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天天准时到公司楼下拉横幅,上面的字眼一天比一天恶毒。
公司里同事的目光混杂着同情和鄙夷,压得我喘不过气。
王经理找我谈话,语气不带温度。
他说:“林悦,公司不希望因你个人问题影响运营。”
“尽快处理好家事,否则……”
他没说完,但我明白,再拖下去就是被辞退。
陈昊也因父母扬言要去他单位闹而深深疲惫。
我不能再连累他。
夜里,我对陈昊说:“我们搬家吧,搬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还有……我打算辞职了。”
陈昊没有犹豫,只是紧紧抱住我。
他说:“好,都听你的。”
“悦悦,别怕,有我。”
我们几乎是连夜逃离,在城市边缘偏远的老旧小区落脚,租金便宜得心酸。
第二天,我把辞职信放在王经理桌上。
他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就签了字。
离开办公楼,阳光刺眼。
片刻轻松后是更深的茫然。
没了工作,房租、水电、生活开销,还有小果的学费,每一项都让我发慌。
更糟糕的是,这个月的例假也迟迟没来。
父母找不到我们,便把战场转移到老家。
他们四处散播我忘恩负义,被男人迷了心窍,不管亲生父母和弟弟的谣言。
偶尔有远房亲戚打电话来,那些只言片语像钝刀子割肉。
一个午后,整理旧物时,一本褪色的相册掉出来。
一张泛黄的合影上,我扎着羊角辫依偎在父母身旁,笑容天真。
我鬼使神差地翻过相片。
父亲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女儿是赔钱货,将来换笔大彩礼。”
字字如针。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待价而沽的物件。
眼泪汹涌而出。
就在我悲痛欲绝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