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被酒渍污了的礼服,像一具被抛弃的华丽尸体。
顾承昀阴沉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周身的气压低得能把人冻成冰块。
小赵把从记者相机里导出来的照片——我被秦浩宇“亲密”擦拭酒渍的抓拍——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说吧。”
顾承昀终于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为什么去见他。”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在我心上。
“你怀疑我?”
我强忍着心口的怒火和委屈,冷笑,“顾承昀,在你心里,我岑溪就这么不值钱,这么上赶着给你戴绿帽子?”
“不然呢?”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跳动着我从未见过的狂躁火焰,“你跟秦浩宇,大学那会儿就不清不楚!
现在旧情复燃,不是很正常吗!”
旧情复燃?
我他妈什么时候跟他有过情!
“顾承昀!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跟他清清白白!
今晚就是个圈套!
你看不出来吗!”
“圈套?”
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岑溪,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那么明显的拙劣演技,你会看不出来?
你分明就是……就是什么?”
我红着眼眶质问他,“就是下贱,就是不知廉耻,就是想给你抹黑,让你远星集团的股价一落千丈,是吗?”
“难道不是吗!”
他低吼,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你从一开始嫁给我,不就是为了钱吗!
现在秦浩宇有点成就了,你就迫不及待想换个码头了?”
“对!
我就是为了钱!”
我被他气疯了,口不择言地吼回去,“我就是嫌你顾承昀钱多烧得慌,人又冷得像块冰!
秦浩宇怎么了?
他至少比你有温度!”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但我岑溪,从来不是会低头认错的人。
“你再说一遍!”
顾承昀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说,顾承昀,你管得着吗!”
我彻底豁出去了,“你算老几啊!
你有你的白月光柳梦璃,我为什么不能有我的朱砂痣秦浩宇!”
“那个速写本!”
我终于把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刺,狠狠地拔了出来,对着他甩了过去!
“你敢说那上面画的心尖尖不是柳梦璃!
我岑溪算什么?
一个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