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建军白莲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都能听我心声后,家贼哭了周建军白莲全文》,由网络作家“梦溪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你待会儿可别心软,那白莲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是周建军在外头跟野女人生下的孽种!我瞅见娘端着搪瓷盆的手,猛地一颤,盆里的水都晃荡出来不少。也不能跟大哥说,他那腿就是周建军找街溜子下的黑手,就为了让他当不成厂里的接班人。我瞅见大哥拄着拐杖,眉头拧成了疙瘩,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二哥也别想逃,周建军天天给他塞那些油炸果子、甜汽水,就是想把他养成个不学无术的胖小子,以后好拿捏。我瞅见正啃着麦芽糖画的二哥,糖画“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碎了。我真是愁啊,要是让他们晓得周建军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他那相好的狐狸精接进家门,霸占咱家的缝纫厂,这个家怕是真要散了。我瞅见娘和大哥二哥,望向周建军的眼神,像是淬了冰。1不过是撞破了继女白莲偷家里的粮票,...
《全家都能听我心声后,家贼哭了周建军白莲全文》精彩片段
娘,你待会儿可别心软,那白莲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是周建军在外头跟野女人生下的孽种!
我瞅见娘端着搪瓷盆的手,猛地一颤,盆里的水都晃荡出来不少。
也不能跟大哥说,他那腿就是周建军找街溜子下的黑手,就为了让他当不成厂里的接班人。
我瞅见大哥拄着拐杖,眉头拧成了疙瘩,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二哥也别想逃,周建军天天给他塞那些油炸果子、甜汽水,就是想把他养成个不学无术的胖小子,以后好拿捏。
我瞅见正啃着麦芽糖画的二哥,糖画“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碎了。
我真是愁啊,要是让他们晓得周建军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他那相好的狐狸精接进家门,霸占咱家的缝纫厂,这个家怕是真要散了。
我瞅见娘和大哥二哥,望向周建军的眼神,像是淬了冰。
1不过是撞破了继女白莲偷家里的粮票,周建军那个挨千刀的,就把我从土坯房的二楼窗台推了下去,摔在院里硬邦邦的黄土地上,我当场就没了气。
死后我的魂儿没散,轻飘飘地跟在了周建军屁股后头。
这才晓得了他所有的腌臢事儿。
他跟我娘结婚,就是图我娘是十里八乡头一份儿的缝纫厂厂长,实际上,他早就在外头养着个相好的,那相好的还给他生了个闺女,就是后来进了我家的白莲。
周建军自从踏进我家门槛,就盘算着怎么把缝纫厂弄到手,然后把他那相好的和宝贝闺女接来,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可谁曾想,我苏念秋,竟然重生了。
一睁眼,就回到了周建军领着白莲进家门的那个下午,那是1983年的夏天。
“念秋她娘,这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娃,叫白莲,家里遭了难,以后就住咱家了。”
周建军把瘦得跟小鸡仔似的白莲推到我娘跟前。
白莲怯生生地缩着脖子,眼神躲躲闪闪,袖子撸上去一截,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人拧的。
就是这副可怜相,让我娘头回见她就动了恻隐之心,后来更是把她当亲闺女疼,吃穿用度,样样紧着她,生怕委屈了她。
眼瞅着我娘就要伸手去拉白莲——娘啊,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这白莲就是周建军的私生女,那胳膊上的伤,指不定就是他们俩合伙演
的苦肉计!
我瞅见我娘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
她狐疑地瞅了瞅四周,最后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天真烂漫。
我娘眉头微蹙,估摸着以为自个儿听岔了。
接下来,白莲这小蹄子就要扑到娘怀里干嚎,博取同情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白莲“哇”的一声就扑进我娘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上辈子我娘心软,也抱着她掉金豆子。
这辈子,我娘身子僵着,愣是没半点反应。
她的视线越过白莲的头顶,直直地看着我:“念念,刚才是你在说话?”
