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见时,必须随传随到,听从安排。
这些规矩,无一不提醒着我——我是他的所有物,一只没有自由的囚鸟。
他对我极尽冷漠。
用餐时,他只是自顾自地吃,连眼神都不曾施舍给我一个。
有时,他会将我叫到书房,只是为了让我在一边看着他处理文件,或者陪他抽一根烟,然后用冰冷的语气命令我离开。
他的话语带着刀锋,总是能精准地刺痛我的内心。
“怎么?
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还是你以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对这些看不上眼?”
他曾这样讥讽我,彼时我正因为母亲的病情而食不下咽。
我垂下眼眸,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藏起来,只是低声回答:“没有,陆总。”
我的沉默在他看来,或许是心虚,是傲慢,是所有他不信任的理由。
他对我表现出的顺从似乎让他满意,但又偶尔会被我眼底一闪而过的倔强所触动,只是那触动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冷漠。
白芷柔,在这个时候闯入了我的世界。
她自称是陆景深的朋友,常来拜访。
她总是穿着得体的衣裙,笑容温柔,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生疼。
第一次见到我,她便故作惊讶地对陆景深说:“景深,这位是……?
怎么以前没见过?”
陆景深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一个朋友,暂时住在这里。”
他的语气,仿佛我只是一个随手捡来的玩偶。
白芷柔了然一笑,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她表面上对我十分客气,甚至带着一丝“善意”的关心。
“晚宁妹妹,这里的规矩多,你刚来可能不太适应。”
她在花园里偶遇我时,轻声细语地说,“景深这个人啊,看着冷漠,其实心很好。
不过他最讨厌说谎和不择手段的人了。”
这哪里是提醒,分明是敲打和警告。
她知道我与陆景深的关系不一般,她感受到了我的威胁。
更令人防不胜防的是,白芷柔总能在陆景深面前,巧妙地制造误会。
她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将一些奢侈品或者我曾拒绝的礼物放在我的房间,然后“不经意”地对陆景深提起。
“景深,晚宁妹妹似乎很喜欢你送她的那条项链呢,眼光真好。”
她在饭桌上状似无心地说,而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陆景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