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远亭琼林的其他类型小说《状元老婆的重生之路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山有白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婚夫婿高中状元,我本该是状元娘子,谁料琼林宴上顾远亭酒后作赋文采飞扬,引得当朝永安镇国长公主倾心不已,没等皇帝降下旨意命他休妻,顾远亭就脱官帽长跪于宫门前不起,不求封侯拜相只要举案齐眉。京城众人啧啧感叹:“余娘子好福气,状元郎生的玉树临风偏又才高八斗。”我看着眼前公主传来的密信,骂道:这夯货,早早和离大家干净!你不想封侯拜相,我想啊。1眼前的顾远亭喝的烂醉如泥。许是新登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他双眼亮晶晶的,捧着我的脸,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些醉话。就像一年前我们新婚那天,大红的喜帐下,顾远亭剑眉星目,被跳动着的红烛映得脸颊飞粉,那时他轻轻吻上我的脸颊。“娘子,能娶到你是我三生之幸,来日飞黄腾达,再生三两娃娃,只愿与卿共白首。”此刻和一...
《状元老婆的重生之路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新婚夫婿高中状元,我本该是状元娘子,谁料琼林宴上顾远亭酒后作赋文采飞扬,引得当朝永安镇国长公主倾心不已,没等皇帝降下旨意命他休妻,顾远亭就脱官帽长跪于宫门前不起,不求封侯拜相只要举案齐眉。
京城众人啧啧感叹:“余娘子好福气,状元郎生的玉树临风偏又才高八斗。”
我看着眼前公主传来的密信,骂道:这夯货,早早和离大家干净!
你不想封侯拜相,我想啊。
1眼前的顾远亭喝的烂醉如泥。
许是新登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他双眼亮晶晶的,捧着我的脸,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些醉话。
就像一年前我们新婚那天,大红的喜帐下,顾远亭剑眉星目,被跳动着的红烛映得脸颊飞粉,那时他轻轻吻上我的脸颊。
“娘子,能娶到你是我三生之幸,来日飞黄腾达,再生三两娃娃,只愿与卿共白首。”
此刻和一年前的旖旎景象何其相似,他又贴上来,我凑上去听他嘴里嘀嘀咕咕的。
“什么公主,没我音儿三分姿色,也想……”后面的自己被酒气吞没,他揉了揉眼睛,抬手撕扯着身前束缚的衣衫。
我见他半日不得章法,上前轻轻帮他剥去外袍,除去冠帽,搁到一旁案上。
桌上放着几本策论,半卷着边,是平常翻阅记录的痕迹。
还有一个木盒,打开来是一只白玉簪子,玉质透亮,在烛火下闪耀着温润的光泽。
顾家清流,顾远亭一路北上赶考,除却必要的束脩外,并未携带许多贵重物品。
他常对我说:“娘子,一路伴我实在是委屈你了,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定居京城,且待来日。”
这根簪子,牵带着我们不久后甜蜜温暖的生活,静静地躺在我面前。
2皇帝召见,群臣宴请,顾远亭变得忙碌。
忙碌之余,他总不忘归家时带来手信,或是一打浮月卷,或是一面菱花镜。
我将这些物什一一归置妥帖,丫鬟烟儿问我:“娘子,大人送来的口脂,怎么不用呀?”
我摇头笑了笑,吩咐她:“帮我磨墨,今日日课还没有练习。”
郡主娘娘邀群臣家眷们赏花,我也在被邀之列。
烟儿帮我梳了一个凌云发髻,未加珠饰,只斜斜插了一枚玉簪妆点。
赴宴时,我听到不远处几个绫罗彩饰的小姐们凑在一起咬嘴
巴。
“瞧,她就是余明音,顾大人的娘子。”
“长得也就那样嘛,状元郎怎么这么着迷,居然连公主都拒绝。”
“谁知道呢,怕不是仗着曾扶持过顾大人捆着他不放吧。”
“这倒是,要是我能攀上这么惊才绝艳的人物,我肯定也牢牢扒着不走”烟儿急的直跺脚,又怕我生气,拉着我道:“娘子,我们不在这里听这些污言秽语,去座上见其他夫人吧。”
我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无事,流言而已,不值一提。”
我理理衣袖,朝那几位小姐步去,谁料还未开口,那几人就被我直勾勾的目光逼退了,一个个躲闪到花丛后面,不知踪迹。
我要追过去说几句,花树后却站着一个从未见识过的人物。
发髻高悬,玉肌仙骨,举手投足间均是矜贵气质。
她眼睫毛微微下垂,睨着地上伏跪着的几个姑娘:“如此捕风捉影之事,有失诸位身份。”
“是、是,殿下,臣女铭记于心。”
“不敢再犯了!”