“没呀。”
我赶紧摇头。
心里却在打鼓:可不能让娘知道我死过一回,不然准得把我当成妖孽。
我娘的眼睛倏地瞪圆了,像是见了鬼。
这时,周建军假惺惺地上前劝白莲:“莲儿乖,不哭了,以后这就是你家。”
又扭头冲我说:“念念,带你白莲姐去东厢房,那是给她收拾的屋。”
“晓得了。”
我脆生生应下,心里却翻江倒海:一会儿白莲走到堂屋门槛那儿,就得“哎哟”一声摔个狗吃屎,然后赖我推的她。
真真是半点不差。
白莲跟我走到堂屋门口,脚下一歪,整个人就朝地上扑去。
周建军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白莲,急吼吼地问:“莲儿,咋了这是?”
“不怪念秋妹妹,是我自个儿不小心,脚滑了。”
白莲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说。
周建军立马拉下脸,冲我呵斥:“苏念秋!
白莲以后就是你姐,你咋能这么容不下她?
是不是平日里把你惯坏了,一点轻重都不晓得!”
我娘这会儿也走了过来,脸色平静,不像周建军那般火急火燎。
白莲一见我娘,立马装得更可怜了:“婶子,您可别怪念秋,我知道她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我,毕竟以前家里就她一个闺女,我能理解的。”
上辈子白莲就是这么演的,让我娘觉得我小肚鸡肠,容不下人。
之后,白莲更是变本加厉地给我下套,让我娘对我越来越失望,最后满心满眼都是她这个“懂事”的继女。
这一回,我心里琢磨:完了完了,周建军又要借题发挥,娘肯定又要说我了。
我咋解释他们都不会听的,还是憋着吧。
我瞅见我娘看我的
眼神,带着一丝愧疚和心疼。
下一刻。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娘竟然一巴掌甩在了周建军的脸上,直接把他给打懵了。
2我瞅见周建军捂着脸杵在那儿,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娘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周建军!
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自个儿要摔倒,你扶住了就是,冲着念念吼什么?
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挑拨!
你要是觉得这个家容不下你那宝贝亲戚,现在就领着她滚蛋!”
领白莲进门,自然是周建军的主意。
他说是在乡下老家碰见的,爹娘都没了,怪可怜的。
又说家里就我一个丫头片子,多个伴儿也好。
我娘开始不同意,耐不住周建军天天磨,才松了口。
本来周建军和白莲算盘打得噼啪响,哪晓得头一天就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刚才周建军还特意挡在我娘前头,就是怕她瞧见真相。
“我、我……”白莲被我娘的气势吓得六神无主,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周建军。
周建军回过神来,连忙打圆场:“孩儿她娘,莲儿这孩子命苦,胆子小,可能是没站稳。
你这又是何苦,别吓着孩子。”
我娘刚要开口戳穿他的假面具。
她又听见了我的心声:这时候要是撕破脸,周建军肯定不会承认,还会打草惊蛇。
他现在在厂里管着采购,油水捞得不少,人脉也攒了一些,真闹起来,怕是不好收场。
我娘身子微微一震。
我又在心里嘀咕:大哥二哥肯定也向着周建军,平日里周建军装得多像个慈父,娘您唱黑脸,真吵起来,他们不定怎么想呢。
我娘沉默了,估摸着觉得我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冷冷地对周建军和白莲说:“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不然,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白莲耷拉着脑袋,小声说“知道了”,看上去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婶,带她去东厢房。”
我娘直接吩咐在院里择菜的邻居王婶。
王婶应了声,领着白莲去了。
周建军还想跟我娘解释几句,无非是想让我娘快点接受白莲。
但我娘拉着我的手,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回了正房。
周建军站在院子里,满脸的莫名其妙。
平日里他只要稍微哄哄,我娘就会雨过天晴。
今儿个这是咋了,跟吃了枪药似
的?
我回头瞅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还不知道,他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3我娘拉着我回了屋,把门从里头插上。
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我:“念念,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晓得些啥?
