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齐川叶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出狱那天,全城直播他的婚礼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凤家丫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水打湿了我单薄的衣衫,监狱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七年了,我终于自由了,可迎接我的,却是满城广告屏上沈齐川和叶雪的世纪婚礼。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温柔地为她戴上戒指,就像当年承诺娶我时一样。而我的爷爷,那个连我名字都快记不清的老人,却在婚礼上颤巍巍地喊出那句:“我的宝珠,她不是杀人凶手,她是顶罪的啊!”1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监狱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七年了,我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全城的广告屏幕上,都在直播同一场婚礼。沈齐川和叶雪。我站在雨中,仰头看着商场外巨大的LED屏幕。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英俊如昔;她一身洁白婚纱,笑得甜美可人。他们正在交换戒指,镜头特写下,钻石的光芒...
《我出狱那天,全城直播他的婚礼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雨水打湿了我单薄的衣衫,监狱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七年了,我终于自由了,可迎接我的,却是满城广告屏上沈齐川和叶雪的世纪婚礼。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温柔地为她戴上戒指,就像当年承诺娶我时一样。
而我的爷爷,那个连我名字都快记不清的老人,却在婚礼上颤巍巍地喊出那句:
“我的宝珠,她不是杀人凶手,她是顶罪的啊!”
1
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监狱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七年了,我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
全城的广告屏幕上,都在直播同一场婚礼。
沈齐川和叶雪。
我站在雨中,仰头看着商场外巨大的LED屏幕。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英俊如昔;
她一身洁白婚纱,笑得甜美可人。
他们正在交换戒指,镜头特写下,钻石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直到痛感传来,我才发现指甲已经陷进肉里,留下深深的血痕。
“沈齐川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叶雪小姐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爱她、尊重她、保护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他的声音通过城市广播系统清晰地传来,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我的心脏。
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我接到沈齐川的电话,他喝醉了,声音断断续续。
我担心他,赶去沈家别墅,看到的却是倒在血泊中的沈母,和醉倒在旁边的沈齐川。
地上散落着碎玻璃,沈母后脑勺有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颤抖着去探她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
沈齐川醉得不省人事,手里还握着半截酒瓶。
“不是我……妈妈……不是我……”他在昏迷中呢
喃。
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沈齐川有酒后断片的毛病,如果他醒来发现自己可能失手杀了母亲……我不敢想象。
报警电话是我打的。
“是我……我和沈夫人发生了争执,不小心推了她……她摔倒了,后脑撞在茶几上……”
警察来的时候,沈齐川还没醒。
他们带走了我,以过失致人死亡罪起诉。
沈家有权有势,很快定了我的罪。
七年有期徒刑。
沈齐川来过监狱一次,隔着玻璃,眼神里的恨意让我浑身发冷。
“冯宝珠,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我妈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杀了她,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没有解释。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想,这样也好,至少他不用背负弑母的罪名活下去。
2
但我没想到,监狱生活会那么难熬。
沈齐川的“特殊关照”让我吃尽苦头——
被同监犯人殴打、冬天没有热水、饭菜里时常出现异物……
最痛苦的是,我渐渐意识到,沈齐川根本不爱我。
那个曾经说要保护我一生的人,现在正用尽一切办法折磨我。
屏幕上的婚礼进入高潮,新人接吻,全场欢呼。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却无法模糊那刺痛的画面。
沈齐川是故意的。
他特意选在我出狱这天结婚,就是要让我亲眼见证他的幸福,而我,只能在泥泞中仰望。
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我捂住嘴,掌心一片湿热。
摊开手,刺目的红色混着雨水在掌心晕开。
监狱里的非人待遇早就摧毁了我的健康。
出狱前的体检,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摇摇晃晃地走向公交站,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口袋里的诊
断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发疼。
“晚期胃癌,预计剩余生存期3-6个月。”
三个月,足够了。
我要去看看爷爷,然后……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公交车上,电视里还在播放婚礼的盛况。
突然,画面一阵骚动,有人抢过了司仪的话筒。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我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爷爷。
3
公交车的电视屏幕里,爷爷的身影让我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他穿着那件我七年前给他买的深蓝色中山装,虽然已经有些发皱,但扣子依然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
白发稀疏了不少,脸上的老年斑更多了,可那双眼睛——
却在镜头下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太好了,我的宝珠终于能嫁给她心爱的人了!”