拨动花丛的声响惊动了那边,一个侍女朝我喝道:“你是谁家娘子,还不来拜见公主。”
原来她就是永安公主,当今圣上唯一的妹妹,才貌双全又博古通今。
听闻公主已年逾三十,尚未婚配,对未来驸马要求极高。
民间传言她虽未选尚,却豢养了十数个面首在公主府中,日夜笙歌。
还盛传公主在琼林宴上对状元一见倾心,陛下愿成人之美,却被状元郎一力拒绝。
我慢步走到公主面前,周围几人暗藏不住要看好戏的神情。
“你就是顾夫人?”
公主的目光一路梭巡我的面容,最后驻留在发髻上。
“回殿下,正是,妾身就是余明音。”
我福身施礼。
她玉步轻启,向我走来,抬手欲抚上我的发簪。
“这个簪子……”公主话音至一半,被唐突打断。
“殿下,微臣娘子粗鄙,若哪里有污公主圣听,还望见谅。”
是顾远亭,传话小厮告诉他公主和我碰面,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扯着我跪下向公主行礼,又被拦住。
“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公主有些可笑,顾远亭拒婚时骨气凌然,当着夫人的面却畏手畏脚,生怕自己会借题发挥处置了他们。
见公主并未为难我,顾远亭松了口气,又有些微怔,仿佛误会了公主一般,带着些歉意
向公主道:“是下官冒失。”
他转头朝我低声道:“快回前厅,在席上不要乱跑。”
又继续对公主温声道:“前日公主所寻的柳公真迹,在下已觅得,不知……”我带着烟儿慢慢退回了宴上,顾远亭和公主再说些什么,没有听清。
3鸟兽俱散,歌舞宴息,席散各自归家。
我和顾远亭坐在崭新宽敞的马车上,他一手将我揽靠在他身侧,闭目养神。
马车宝盖上顾府的灯笼摇摇晃晃。
我有些昏昏欲睡,趴到他怀中。
一股陌生却透着华贵气息的龙涎香扑进鼻中,香中加了果木,更添清新久远的味道。
龙涎香,皇家御用,我想起白日里公主腰侧悬着的玉囊,金线细密,奢贵无比。
到顾府时,顾远亭见我闭目伏身,伸手将我抱回了家中。
在他除去我外衫的时候,我睁开了疲惫的眼睛。
对上他的有些闪动的目光。
今日他小酌几口,兴奋异常,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欲望。
他关好门窗,脱掉碍事的衣衫,放下帏帐,覆到我身上。
自入京放榜以来,诸事繁多,我们很少欢好,今日,大约是他不忙,又有兴致。
床帐中他身上的熏香味随着衣物散去,我随着他的动作动情,脑海中,却总是忍不住想起公主看着我头上簪子的目光。
带着同情,带着探究的目光。
醒来已是翌日清晨,顾远亭早已洗漱完在前院晨练,我换好衣衫,带着行头也往前院去。
还未进去,就听得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顾兄,都说公主生性放荡…你怎么也不顺势而为,享受一番啊。”
我停住了脚步。
“胡说什么,天家人也是你能置喙的。”
“害,就是可惜你错过荣华富贵啊。”
“没办法,她陪我七载,若是为了区区驸马之位就休了糟糠之妻,御史那帮老头子弹劾,我还有什么前程。”
他的声音一改往日深情,带着些令人作呕的得意洋洋。
“还是您高见!
