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衡清一愣，“这就被吓住了？”
当衡清想要扶起顾音时，身后湖风吹来，吹起身后的袍裾猎猎作响，那独有的少年气息再次扑鼻而来。
衡清立即回头——宋凛在月光下，站在船尾上，浑身湿漉漉的，黑眼圈似乎更浓了，可是那双眼依旧水灵明亮。
恹恹无神的双眸一下子活了过来，熠熠生辉：“...小神仙？”
宋凛发带飞扬，头上的那根呆毛也迎风而起，他朝衡清笑道：“....真君，你好像又欺负别人了，我这次也要记在小本本上....”试图去摸小本本时，月光落在他手上，全是血。
往下。
他站的船尾处，是一滩血，无声息地涟漪在四周。
风一吹，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颓然倒下。
衡清大步上前，接住了他，突然的惊喜和一瞬的变故，让衡清的身体快要撕裂，他摸着宋凛的脑袋，沙哑着喊道：“小神仙？”
“嗯。”
一个淡淡的回应，拉回了快要崩溃碎掉的衡清。
衡清抱紧了他，越过昏迷的顾音，快速步入了船舱里，喊来了随身带的大夫。
还好，不算什么重伤。
就是血流的有点多。
手脚也冰冷的很。
衡清把宋凛的手脚穿进了自己的里衣，贴在了他心口处。
宋凛醒来就见自己这样奇怪的就这姿势，吓了一跳：“真君你做什么？”
衡清凑近，温热的气息化成圈儿一圈儿一圈儿打在他耳畔：“给你捂热，让你暖和些。”
宋凛耳根子刷地红了。
头上的那根呆毛卷成了一朵花儿。
有些羞涩地抽回自己的手脚，用被子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只露出一个头，眨巴眨巴道：“我有点饿了。”
衡清笑道：“早给你备好了。”
衡清拿来粥一口一口喂进宋凛的嘴，吃完了，还不忘多喂了几块龙井糕，宋凛塞得两腮帮子圆鼓鼓的，见他打了嗝，衡清这才没喂。
宋凛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盯着桌子上的龙井糕。
衡清笑道：“吃多了会不舒服的。”
宋凛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一抬眸却对上了衡清温柔的眼，而这一次他没有退缩，愧疚道：“...对不起。”
“怎么又是道歉？”
衡清侧着眸道：“天上的神仙都喜欢道歉的？”
宋凛摇摇头，“我跟人打了架，然后关了禁闭，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