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没有一点温柔的节奏。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门口，小心地望了一眼。
母亲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绑着，脸色冷淡。
她的嘴角紧紧抿着，眉头微皱，看起来心情并不好。
我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说早安。
她忽然转头看见我，眼神里满是厌烦。
“你干嘛站在那里？
别吓人。”
我低下头，喃喃说了一句：“早安……”她没有回应，只是冷着脸继续收拾碗筷。
我走进厨房，小心翼翼地坐在餐桌前。
桌上只有一个煮鸡蛋和一小碗白粥。
她把东西放下，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她的背影笔直，像是怕多待一秒就被我污染了空气。
我吃得很慢，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每一次咀嚼都尽量轻柔，生怕她听见会生气。
她坐在沙发上刷手机，不看我一眼。
电视开着，声音很大，把我淹没在嘈杂里。
我吃完饭，把碗端到水槽里，想要洗干净。
她忽然冲进来，语气冰冷：“别动，越洗越脏。”
我慌乱地缩回手，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她盯着我看，仿佛我是个破坏她秩序的罪人。
“回房间去，别碍眼。”
她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小声锁住哭意。
墙角有点潮，窗边的漆也开始剥落。
4 孤影自怜整个房间像一口井，深不见底，也没有回音。
母亲从不进我的房间。
她说里面有怪味，让她头疼。
其实我每天都打扫，但她从来不信。
她一旦皱眉，我就知道，又是我哪里不对。
她经常对邻居说我太闷，不爱说话。
“像个阴魂似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我听见她说这些话时，她的语气理所当然。
仿佛我天生就该被讨厌，被忽略。
有一次，邻居送来一些水果。
母亲笑着接过，说：“小孩不吃这些，浪费。”
我明明喜欢吃橘子，却从来没见她买过。
她把水果藏进厨房深处，从不问我要不要尝一口。
每次有人来家里，她都关上我的房门。
“他在睡觉，不方便出来。”
我其实贴着门听，眼里全是空白。
她的世界里没有我，只有她自己。
那个夜晚，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我的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却翻江倒海。
母亲整天忙着自己的事情，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