我看那公主还对您念念不忘呢。”
那陌生男音继续道:“等到官位稳固,您再应允公主,料您夫人也不敢闹事,到时候留她当个小妾养着,岂不美哉。”
顾远亭对此不置可否:“若真等到那一日,我留在在府中安稳度日,也算对她仁至义尽了。”
薄薄的院门分隔开两个世界,我如坠冰窖。
那边讨论声
愈来愈大,我忍着恶心逼着自己听下去。
他们一时讨论关于公主的风言风语,一会儿臆想某家小姐娇嫩可人,一时又感慨我作贤妻端庄有余风韵不足。
遥想当日我嫁他时,信誓旦旦,允我余生安稳一生和睦。
我痛骂叔父薄情寡义,抛妻弃子之时,顾远亭亦捶胸顿足、痛心疾首,转而朝我发誓此生不负。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薄情多男儿。
不知何时,院内的讨论声渐渐停息,他们开始一招一式的晨练。
我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叩门走了进去。
一个尖脸面白的男人朝我打招呼:“嫂嫂好,你也来早课呀。”
顾远亭见我不语,介绍道:“明音,这位是户部侍郎费武费大人,二刻后我们前去公主府议事。”
我点点头,抬起手中的长枪朝顾远亭道:“陪我练会。”
“嫂嫂真是……能文能武啊。”
费武咋舌。
顾远亭微微皱起眉。
“外客面前,不可如此放纵无礼,你先回房,我办完事后再来陪你。”
“别呀,顾哥,嫂嫂能操练起来是好事,强身健体,要不,我陪嫂嫂练练?”
费武的声音带着故作的甜腻和暧昧,我有些忍不住的捏紧了手中的枪柄。
顾远亭一掌拍在他肩上,转头有些严厉的目光盯着我。
“音儿,听话。”
他不再看我,只招呼费武。
“费兄,公主这次召见……”二人渐行渐远。
我在院中握紧长枪,有些发恨,一心想捅死那负心人,又觉得只三言两语就割舍下往日情谊。
实在有些不忍。
呼——我长出一口气,有乌鸦啼叫着落在庭前,难听至极,我挥舞着长枪扫过去,它们急匆匆地冲向天空,盘旋着鸣叫。
4最后一笔墨迹落下,我看着眼前薄薄的纸笺。
“烟儿,送去。”
小丫鬟照旧将纸卷折几折,塞进竹筒中,悄悄出门去了。
顾远亭越来越忙,忙着饮酒赴宴,忙着处理政事,忙着逢迎公主。
幸好他没空见我,不然耽误我早晚三练,腹部的肌肉越来越明显,烟儿也越俩越喜欢捏我肩部有力的肌腱。
身体锻炼完,我到顾府书房一坐就是半日。
这个地方顾远亭从不避我,想是觉得我闺中女子,只读过些女则女训,不通他那大道经略。
入夜,烟儿来替我添烛火,她轻轻抚了抚我带着黑眼圈的眼睛,
心疼道:“娘子,今日歇息吧。”
“再过三刻。”
我看着眼前薄薄的纸张飘远了思绪。
“先回房吧,”烟儿咬了咬嘴唇,“大人已经回府。”
我回过神,将书案上的东西整理好。
回到寝房时,顾远亭斜靠在床边。
“做什么去了?
这么晚还不休息。”
我低头轻声道。
“一时绣花入了迷。”
他原本有些备的目光变温柔,上来牵我的手,笑道:“我竟忘了,娘子针法绝妙,从前的衣衫都是娘子亲自缝制的。”
“你现在穿官服,哪里要我亲自做。”
我不动声色的悄悄挣开手。
却看到他腰上挂着桃红柳绿的一枚香囊,一眼看去小女儿的手艺,缝制时想是满腹情思难诉,针针情真意切。
他发觉我的目光,有些慌乱的目光将香囊转到我看不见的角度。
“夫君,官服我制不得,做些里衣给你穿吧。”
我朝他温柔一笑。
“好,娘子,得卿如此,夫复何求啊。”
见我未借此发问或生气,他有些讨好的上前,想吻我的脸颊。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和我的脸分隔开。
“夫君今日又饮酒,有些难闻。”
顾远亭尴尬的退了回去。
5不几日,公主诞辰将至。
王公贵女们皆去庆贺,顾远亭早早备好了贺礼,封在紫檀箱中,外人无法得见。
那天一早,车马就停在府前,仆从们抬着一箱箱的贺仪到车上。
我坐在前厅静静喝茶。
烟儿在旁边一会儿跺脚一会儿叹气。
顾远亭急匆匆地出现了。
“娘子,抱歉,近日实在太忙了,竟忘了娘子的生辰。”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簪子,也是玉簪,只是比从前那枚白玉簪更精致,镶嵌了许多珠宝在上面。
“无妨,夫君,你瞧,上次那个簪子我还戴着呢。”
我偏偏头,示意他看我头上的玉簪。
他舒了口气。
“下次,我一定……快些吧,公主的时辰不可耽搁。”
我打断他,带着下人们向马车走去。
顾远亭拉住我,“你生气了?”