爷爷对着话筒清晰的说着,声音通过城市广播系统传遍全城。
他抹着眼泪,却笑得那么开心,仿佛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车上的乘客开始窃窃私语。
“这老头谁啊?”
“好像是老年痴呆,认错人了吧?”
“啧,沈家的婚礼也敢闹……”
我的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的伤口里。
爷爷认错了,他把叶雪当成了我。
即使痴呆到记不清我的脸,他依然记得他最爱的孙女要幸福。
屏幕里,婚礼现场一片哗然。
镜头扫过宾客席,捕捉到一张张惊愕的脸。
沈齐川站在台上,英俊的面容瞬间凝固,然后迅速阴沉下来。
“保安!”他低声喝道,声音里的冰冷透过屏幕传来,让我打了个寒颤。
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立刻冲上台。
爷爷浑然不觉危险,还在对着叶雪笑:“宝珠啊,爷爷给你存了嫁妆,在老宅的……”
保安
一把夺过话筒,刺耳的啸叫声响彻全场。
另一人架住爷爷的胳膊,粗暴地往外拖。
“请等一下!”叶雪突然出声,精致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她走到爷爷面前,温柔地问:“老人家,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叶雪,不是您的……”
“宝珠!”爷爷急切地打断她,枯瘦的手抓住她的婚纱,“你从小就喜欢齐川那孩子,爷爷知道……现在好了,你们终于……”
沈齐川大步上前,一把扯开爷爷的手。
他的动作太猛,爷爷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冯宝珠那个害死我妈妈的杀人凶手,”
沈齐川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麦克风还是捕捉到了,“我没让她牢底坐穿就已经是仁慈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捅进我的胸口。
车上的乘客发出惊呼,有人开始四处张望,似乎想找出“杀人凶手”是谁。
我缩在座位角落,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屏幕里,爷爷突然挣扎起来。
“我家宝珠是不会害人的!”他提高了声音,苍老的嗓音撕扯着,“她是帮你顶罪的!她——“
一个保安捂住了他的嘴。
画面一阵晃动,摄影师似乎意识到这不是该直播的内容,镜头匆忙切回了面色铁青的司仪。
“抱歉各位,有位老人家身体不适……”司仪强作镇定地说着套话。
4
公交车到站了。
我跌跌撞撞地冲下车,雨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
街边电器店的橱窗里,多个电视屏幕继续播放着婚礼——切回了精心设计的浪漫画面,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沈齐川和叶雪重新站在台上,他搂着她的腰,她靠在他肩头。
司仪说着祝福的话,宾客们举杯庆贺。
只有我知道,沈齐川嘴角的弧度有多僵硬,叶雪眼中的笑意有多勉强。
雨越下越大。
我站在人行道
上,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冷。
胃部传来尖锐的疼痛,我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咙,我用手捂住嘴,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血。
爷爷被赶出去了。
他会去哪里?
冯家老宅在城西,而婚礼在市中心的高级酒店举行。
他一个痴呆老人,怎么独自回去?
我必须找到他。
刚迈出一步,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广告屏上沈齐川的脸分裂成无数碎片。
我伸手想扶住什么,却抓了个空。
膝盖重重砸在湿冷的地面上,却感觉不到痛。
耳边传来路人的惊呼,声音却越来越远。
“小姐!你没事吧?”
“天啊,她吐血了!快叫救护车!”
视线彻底黑掉前的最后一刻,我恍惚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在路边急刹。
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踏进水洼,朝我快步走来。
那步伐的节奏,熟悉得让我心碎。
5
意识回笼时,我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
医院?
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家老宅破旧的天花板。
一块潮湿的水渍像地图般蔓延在墙角,那形状我从小看到大。
“醒了?”
