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他在门口停下,声音恢复了冷静,“在你偿还完所有罪孽前,别想轻易解脱。”
门关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我滑坐在地上,终于允许自己崩溃。
11
当天下午,一队医疗人员来到别墅。
他们带着各种仪器,为我做了全面检查。
整个过程沈齐川都在一旁监督,双臂交叉,面无表情。
医生们低声交谈,时不时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情况如何?”检查结束后,他问为首的医生。
年长的医生摘下眼镜,擦了擦:“沈先生,恐怕不太乐观。冯小姐的胃癌已经扩散,常规治疗意义不大……”
“那就用非常规的!”沈齐川打断他,“钱不是问题。”
“不是钱的问题。”医生谨慎地说,“是冯小姐的身体状况……以及……”
他犹豫了一下,“她似乎没有强烈的求生意志。”
这句话让沈齐川猛地转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刺穿我的灵魂。
“给她用最好的药,安排最好的护理。”他最终对医生说,“我要她活着。”
医生们离开后,沈齐川站在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听到了吗?医生说你没有求生意志。”
我靠在枕头上,疲惫地闭上眼:“医生说得对。”
床垫下陷,沈齐川坐到了床边。他身上的古龙水气味飘过来,熟悉又陌生。
“为什么?”他问,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
我睁开眼,对上他复杂的目光:“因为没什么值得我活下去的了。”
“你爷爷……他希望你活着。”
“爷爷死了。”我平静地说,“被你妻子推倒,脑溢血死的。”
沈齐川的眉头皱了起来:“叶雪说那是意外。”
我没再说话。
沉默再次降临,沉重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我会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