“没有啊。”
我接过他手中的新玉簪,让烟儿好生收起来。
他盯了我许久,终于没有从我面上看出忧伤或者愤怒的神色。
“娘子,你真是……不可多得的贤妻啊。”
永安公主华诞上,贺仪如流水般在众人面前来来去去,最终成为公主府中万千宝物中的一员。
公主依旧高高在上
,着皇家金绣,万千尊贵。
有人传话说,公主传召。
只允我一人前去,烟儿候在原地。
随着仆从进入一间厢房,我渐渐有了不祥的预感。
正要推脱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那人推开一间厢房的门,“到了。”
屋内是一个面孔陌生的女子,见我在门口不进,命令随从将我逼进来。
我握紧了手心,无计可施,只能进去。
“你就是远亭哥哥的夫人?”
我点头。
“哼,寡淡如水,不过如此。”
“能当他两年夫人,是你踩了狗屎运,敢跟我抢驸马,你真是胆大包天!”
我想说我没有。
跋扈的少女命人堵住我的嘴巴,我唔唔说不出话。
“喂,便宜你们几个了,搞完来人告诉我。”
她抬手招来几个身材高大的下人,抬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就凭你也敢在外面说什么情比金坚,我倒要看看,没了清白,你还怎么厚着脸皮当顾夫人。”
我想说我没有。
可是她已经拍拍手关上门,面目狰狞丑陋的男人朝我扑过来。
<6腥热的血溅到脸上,我厌恶的蹙起眉。
握紧手中的玉钗朝扑上来的仆役脖颈中狠狠一刺,我反手将他押到身前。
动脉中的鲜血泵射出来,剩下的三个人见状往后退了几步,远远的鬣狗一般围在身前。
玉钗插入发髻的一头,曾被工匠细细打磨过,嵌入了精钢所制的尖刺。
交代给烟儿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我将钗子又往里刺进去,那人吓得两股颤颤,打着抖子求饶。
“夫人,求您饶命啊,我这就走......放了小的吧。”
我挟着这打颤的软脚虾,他竟摇摆着尿湿了裤子。
实在污秽,我劈他后脑将人打晕死过去。
抄起一旁的灯柱就朝剩下的几个人挥舞,棍棍直捣要紧部位。
仆役们身形高大,在屋内反而受限,我拿搏命的姿态和他们缠斗,戳眼睛、捣下身,不多时几人就慌忙逃窜到屋外。
我刚在屋里喘匀气,跑出去的几人竟又回来了,带了更多人团团围在屋外。
我捏紧手中的利钗。
今日,若逃不出去,拼死也要将主谋留下。
不过一个男人,何至于使出如此阴私下作的手段。
仆役中走出方才的女子,她明亮的眸子里盛满阴毒妒火。
“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打得过我这么多人。”
“都给我上!”
“
先给我划破她的脸,我要拆碎了她的骨头喂狗。”
仆役们围着圈向我逼近,一时却没有人打头阵先上。
“七公主,这样万一得罪了顾大人......”有人犹豫道。
“得罪他?
哼,顾远亭早就烦透了她,本公主不过帮她一把,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身着华服的妙龄少女,容颜姣好却蛇蝎心肠,慵懒地靠坐在梨花木椅上,满怀恶意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场围猎。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数人围斗。
我被钳着肩膀压跪到地上,公主洋洋得意地把玩着我的玉簪。
尖端在我左脸颊上轻轻划动着,似乎在考虑从何处下手。
她的手高高扬起,我瞪着眼睛直直盯着她。
“住手!”
