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突然站起来,绕过会议桌走到我身边。
他弯腰时带起一阵雪松味,低声说:“今晚住我那。”
“不用。”
我往后缩了缩,“我家有密码锁。”
“密码锁能防黑客?”
他指节敲了敲桌面,“还是说……”他声音低下去,“你想再丢一本黑皮本?”
我闭了嘴。
散会时李维把U盘往我手里一塞:“里面是监控原片,别给别人看。”
他顿了顿,“三天,最多三天,我给你找出那瘸子。”
我攥着U盘往外走,玻璃幕墙外的天已经黑透了。
薄砚跟在身后,影子叠在我脚边。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是苏甜发的消息:“姐,我把工作室重新装了八重密码锁,还在窗台放了你那把扳手。”
我摸着兜里的扳手,金属凉意顺着指缝爬进心里。
林棠说“下次”,那我就等她来。
反正这一次——我不会再输。
李维的消息是后半夜发来的:“瘸子找到了。”
我盯着屏幕上的未读提示,把手机扣在枕头上。
窗外月光晃得人睡不着。
我摸到床头柜的扳手,金属纹路硌着掌心。
薄砚说得对,他们慌了。
可他们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两年。
步步惊心李维敲门时我正对着设计图改钻石切割方案,扳手搁在桌角,金属尖儿戳着草稿纸。
他没像往常那样打招呼,直接把个密封袋拍在我面前——里面是张边角泛旧的照片,两个模糊人影挤在巷口,其中一个的跛脚轮廓像把刀扎进视网膜。
“技术部用热成像复原的。”
他指腹压着照片右下角,“林棠衣帽间第三层暗格翻出来的,藏得比她那瓶抗抑郁药还深。”
我捏着密封袋的手发紧。
照片里那个微跛的影子我再熟悉不过,前世他蹲在我工作室楼下三天,烟蒂堆成小山,直到薄珩发短信说“简设计师改稿了吗”。
可李维说的第二个人影……我凑近看,后颈突然窜起凉意——那西装版型是薄氏老股东年会特供款,左胸袋别着翡翠胸针,和赵启明上周董事会上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赵叔?”
我抬头时撞见薄砚推门进来,他手里还攥着半凉的姜茶,“他上个月还在集团七十周年酒会上说要把股权转让给我。”
李维扯了扯领带:“上周财务查到赵启明名下空壳公司给林棠转过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