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把我拽到消防通道。
他的掌心带着会议桌的凉意,按在我手腕上:“这两天别去工作室。
苏甜那边我派了人。”
我刚要怼他“薄总当保姆的绩效考核指标超标了?”
,手机在兜里炸响。
苏甜的尖叫差点刺穿我的耳膜:“姐!
你快来!
工作室玻璃被砸了!
设计稿……设计稿全被撕了!”
我撒腿往外跑。
薄砚的皮鞋声追了上来,撞得消防门哐当作响。
工作室的卷闸门半挂着,地上堆着撕碎的画纸。
我的翡翠胸针设计图散落在墙角,“岁岁平安”四个字被裁纸刀划成了碎片。
苏甜蹲在碎玻璃里,眼眶红得像要滴血:“我就出去买了杯奶茶……回来就成这样了。”
我弯腰去捡图纸,指尖被碎玻璃扎出血。
薄砚突然攥住我的手腕,他的戒指硌得我生疼:“别碰。
等张涛来取证。”
警笛声由远及近。
张涛蹲在地上翻找碎片,突然举起半张纸:“简小姐,这是你上周给薄氏设计的周年庆胸针图吗?”
我凑过去看。
半片图纸上,“薄”字的草字头还完整。
前世这枚胸针本该戴在我胸前,后来被林棠捡去,别在她出席慈善晚宴的礼服上——那天薄珩在台下鼓掌,镜头扫过他手机屏保,是我跳海时的新闻截图。
“昭昭。”
薄砚的声音冰冷刺骨,“他们在警告我们。”
我从包里摸出扳手,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爬进血管。
前世我攥着这把扳手在海边站了半夜,最后把它扔进了海里。
现在它沉甸甸的,像一块烧红的铁。
张涛拍完照,冲李维点了点头:“监控拍到了,是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他顿了顿,“和赵启明口供里的‘中间人’体型吻合。”
薄砚突然把我拽进怀里。
他西装前襟沾着碎纸片,呼吸烫得我耳朵发疼:“今晚住我那儿。”
我没有推开他。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前世跳海前的风声。
但这次,我摸了摸他后颈——那里有道浅浅的疤,是高中时我拿扳手砸他留下的。
“回总部。”
薄砚捏了捏我的手背,“李维调了所有路口的监控,张涛说有新线索。”
李维已经在车边等着了,西装领口沾着没来得及拍掉的草屑——他刚从监控室跑下来。
路灯照在他脸上,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