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临阵脱逃,胆小鬼。
只是我将手撑在柜子上时,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将东西抓起来,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一根棒棒糖。
我拿着它看了看,刚刚的恼怒忽而就消散了。
算了。
家树他,可能。
顶多只是内向了些。
3我回到家时,江卫荣又喝了个烂醉。
老旧的铁门轻轻一碰就响起嘎吱的声音,才换上没多久的电灯泡又开始闪动。
我没管趴在烂木桌上的江卫荣,直直朝房间走去。
路过时,他却突然惊醒,伸手抓住了我。
“贱丫头!
你又给老子跑哪儿去了?”
他指腹的粗粝摩挲着我的手腕,浓烈的酒气朝我侵泄过来,我厌恶地皱起眉,用力挣开他。
江卫荣摇摇晃晃,被我一股劲推倒在地。
我却在这时候装起了乖:“爸,我没乱跑,我去了孙姨那儿,问她收不收酒瓶盖。”
江卫荣喝了不少,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索性就这样坐在了地上。
我被眼前这滑稽的一幕给逗笑,他却羞怒地摔了手里的酒瓶,一时间地上散满了碎玻璃片。
“贱丫头,敢乱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江卫荣达拉着头,口齿不清也还在骂,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我不顾一地狼藉,进房间反锁上了门。
世界暂时清静,我趴在地上,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
里面装的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江卫荣嫌晦气烧了大半,我偷摸藏下几件,视若珍宝。
母亲临走写给我的信,信的封口已经开始泛白,我又摩挲了一遍,将兜里揣着的那颗棒棒糖一齐放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风扇,我蜷缩在床上,热得睡不着觉。
贴着墙面,我隐隐约约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
“嘉澍,睡前记得把牛奶喝了。”
我忘了,房子不隔音,刚刚的动静多半也被他给听见了。
我闭上眼,眼角有莹莹泪光,脑子里全是刚刚听见的温情对话。
牛奶是什么味道?
和小布丁一样甜吗?
太久了。
我忘了。
4升高一开学那天,江卫荣少见没喝酒,还起了个大早。
我看见他,乖乖喊:“爸。”
江卫荣脸上不掩嫌弃,没搭理。
我早已经习以为常,背上书包就要出门,他却紧跟在我身后一起出来。
我拧眉,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爸,你这是要去哪儿?”
“老子爱去哪儿去哪儿,用得着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