,大概是被我吓住了,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