关于……周建军的事儿。”
我一脸茫然,使劲摇头:“娘,我不晓得啊。”
心里却在叹气:我不能说,说了娘肯定要伤心。
上辈子,我撞见周建军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在镇上拉拉扯扯,回来告诉娘,娘还说我小孩子家家瞎说,学坏了。
娘还说我不懂事,说周建军多疼白莲一点,我就眼红,容不下人。
我好怕娘再生我的气,不要我了……我瞅见我娘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懊悔。
她说:“念念,你是娘的亲闺女,娘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你。”
“我也最爱娘。”
我鼻子一酸,扑进了她怀里。
我娘没再追问。
只是从那天起,我明显感觉到,我娘对周建军和白莲都疏远了不少。
每次白莲想凑到我娘跟前献殷勤,我娘都爱答不理。
周建军想跟我娘套近乎,我娘也没啥好脸色。
甚至我娘以前不怎么去厂里,大小事务都交给周建军和几个老师傅,这段时间也开始天天往厂里跑,亲自盯着生产和账目。
我瞅见周建军和白莲都有点沉不住气了。
一天晚饭后,他俩在灶房角落里偷偷嘀咕。
白莲压低声音:“爸,你不是说那婆娘很好哄吗?
可我咋样她都不冷不热的,到底哪儿出岔子了?”
周建军皱着眉:“我也不晓得,她跟变了个人似的。
估摸着是快到那个啥……更年期了,脾气不好,先别管她。”
“过两天你振华哥就要从县中学堂放暑假回来了,他脑子笨,又贪吃,你先把他笼络住。”
“嗯。”
白莲应道。
“你得尽快让苏念秋在这家里待不下去。
只要你成了全家人的心尖尖,以后咱要拿捏这家里的产业就容易多了,到时候就能接你妈过来享福了。”
周建军嘱咐道。
“爸你放心,苏念秋那个温室里的娇小姐,不经事的,哪是我的对手?
我保准很快就让全家人都喜欢我。”
白莲信誓旦旦。
上辈子确实是这样,我不仅对白莲没半点防备,还在周建军的哄骗下,把她当成亲姐姐看待。
可她却
处处算计我,陷害我,让全家人都觉得我刁蛮任性,最后只宠她一人。
但这辈子,她休想!
第二天晌午,我二哥苏振华放暑假回来了。
他一百七八的个子,体重估摸着也有一百七八,平日里不爱动弹,就爱吃零嘴儿。
学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学校里净闯祸,考上县中还是我娘托了不少关系。
在外人眼里,我二哥就是个不务正业的。
我娘也没想到二哥会养成这样,但当初她确实把太多心思放在大哥身上,又忙着厂里的事,二哥主要是周建军在“管教”。
周建军总跟我二哥说,家里有大哥顶着,他只管吃好喝好,做个快活的小少爷就成。
慢慢地,我二哥就没了上进心,成天只晓得混日子。
“振华哥!”
白莲头一个迎了上去。
她凑到我二哥耳边小声说:“我听叔说你最爱吃炸油条、麻花、江米条、麦丽素,我早托人买好了都放在你屋里,还有你爱喝的橘子汽水,可别告诉你婶子哦。”
我瞅见我二哥眼睛都亮了。
我娘是不许家里有这些零嘴儿的,每次二哥从学校回来,我娘都要翻他的书包,根本不给他吃这些东西的机会。
以前是周建军偷偷给他买,现在换成白莲了。
我明显感觉到,我二哥对白莲的好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直到,他听见了我的心声。
4瞅着我二哥跟白莲凑得那么近,我撇了撇嘴,心里念叨:二哥都胖成啥样了,还吃那些不经饿的零嘴儿,真想当一辈子游手好闲的胖墩儿啊?
我瞅见我二哥咧着的大嘴,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他猛地转过头,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瞪着我。
那些零嘴儿吃多了不克化,三岁娃儿都晓得的道理,他就没想过,为啥周建军和白莲要一个劲儿地给他塞这些东西?