公主慌忙的将簪子丢到脚边,踩在脚下,转头理了理鬓发,娇声对来者笑道:“远亭哥哥,是在花阁里等久了吧。”
“我正准备去陪你呢,都是她,冒犯我不说,竟然还打伤了我的仆人。”
她伸手扯住顾远亭的衣袖摇晃撒娇。
顾远亭吐出一口气,抚了抚公主的肩膀。
“她是粗鄙之人,难登大雅之堂,我让她向公主赔罪道歉。”
他转头朝向我,挟制着我的手仍未松开,我被死死的摁跪在地上无法起身。
“你这贱妇,触怒七公主,打伤随侍,还不来向公主磕头请罪。”
我死死咬着牙关,稍一松口,就怕忍不住对这两个狗男女唾骂出来。
公主佯装惊讶,轻轻捂着红唇娇嗔。
“打伤下人的事我不再追究,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你回去。”
有下人过来往下用力压我的头,甩头挣脱间,我死命咬住一个人的手掌不放。
他痛的惨声大叫,忽然一记凌厉的耳光抽过来,我的嘴角渗出血丝,连带着从别人手上撕咬下来的肉块。
我朝地上唾了一大口,血沫夹杂着碎肉。
脑袋变得昏昏的,我看到了顾远亭又要伸手朝我抽来时气急败坏的脸。
以及又一声不知来自于谁的喝止。
混乱中小腹被人踹了一脚,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到我的全身。
昏迷前,只看到匆匆跑过来的烟儿,和她身后,众女簇拥着的永安公主。
7醒来时,我一时不知身处何处。
面前的轻纱帷帐重叠,鹅梨帐中香浅淡扑鼻,松玉软枕散发着凝神静气的香气。
一个穿着浅翠的小丫鬟注意到我转头
的动作,急忙招呼。
“姑娘醒了,快去禀告公主。”
又是公主,我想起恶毒到令人发指的那位公主,下人称她七公主,可不是圣上最小的女儿。
我又想起七公主身上和顾远亭一般无二的香气,原来,他竟曲意逢迎着两位公主。
永安镇国长公主朝中实力雄厚,他谄媚讨好。
七公主小意可人、娇蛮明媚,他红袖添香。
顾远亭,我所受之辱,来日定当奉还,如此狼心狗肺,我只恨从前瞎了眼睛。
正当我在脑海中艰难拼凑着复仇计划时,永安公主到了。
她未佩从前的华丽冠服,只束着简单的高髻,穿着素袍款款步来。
“你醒了?
如今感觉可还好?”
我轻轻点一点头。
侍女欲来扶我坐起,公主却抬手令止她,而后伸出手托着我的肩膀,扶我靠坐在床榻上。
她的身上不带任何熏香的味道,却很让人舒服。
我清了清嗓子,想要开口,却被沙哑的吓了一跳。
她安慰似的将手覆到我的手上。
“不着急,先喝点水,好好休息。”
永安坐在我身侧,目光慢慢扫过我的脸颊、瘦弱的肩头,叹了一口气。
“是我去迟了,余姑娘受苦了。”
我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心中满是疑团。
传言永安公主心悦顾远亭,甚至曾经逼婚于他。
如今却对我和颜悦色,难道是想用怀柔手段让我自觉腾出顾夫人的位置。
“公主,民女自知微薄,会自请离去。”
她转了转眼睛,似乎回想着什么,随即摇头轻笑道:“当日与顾大人是误传,百姓们捕风捉影罢了。”
她目光定定,一双美目流转,仿佛带着愁怨。
“顾吟,你不记得我了吗?”
