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是扩大规模的事,听了他的意见我买下了新厂。
签合同那天我无意中看到李闯和段行两人,鬼鬼祟祟地在我们旧厂房的门前徘徊。
我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结果就看到他们从一辆破旧的货车上,一桶一桶地往下搬运着汽油。
当天我连夜就让员工把家具都送了出去。
剩下的机器和材料也都送到了新厂。
李闯被气得原地跳脚,段行和段冲也对我怒目而视。
不远处警笛声响起,江妄自己划着轮椅到我身边。
临走前,我看着段行和段冲又忍不住多嘴一句。
“不该顶的罪不要乱顶了。”
这话显然没用,这回进去的是段冲,但看起来不是很情愿。
厂子的订单终于都做完,我给员工们放了长假,也打算带江妄出去检查一下腿。
听他说,这是当年他亲生父亲为了和后妈表忠心,亲手打断的。
后来不仅不给他好好治疗,还让他大雪天在外面冻着。
“妈,没事的,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段行那三个混账在我面前这么多年,我都没舍得打过。
这么好的孩子竟然被自己父亲这么虐待!
想到他本子上记录的那些东西,我决定在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结果刚一出门,段行就跪在了我车前。
任由我怎么摁喇叭也不挪开。
我不耐烦的下车准备赶人,却被他一把抱住双腿。
接着他痛哭流涕地开始忏悔。
“妈!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什么……什么都知道了!”
“您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求求您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我给您当牛做马!我给您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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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没时间跟你在这耗!”
段行疯狂摇头,接着撸起袖子,胳膊上都是青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