“你嘀咕啥呢?”
我二哥瓮声瓮气地问我,带着几分不快。
“我啥也没说呀。”
我一脸无辜。
我二哥也有些纳闷,他确实没看见我张嘴,可下一刻,他又清清楚楚听见了我的声音:还是别告诉二哥了,他就是被周建军刻意养废的棋子。
我二哥瞅着我的眼神,从不快变成了震惊。
我在心里继续念叨:可是,二哥上辈子就是因为胡吃海喝,年纪轻轻就得了消渴症(糖尿病),最后
瘦得脱了相,折腾了好些年才没的。
我二哥的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扭头就往屋里走,边走边想:让二哥跟周建军和白莲亲近去吧,反正有了白莲,他也不稀罕我这个妹妹了。
“念念!”
我二哥突然喊住我。
我回头:“咋了二哥?”
“你……”二哥迟疑了一下,估摸着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个儿是中暑听岔了。
他说:“我给你从县里带了新玩意儿。”
在白莲没来这个家之前,我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全家人都疼我,连这个混世魔王似的二哥也不例外。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
我二哥从帆布书包里掏出一个铁皮青蛙:“给,喜欢不?”
“嗯。”
我点点头,但没啥热情。
心里嘀咕:现在对我好,过不了几天就只对白莲一个人好了,连这铁皮青蛙最后都会被白莲抢走。
“瞎说!
这是二哥特地给你买的……”我二哥脱口而出。
白莲突然插嘴:“呀,这青蛙真好看,一蹦一蹦的肯定好玩。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稀奇的玩具呢。”
我二哥有些不悦地瞥了白莲一眼。
白莲一脸羡慕地说:“念念真好福气,振华哥对念念真好。
我要是能有这么个铁皮青蛙,晚上抱着睡觉,肯定能做个好梦。”
上辈子,白莲就是用这副天真无邪又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我二哥大手一挥,让我把铁皮青蛙让给白莲,说以后再给我买个更好的。
实际上,给了白莲之后,我二哥就再也没给我买过啥了。
他对我的那点疼爱,全被白莲勾走了。
这一刻,不等二哥开口,我直接就把铁皮青蛙塞到白莲手里:“你喜欢,就拿去吧。”
心想:反正我不给,二哥也会劝我给她,我不想让二哥为难。
白莲一脸惊喜:“真的吗?
谢谢念念妹妹。”
也在那一刻,我认命地想:白莲会故意把铁皮青蛙摔在地上,然后赖我弄坏的。
跟上辈子一模一样。
我刚把铁皮青蛙递到她手上松开,那青蛙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扁了一块漆。
随之响起的是白莲带着哭腔的声音:“这么好看的青蛙,咋就坏了呢?
我,我好不容易才有的玩具……”一边哭还一边瞅着我:“念念妹妹,你就算是不想送给我,也不能故意把它摔坏呀。”
说着,
又连忙对我二哥说:“振华哥,你可别怪念念妹妹,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5“我为啥要怪念念?”
我二哥莫名其妙,看白莲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探究和不喜。
白莲有些尴尬,也有些想不明白。
她盘算着,这时候二哥就该数落我小气、不懂事了。
却没想到二哥这么反问一句,让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卡了壳。
“是你自个儿没接稳当,要怪也该怪你手笨,为啥要怪念念?”
“是、是念念妹妹递给我的时候,故意松手扔在地上的……”白莲小声辩解,又连忙大度地说,“没关系,我不跟妹妹计较的。”
“你还计较?
你有啥脸计较?
自个儿做错了事不晓得认,还想挑拨离间,你安的啥心?”
我二哥嗓门一下子提了起来。
白莲被我二哥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谁让你来我家的?
