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狠戾——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杀意。
“太子谋反,诛杀九族!”
皇帝在药力作用下勉强开口,“裴溯,朕命你即日起监国,彻查此案!”
裴溯一剑刺穿太子的肩膀,单膝跪地:“儿臣领旨。”
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镇北王带着御林军闯入:“陛下!
臣护驾来迟!”
皇帝看着镇北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镇北王,朕命你辅助裴溯,务必将逆贼一网打尽。”
镇北王领命,转头看向沈知意,眼中带着赞许:“知意,做得好。”
她勉强笑笑,却感到一阵眩晕。
原来在替皇帝诊脉时,她不小心触到了茶盏,指尖沾了少许毒药。
裴溯立刻注意到她的异样,冲过来扶住她:“知意!
你怎么了?”
“无妨……”她轻声说,“只是少许毒药,我带了解药……”裴溯立刻从她袖中取出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喂她服下。
看着她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却又忍不住握紧她的手:“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额角有一道血痕,是刚才与太子厮杀时留下的。
她伸手替他擦拭血迹,轻声说:“你也一样。”
镇北王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转身吩咐下属处理善后事宜。
皇帝被抬下去医治,殿中只剩下裴溯和沈知意,以及满地狼藉。
“怕吗?”
裴溯轻声问,将她拥入怀中。
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怕。
但更怕你出事。”
裴溯轻笑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傻姑娘。
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塞北的雪,就一定会做到。”
她抬头看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骑在黑马上的肆意模样。
那时她以为他只是个浪荡子,却没想到,他竟是藏得最深的那把剑——出鞘时锋芒毕露,收鞘时温润如玉。
“裴溯。”
她轻声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与你同在。”
他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低头深深吻住她。
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带着对未来的期许。
殿外的烟火依旧绚烂,照亮了他们交叠的身影,仿佛在为他们的誓言做证。
三日后,太子谋反案审结,牵涉官员三百余人,皆被打入天牢。
裴溯坐在监国的位置上,看着手中的密报,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原来皇帝早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