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求证似的看向我。
“稚鱼,我知道你是想借着他让我死心——”
不等他说完,我就轻声道:
“陆远洲,他其实说得不错。”
眼前挺拔的身影忽而颤了下。
陆远洲眼底的寒霜不过转瞬就化成了仓惶的水雾。
“怎……怎么会?”
“你刚回来那日我问过你可有心上人,你说没有。”
“你从不会撒谎的,稚鱼。”
我抬眸,沉静地和他对视。
“我没有心上人,但也确实和余沧海拜过天地了。”
此事说来话长。
一年前,我和师傅在西南边陲的山里采药时救下了中毒昏迷的余沧海。
他一醒来,就说要报恩。
可我既无仇家,也无所求。
余沧海思忖片刻,“若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以身相许。”
天上掉相公?
我才不信好事会轮到我呢。
吓得连夜就和师傅离开了西南。
只是很可惜,我们从来就没甩得掉他。
无论我和师傅赶往哪里,余沧海总是在我们之前到达,打点好一切。
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嘴里只有一句话:
“小鱼儿,你就从了我吧。”
我从没见过这样赖皮的人。
一直都是咬死了不松口。
直到上个月,我们在岭南行医。
狗皮膏药说有故友在此,要去拜访。
结果他刚走,我们就遇上了山匪。
那山匪头子一脸络腮胡,不要金银,也不取我们性命。
只要我做他的压寨夫人,便保师傅平安。
我无奈答应,在心里默默祈祷余沧海快些寻来。
礼成之际,却听见盖头外山匪头子的声音变成了余沧海的。
“小鱼儿,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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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洲神色复杂,“只是拜过天地,不曾洞房,算不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