赶紧给我走,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说着,我二哥就要上手去拽白莲。
白莲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周建军本来是想给白莲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讨好我二哥,所以故意躲在灶房没出来,我娘也去厂里还没回。
此刻,周建军听到动静连忙从灶房冲了出来。
“这是咋了?
苏振华,你咋能这么对你白莲姐?”
周建军厉声喝道。
我二哥冲周建军嚷嚷:“她不是我姐,念念才是我妹!
这扫把星是你带来的吧?
你赶紧把她送走!”
“你说的啥混账话?
莲儿进了咱家门就是家里的一份子,你都多大个人了,咋还这么不懂事?”
周建军训斥着,把白莲拉到自个儿身后护着:“亏你白莲姐还给你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冒着被你娘发现的风险给你买回来,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周建军提到零食,我瞅见我二哥的脸都气绿了。
他刚要撸袖子跟周建军大吵一架,突然又听见了我的心声:我要是二哥,现在就不跟周建军吵,反正吵了也没用,他肯定护着白莲。
周建军领白莲回家,就是惦记咱家的厂子,二哥这时候应该憋着一口气,好好念书,学点本事,以后把厂子管起来,气死周建军。
我二哥顿了顿,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撂下一句:“反正,我苏振华就认苏念秋一个妹!”
说着,我二哥就拉着我的手
,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留下周建军和白莲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咋也想不通,为啥我们全家突然都跟开了窍似的?
为啥他们那一套不管用了?
6回到我二哥的屋里。
我二哥气呼呼地把白莲给他准备的那些零嘴儿,一股脑儿全从窗户扔了出去。
像是又想到啥,他把他藏在床底下的弹弓、画片也全都找出来,扔了。
做完这些,他突然看着我,认认真真地问我:“念念,二哥以前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我连忙摇头,鼓舞道:“没有,我知道二哥最聪明,只是没用心。”
心里也不忘补充:二哥只是被周建军那个老狐狸给蒙蔽了,我知道他脑子灵光,以后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我二哥咧嘴笑了,看上去有些释然。
他说:“念念,二哥以后一定好好念书,学本事,以后二哥也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好不好?”
“我相信二哥。”
我用力地点头。
我二哥回家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课外书都收了起来,把他落下的功课本子找出来,一本一本地从头开始看。
他还让我娘给他请了个补习老师,从初一的知识开始补。
整个暑假,除了帮家里干点活,就是闷头学习,直接把周建军和白莲看傻了眼。
明明他们啥也没做,为啥自从白莲进了这个家,我娘和我二哥都像是变了个人?
我娘原先不怎么管厂里的具体事务,都交给周建军和几个信得过的老师傅。
周建军就差那么一点点火候,就能把厂里的人心都收拢了,成为实际上的掌权人。
结果我娘一去厂里,亲自坐镇,查账本,盯生产,那些原本有些摇摆的老师傅和供销科的人,一下子都唯我娘马首是瞻,根本不买周建军的账了。
周建军气得暗地里直捶墙。
我又听见他偷偷跟白莲嘀咕了,这次明显对白莲多了些不满。
“你个没用的东西!
不是让你回来笼络人心的吗?
咋反倒被你弄得一团糟?
这离我的计划越来越远了!
我还咋接你妈过来享福?”
周建军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火气。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按你教的做的,可他们都不信我……”白莲委屈得直掉眼泪。
周建军也搞不懂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有些气急败坏,索
性破罐子破摔了:“你大哥苏振国下个月就要从省城医院回来了,他最听我的话,也最感激我当年背他去医院。
其他人不用管了,反正都是些不成器的,你大哥才是这家里的顶梁柱,未来的厂长!”
“嗯,这次我一定好好表现,我一定会让振国哥喜欢上我的。”
白莲咬着牙保证。
心里大概也有些不服气。
她就觉得自己哪哪儿都比苏念秋强,比我会看人眼色,比我会讨人欢心,咋就得不到这家人的喜欢?