一个女声从旁边传来,甜腻中带着尖锐。
我猛地转头,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
叶雪坐在爷爷的藤椅上,一袭白色连衣裙与周围发黄的墙壁格格不入。
她翘着腿,手里把玩着一个东西——我的出狱证明。
“没想到七年过去,冯家老宅还是这么……”她环顾四周,红唇勾起,“破败。”
我撑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旧沙发上。
谁送我回来的?
记忆中那双走向我的皮鞋……不,不可能。
沈齐川现在
应该正和叶雪享受洞房花烛夜。
“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叶雪轻笑:“当然是来看看我的手下败将啊。”
她站起身,裙摆飘动,像一朵有毒的花。
我胃部一阵绞痛,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婚礼怎么样?”
叶雪在我面前蹲下,香水味扑面而来。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视频,“我怕你没看到婚礼过程,特意让人录了全程,给你补上。”
屏幕里,沈齐川掀开她的头纱,深情一吻。宾客欢呼,彩带飞舞。
多么完美的婚礼。
“他选在今天结婚,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着。”
叶雪贴近我的耳朵,轻声道,“他说,这是给你最好的出狱礼物。”
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沙发垫里。
七年牢狱,我每一天都在想他会不会有一天发现真相。
现在看来,他不仅深信我杀了他的母亲,还恨我入骨。
“对了,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上吗?”叶雪突然问。
我抬头看她:“是你……”
“聪明。”
她笑着鼓掌,“我让人去养老院接他的。老年痴呆真是太好骗了,我说带他去看宝珠结婚,他就高高兴兴地跟着来了。”
怒火瞬间烧穿了我的理智。
我扑向她,却因为虚弱而跌倒在地。
膝盖撞击地板的闷响引得叶雪大笑。
“冯宝珠,你看看你自己,”她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像条瘸腿的野狗。”
我抬头瞪着她:“沈齐川知道你这么做吗?”
叶雪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笑容:“当然。他说……”
她模仿着沈齐川的低沉嗓音,“让那老头亲眼看看,杀人犯不配得到幸福。”
我知道她在撒谎。沈齐川再恨我,也不会对爷爷做这种事。
爷爷曾经那么疼爱他,把他
当亲孙子一样……
“说起来,你爷爷可真是个麻烦。”
叶雪皱眉,“在婚礼上大喊大叫,说什么你替齐川顶罪……”
她突然凑近,“是真的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爷爷怎么会知道?
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爷爷……
“当然不是。”我强作镇定,“他老年痴呆,胡言乱语而已。”
叶雪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我想也是。齐川那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我蜷缩着身体,喉咙里涌上腥甜。
这次我没能忍住,一口血吐在了地板上。
叶雪嫌恶地后退:“啧,真恶心。”她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齐川还在酒店等我呢。”
她故意拖长声调,“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我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试图站起来。
叶雪却突然抬脚,高跟鞋狠狠踩在我的手背上。
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我听见自己指骨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声响。
“求我。”叶雪俯视着我,眼里闪烁着残忍的光,“求我放开,我就饶了你。”
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疼痛从手背蔓延到整条手臂,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还是这么倔。”叶雪加重了力道,“监狱七年都没教会你低头吗?”
6
“宝珠?”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和叶雪同时转头。
爷爷站在门口,衣服湿漉漉的,白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他的眼神迷茫,却在看到我的瞬间亮了起来。
“宝珠!”他踉跄着冲过来,“我的宝珠回来了!”
叶雪收回脚,厌恶地皱眉:“老东西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顾不上手背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爷爷!”
爷爷扑到我
面前,颤抖的手抚上我的脸:“他们说你坐牢了,我不信……我的宝珠不会做坏事……”
他的手掌冰凉,却让我感到久违的温暖。
我紧紧抱住他瘦弱的身体:“爷爷,我回来了,没事了……”
叶雪在一旁冷笑:“真是感人的重逢。”
爷爷突然转头看她,眼神变得锐利:“是你!婚礼上的坏女人!你骗我!你说带我去看宝珠结婚……”
叶雪翻了个白眼:“老糊涂,那是我的婚礼。”
“你欺负我的宝珠!”爷爷突然激动起来,挥舞着瘦弱的胳膊冲向叶雪,“不许你欺负她!”
