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而略显涣散的瞳孔，“想活命，想报你那前世今生的大仇，就闭嘴，听我的。
现在，我们唯一的敌人是她！”
萧玄身体一震，猛然回神。
他眼中恨意、求生欲、屈辱复杂交织，最终凝成一种沉重的默认。
他不是蠢人，瞬间明白谁才是眼下真正的执棋者。
我转向苏晚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竟有几分往日“温顺”的影子：“晚儿妹妹，你这‘系统’如此厉害，想必能预知一切？
比如，你可知晓前年上元宫宴，我为何偏偏选了那支‘凤求凰’的金簪，而不是太后更中意的‘福寿双全’玉簪？”
这细节，是原主魏染日记中一笔带过的私密心事，与宫斗权谋全无干系，纯粹是少女不为人知的一点念想。
苏晚儿的“先知”，恐怕只关注影响大局的关键节点，对这种细枝末节未必留心。
她果然蹙眉，眼底掠过一丝真正的困惑，随即又被傲慢覆盖。
她那“系统”或许能推演未来战局，却未必能洞悉人心最隐秘、最无用的角落。
“姐姐记性真好，”苏晚儿笑容依旧，但那股无形压力，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极细微波动，“妹妹的‘系统’，更关注大势走向。
些许旧事，何足挂齿。”
“是吗？”
我轻笑，指尖无意识在自己另一只掌心画着圈，一个极细微的动作，却让我的思绪更加集中，“我倒觉得，细节往往决定成败。
比如，妹妹你的‘系统’，它……有没有所谓的冷却时间？
或者，对使用者有没有什么……小小的，不易察觉的副作用？”
我问得随意，仿佛只是闺中密友间的好奇闲谈，眼神却紧盯她每一个微表情。
前世审讯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罪犯，他们的破绽，往往就藏在对这类试探性问题的反应之中。
苏晚儿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警惕，随即用更完美的笑容掩饰：“姐姐说笑了，我的‘系统’完美无缺。”
“完美？”
我挑眉，语气中带上一丝玩味，“这世上，真有完美无瑕的东西？
就像妹妹你苦心经营的‘温婉宠妃’人设，不也在这阴暗密道里碎得一干二净？
啧，真是可惜了那些上好的白栀子香料，妹妹你平日里用得可不少。”
萧玄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跳脱”言语惊得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