上辈子,在我被周建军推下窗台咽气的时候,她还得意洋洋地在我耳边说,她只动了动小指头,就让我一无所有了。
当年我“意外”摔死后,我娘还有我两个哥哥确实伤心了好一阵子,只是没过多久,就被白莲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心窍。
然后再没过多久,他们一个接一个,都被周建军和白莲算计得下场凄惨。
想到上辈子的种种,我捏紧了拳头。
这辈子,该轮到周建军和白莲遭报应了!
7秋收后没几天,我大哥苏振国从省城医院回来了。
半年前,大哥骑着厂里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永久牌自行车去县里送货,路上刹车突然失灵,连人带车栽进了路边的沟渠里,摔断了腿。
那天我和我娘去姥姥家了,我二哥在河里摸鱼,是周建军第一个“发现”并把大哥送去镇卫生院的。
据说当时那条路偏僻得很,周建军是“恰好”路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哥从沟里弄上来,又“恰好”碰见个赶牛车的社员,把大哥送到了卫生院。
所有人都夸周建军是好继父,有担当。
我们全家也因此对他更加信任和感激。
可事实却是,那辆自行车的刹车就是周建军动的手脚,因为大哥是娘最看重的接班人,周建军想早点把他除掉。
大哥要是残了或者没了,二哥又是个不成器的,就只剩下一个我。
在周建军眼里,我就更好对付了,让白莲来家里取代我的位置,笼络人心,简直易如反掌。
这样一来,这家里的缝纫厂,最后还不是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父女的囊中之物。
可偏偏,大哥命大,只是摔断了腿,没伤及性命。
周建军本来可能还想补上一下,但据说当时有其他社员路过,他没办法,只能“奋力抢救”,演了这么一出
苦肉计。
大哥在镇卫生院住了些日子,后来我娘不放心,又托关系转去了省城医院,说是那儿的医生水平高,用药好。
结果可想而知,大半年过去,大哥的腿恢复得并不理想,走路还是得拄拐杖。
“振国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白莲像只花蝴蝶似的,迎到大哥面前,笑得那叫一个甜。
她说:“之前一直听叔叔念叨你,说你踏实稳重,又有本事,今天一见,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精神呢。”
大哥因为腿伤,性子变得有些沉郁,不爱说话。
有段时间,我和我娘去看他,他都爱答不理的,说不想见人,唯独周建军去的时候,他才会多说几句。
到后来,我们也不敢老去打扰他了。
现在白莲这么主动热情,明显让我大哥有些不太自在,却又好像不好意思推开她。
她眼里都是见到他的欢喜:“振国哥,你坐了那么久的牛车肯定累坏了吧?
我帮你捶捶肩吧。”
说着,就非常殷勤地去给大哥捶肩,还一个劲儿问:“振国哥,舒不舒服?
我晓得你今天要回来,特地跟王奶奶学了捶背的巧劲儿呢。”
“王奶奶还教我怎么按摩腿呢,说是能活血化瘀,以后你回来了,我就天天给你按摩好不好?”
我瞅见我大哥脸上有些不自在,但最后还是默认了。
这次我没啥心声。
先让白莲得意几天。
俗话说得好,捧得越高,摔得才越狠。
不给他们一点甜头,最后咋能把他们逼到绝路呢?
那之后,白莲很快就得到了我大哥的“认可”。
原本还有点夹着尾巴做人的她,自从被我大哥接纳后,整个人就像开了屏的孔雀,在家里活跃得不行。
周建军也很得意。
他这么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咋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咋可能连我这个黄毛丫头都比不上?
所以,他们开始,准备憋大招了。
8白莲的十五岁生日在入冬前。
周建军就张罗着,要在家里给白莲办个像样点的生日,把厂里的骨干和家里的几个亲戚都请来,也算是把她正式介绍给大伙儿认识。
我娘不愿意。
她现在对白莲没半点好感,甚至厌恶得很。
毕竟谁也不会心甘情愿养自己男人的私生女。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娘忍了。
不过,我娘没插手白莲这次生日的准备,说是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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