顾吟,听到这个名字,我闭了闭眼睛。
原来是她。
我的父亲是江南巨富,每年总会开棚施粥,救济百姓,逢节更是出资出物张灯结彩,大家同乐。
豆蔻之年,我曾在上元灯会上救过一个少女,她戴着鬼面,被几个覆面的黑衣人追赶逃进一条暗巷。
顾远亭当时劝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却不断地想起,她惊慌跑开时,透过面具,向我投来的求救的眼神。
我挣开顾远亭拉着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召集家丁,堪堪在那几人扛着被捆住手脚的女子离去之前赶到。
最终我带去的人占了上风,那几个贼人落荒而逃。
我将那女子
的手脚解开,她面上惊慌的表情仍未散去,却坚强的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女子谢绝了我带她回家休养的请求,我便常去她下榻的客栈前去探望,见面时或谈诗歌、或论文赋,无所不谈,十分和乐。
她问我的字,我在纸上写下顾吟二字。
相顾且吟风,是我入书孰时背诵的第一首诗,先生便择了两个字做我的字。
离别时有人来接应她。
来的几人均沉默寡言,对她十分敬重的模样,她在一人身侧耳语几番,而后有人送来一个鸟笼。
笼子是纯金打造,精美异常,笼内栖着一只玉白的鸽子,咕咕鸣叫着转动脑袋。
离别之际,她说,“顾吟,此去一别,天南海北,可能无缘再见。”
“愿以此鸿雁锦书,信鸽表意,纵隔山川,天涯比邻。”
转眼竟有十年分别罢,我和她数年间传书无数,却从未论及家室。
“信中你要上京来,乍闻顾大人夺魁,我一时昏了脑袋,竟以为是你乔装改扮科考,见面方知误会,谁知竟传了风言风语到皇上耳中。”
永安公主有些可笑似的,轻声继续说道。
“我好不容易打消皇帝赐婚的念头,政事又忙,直到不久前赏花宴上得见,原来你竟已是顾大人的夫人。”
“顾吟,明音,我若早和你相认,当日也不会叫他们欺侮了你去。”
她清亮的眸子慢慢溢出泪水,继续缓缓道。
“你受的伤,你失去的孩子,我们定要一一报应回去。”
闻听孩子二字,我有些微怔。
随后又舒了一口气,与我无缘,何必强留。
8转眼我已在公主府休养月余,顾远亭这厚颜无耻的,竟还派了几拨人前来询问。
“夫人,顾大人命您速速回府,操持府中事宜。”
不几日又来,“夫人,大人说您无故外宿,有违妇道,他会修书上表,责令夫人父亲。”
“夫人,顾大人写了休书.......夫人,大人…….”除却前来骚扰的顾家门丁,长公主府来来往往出入的更多是文人政客。
大朗朝国君开明,优秀女子可入朝,但开国以来,民间仍流传女子无才之风,因此真正入朝者屈指可数。
大多是皇庭贵女,任些无关紧要的闲职。
永安公主却是与众不同的一个。
她坐拥万顷封地,又常与圣上讨论政务,官员升迁,水利修建
,一应事宜均需公主过目垂询。
闻听长公主幼时便才智出众,卓尔不群,奈何其母式微,公主纵使理政之才高于当今圣上,也只得镇国之号。
旁人只道,女子治国可笑可笑,永安却时常登临望远,难抒胸怀。
她对我说,等待的时机快要到了。
圣上年纪愈大愈昏聩,宠信佞臣,早已惹得御史台众官员不满。
胆大者直言上书,竟被赐死,其中不乏波及家眷者。
公主府这段日子,容留了不少无辜获罪的人。
饮下手边的雨前龙井,我知道,我所等待的时机,也快到了。
挑了一个晴好的日子,我只身回了顾府。
顾远亭乍一见我,先是一喜,随后又怒斥道:“你竟也知道回来,你因妒得罪公主,还连日不归,我不休你,已是给你留脸面。”
有人附耳过去轻声说了什么,顾远亭露出有些掩饰不住的欣喜笑容。
“她应允了,好啊,如今五皇子深得皇上宠爱,能尚七公主......”那侍从朝我这里努了努嘴,顾远亭反应过来,眉目间满是厌恶。
“余明音,当日在七公主手下,你早已失了清白名声,顾府不能有你这样的主母。”
“这样吧,给你留姨娘的位置,你又无所出,不算委屈了你。”
他摸着下巴沉吟。
我抬头沉静地看着他,他或许以为我要反抗,要哭闹。
我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朝顾府深处走去。
烟儿仍在旧居服侍,我不在,她冷冷清清一个人呆着。
“姑娘,东西早已按你的吩咐,安排妥当了。”
她拿出厚厚一沓书信,“这些,是我偷偷取出来的。”
我一一翻阅着眼前的纸张,这些顾远亭自诩高明的政治交流,终将成为他自寻死路的垫脚石。
入夜,烟儿已回房休息。
顾远亭摇摇摆摆的身影出现在窗外,他走到我面前。
“音儿,日后你乖乖的当你的姨娘,我会再给你一个孩子的。”
他的目光往下,有些悲伤的扫过我的腹部。
我只觉得一阵恶寒,骨肉中都长出刺似的难以忍受。
他上前想要拉我的手,我向后躲开。
顾远亭见状,当我耍脾气。
“你躲什么?
当日要不是我,公主手下你还能有命在?
再说了,你是什么身份,商户之女,和公主比,一滩烂泥罢了,拿乔什么?”
他自顾自将我压倒到床上,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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