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樱花树。
花瓣落尽,枝丫枯寂,却还在死撑着一副“活着”的模样。
他不发一言,将视频转发给了顾婉宁,附上一句冷到极点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忠诚?
好。
既然你这么想,那咱们就各自安好。
他没有打电话质问,没有立刻回家,没有任何喧闹。
他只是缓缓启动车辆,调转车头,驶离了那个曾是“家”的方向。
他甚至没发现,千层蛋糕的盒角已经被他指尖压得变形。
夜色沉下来时,谢砚琛站在医院急诊大楼顶层天台上。
这是他习惯性的落脚点,没人会打扰。
三年来,工作里每一次无解的病例、每一次患者的无理取闹、每一次连轴转的夜班,他都是在这里抽根烟平静下来。
但今天,他没有抽烟。
风很冷,灌进白大褂的袖口,像极了顾婉宁语气里那一点点“无所谓”。
手机又响了一声,是她的回复。
砚琛,那段视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当时只是喝醉了,我不知道他会偷拍……你别误会,好不好?
她的信息一如既往地精致,连标点符号都用得恰到好处。
好像视频里那个浑身散发着情欲与渴望的女人,是另一个灵魂。
谢砚琛看了片刻,指尖轻轻敲着屏幕,却始终没回。
是的,她喝醉了。
可她是在谁面前喝的醉?
又是谁,一遍遍哄着他“今晚早点回来”,却在视频另一端赤身袒体?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她。
他只是不愿意再欺骗自己。
当初他们结婚,是她主动提出的。
她说想安定下来,他就放下了所有的骄傲,把那场求婚办得比电影还浪漫。
她说不喜欢他每天加班晚归,他就申请了调岗,从三甲医院的外科主任换到现在这间私立医疗中心,薪资少了近一半,只为了每天晚上能早点回家。
她说喜欢热牛奶,他买来好几款加热杯,只为早晨起床时她能闻到温热的香气。
可她从来没说喜欢他。
——从来都没有。
而他,也从来没问过。
谢砚琛缓缓低头,将手机收进白袍内袋。
他抬起头望向夜空,夜色漆黑,没有星辰,就像她给他的婚姻——只有空壳,没有温度。
他不是没想过原谅。
他甚至在收到那段视频的前十秒,心里还在盘算要不要等她解释,给她一次机会。
可那个男人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