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叶不沾身的人,怎么会懂我们这种凡人的烦恼!”
他被我逗笑了,眉眼舒展开来,少了几分平时的疏离和锐利。
“人生的容错率很高的。”
他看着我,目光柔和了几分,“三十岁,四十岁,都可以重新开始。
重要的是,要学会翻篇。”
“早就翻篇了!”
我嘴硬道。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我看着他,突然发现,这家伙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裴斯年,”我轻轻开口,“你其实……挺会安慰人的啊。”
他眸色微顿,随即移开视线,语气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应该说谢谢。”
我无奈地笑了笑,也顺着他的话说:“好,爱你,行了吧?”
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他却像是没听出我话里的调侃,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我们橙橙,其实一点都不是失败。”
橙橙?
这个称呼,除了我爸妈,好像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痒,有点麻。
脸颊,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3湖边那晚,他那句“我们橙橙,其实一点都不是失败”,像颗小石子投进我心里,涟漪一圈圈荡开,好几天都没平复。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特认真,一点不像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裴斯年。
搞得我,有点不习惯。
周末很快就到了。
我正窝在沙发上刷剧,手机叮咚一声。
是他:“晚上有空?
酒吧坐坐,就当……好朋友聚会。”
好朋友?
我差点笑出声。
我们俩,什么时候成好朋友了?
不过,酒吧……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真没去过。
有点好奇,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期待。
“行啊。”
我回得干脆。
晚上八点,他准时出现在楼下。
换了身休闲装,简单的黑T牛仔裤,头发随意抓了抓,但就是……该死的帅。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而来,五光十色的灯光晃得我眼花。
舞池里挤满了扭动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荷尔蒙混合的味道。
他熟门熟路地领我到二楼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
“第一次来?”
他挑眉看我。
我老实点头:“嗯,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他轻笑一声,递给我一杯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