“爷爷!不要!”我伸手想拉住他,却抓了个空。
叶雪轻巧地侧身避开,顺手推了爷爷一把:“离我远点,脏老头!”
爷爷本就站立不稳,这一推让他重重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了茶几角上。
一声闷响,我的心跳随之停滞。
“爷爷!”
我扑到他身边。
鲜血从他白发间渗出,迅速在地板上蔓延。
他的眼睛半闭着,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则。
“装什么装,”叶雪整理着裙摆,“轻轻推一下就……”
“叫救护车!”我冲她吼道,“快啊!”
叶雪被我的吼声震住,下意识掏出手机。
拨完号后,她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敢命令我?”
我没有理会她,全部注意力都在爷爷身上。
我脱下外套按在他的伤口上,血却止不住地往外涌。
“宝珠……”爷爷虚弱地唤我,眼神开始涣散,“头好痛……”
“坚持住,爷爷,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的眼泪滴在他脸上,和血迹混在一起。
叶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真是麻烦。”她看了眼手表,“齐川该等急了。”
我抬头怒视她:“滚!”
她挑眉:“哟,还是那么大脾气。”
走到门口,她回头
丢下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齐川买下了这片地,下个月就要拆了这破房子。”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爷爷,“反正你们也用不上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叶雪离开后,屋里只剩下爷爷微弱的呼吸声和我压抑的啜泣。
“宝珠……”爷爷突然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记住……沈家……证据……”
“什么证据?爷爷?”我俯身想听清他的话,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血从我的嘴角溢出,滴在爷爷脸上。
他的眼睛瞪大了,似乎突然清醒了一瞬:“宝珠……你……?”
救护人员冲进门的那一刻,爷爷的手突然垂了下去。
“爷爷!”
医护人员迅速接管了现场。
我被推到一旁,看着他们给爷爷做心肺复苏,注射肾上腺素……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仿佛一场荒诞的默剧。
“还有生命体征,但情况危急,必须立即送医!”为首的医生喊道。
他们用担架抬起爷爷,快步走向门外的救护车。
我踉跄着跟上,却被自己的血呛到,跪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护士回头问我。
我摇头,用尽全力站起来:“我和他一起……他是我爷爷……”
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扶我上了救护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街对面的电子屏上还在重播沈齐川和叶雪的婚礼。
多么讽刺。
他们的新婚之夜,我和爷爷却在死亡线上挣扎。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我紧握着爷爷的手,祈祷他能挺过去。
7
医院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我坐在ICU外的长椅上,双手紧握成拳。
手背上被叶雪高跟鞋踩出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稍稍一动就撕裂开来,但我感觉不到痛。
已经三个小时了。医生
出来过两次,每次都是摇头。
“脑溢血,情况不乐观。”
“年纪大了,手术风险极高。”
“你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我苦笑。
七年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包括为沈齐川顶罪,包括在监狱里受尽折磨,包括出狱后发现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但我从没准备好失去爷爷。
“冯小姐?”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我面前,口罩上方的眼睛带着怜悯。
我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不得不扶住墙壁。
“您可以进去看看他了。”医生说,“但是……”
但是什么,他没说。也不需要说。我懂。
ICU里仪器声此起彼伏。
爷爷躺在中央的病床上,看起来比平时更瘦小。
各种管子插在他身上,呼吸面罩覆盖了他大半张脸。
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微弱但规律。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
那只曾经牵着我上学、为我擦泪、在我发烧时整夜抚过我额头的手,现在冰冷得可怕。
“爷爷,我在这里。”我低声说,声音哽咽。
奇迹般地,爷爷的眼睛睁开了。
浑浊的瞳孔慢慢聚焦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清明。
他动了动手指,我赶紧凑近。
“宝……珠……”他的声音透过呼吸面罩,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是我,爷爷。”我的眼泪滴在他的病号服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爷爷摇了摇头,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摘掉呼吸面罩。
我帮他拿开,医生说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宝珠……听我说……”爷爷的呼吸急促,每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当年……有人……掩盖了真相……”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真相?”
“你替……沈齐川……顶罪……”爷爷断断续续地说,“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