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儿？”我惊魂未定。
“守夜。”楚凌简短地说，把点心递给我，“知道你晚上会饿。”
我犹豫了一下，但肚子的抗议声让我顾不上矜持，接过盘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楚凌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壶杏仁茶：“慢点，别噎着。”
我嘴里塞满点心，含糊不清地问：“你天天守夜？”
“轮值的。”楚凌在我对面坐下，“今晚是我。”
我这才注意到他腰间佩剑，一身夜行衣，确实是一副戒备状态。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比白日里少了几分杀气，多了些柔和。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楚凌看了我一眼：“你是我们的未婚妻。”
“可那是爹乱订的亲事啊！”我放下点心，“你们一个个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干嘛非缠着我不放？”
楚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十年前，我师父被仇家所害，我立誓追查凶手。”他的手指轻轻敲着剑鞘，“这些年来，我走遍大江南北，见过无数人，但从未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日。”
“直到收到闻家的婚书。”他抬头看我，“很奇怪，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留下来看看。”
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月光透过窗纸，在他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这个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玉面修罗”，此刻竟显得有些……温柔？
“那你找到仇家了吗？”我小声问。
“快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线索指向青州一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吃点心。
楚凌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尴尬。
“其实……”我舔掉指尖的酥皮碎屑，“你没必要守夜，闻府很安全的。”
楚凌突然伸手，轻轻擦掉我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