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查到……证据……在……”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
监护仪上的心率突然飙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慌乱地按下呼叫铃，同时紧紧握住爷爷的手。
“别说了，爷爷，休息一下……”
“不……时间不多了……”爷爷的手突然变得有力，死死攥住我的手腕，“沈家……书房……暗格……”
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我被推到一旁。
他们围着病床，进行着一系列我看不懂的操作。
有人在大声喊着医学术语，有人开始准备电击。
在一片混乱中，我看到爷爷挣扎着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我身上。
“宝珠……答应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别再……为不值得的人……牺牲自己……”
然后，像是有某种力量支撑着他完成最后的嘱托后终于允许他休息一般，爷爷的头重重落回枕头上。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绿色的线变成了一条直线。
刺耳的警报声持续着。
“死亡时间，凌晨2点17分。”
有人说了这句话，也许是我自己。
世界突然变得不真实，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水下传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医生们停止抢救，一个个退开。
爷爷安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平静，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我慢慢走到床边，俯身亲吻他的额头。
“我答应你，爷爷。”我轻声说。
然后，我崩溃了。
记忆在这里变得模糊。
我只记得自己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声引来了护士。
有人给我打了镇静剂，醒来时我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一张死亡证明。
8
接下来的三天像是一场噩梦。
我独自操办爷爷的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