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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泪流满面地在后面喊他,“陛下,陛下,你回头看看我,一直以来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啊!”
“你为什么,为什么从来都看不见我。”
“你从来都看不见我……”
魏彻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次都没有回头。
魏彻独自出了宫。
他走到了我家。
其实这个房子还是他找的。
阿爹骤然出事,顾府树倒猢狲散。
是魏彻站出来,帮忙撑起了这个家。
当初他在城中找到这一方小院子时,带我来看的时候还十分忐忑。
他说,“阿舒,委屈你暂时住这里,将来……”
我打断他,“这里闹中取静,出行方便,又在府衙旁边,实在再好不过。”
那一年我们在院子里一起过年,哥哥从外面打了一壶好酒。
红玉在一旁烧着红泥小火炉。
魏彻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本折子戏,我凑过去看。
正看到戏文上写,“你我相约到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那时阿爹说,“院子小一点没关系,只要重要的人都在身边就好。”
当年觉得逼仄狭小的院子。
这些年没有了阿爹,没了魏彻,没了红玉,没了我。
竟也显得空空荡荡。
魏彻进去时,阿娘正在淘米。
魏彻走到阿娘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阿娘吓了一跳。
阿娘后退了一步,“陛下这是做什么?”
魏彻道,“沈夫人,能让我看一看阿舒的……遗物吗?”
阿娘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放下淘米的盆,又慢慢走进屋里,将小心收好的玉佩拿了出来。
她递给魏彻,“就是这个。”
魏彻只看了一眼,眼泪便落了下来。
我知道他为什么难过,因为这块玉佩,是他在我及笄那一日,亲手雕了送给我的。
料子不算好,雕工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