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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人生建议,别帮村里人修路!林建业王大

捉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们村将断桥岭这段路的工程包给我以后,我林建业忙前忙后,垫钱又出力,想着早日把这出山的路修通,不想却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骨骂我黑心:“他说这路要花几十万,我看他报的那些材料钱,比镇上贵了一大截!”这话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婆王大喇叭嚷嚷出来的,她男人在镇上工地上干过几天小工,回来就成了半个“懂行”的。“每一车石头,每一袋水泥,他林建业都要从里面刮层皮下来,这几十里路修下来,光这黑心钱,他林建业怕不是要捞走十几二十万!”这话是王二麻子跟着起哄说的,他家几分破地离规划的路最近,总想着多捞点好处。“你们还把他当能人,当他是回来造福乡里的,我看你们都被他那张嘴骗了!城里回来的,哪个不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这是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懒汉,平日里就见不得别人好...

主角:林建业王大   更新:2025-05-29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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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建业王大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人生建议,别帮村里人修路!林建业王大》,由网络作家“捉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村将断桥岭这段路的工程包给我以后,我林建业忙前忙后,垫钱又出力,想着早日把这出山的路修通,不想却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骨骂我黑心:“他说这路要花几十万,我看他报的那些材料钱,比镇上贵了一大截!”这话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婆王大喇叭嚷嚷出来的,她男人在镇上工地上干过几天小工,回来就成了半个“懂行”的。“每一车石头,每一袋水泥,他林建业都要从里面刮层皮下来,这几十里路修下来,光这黑心钱,他林建业怕不是要捞走十几二十万!”这话是王二麻子跟着起哄说的,他家几分破地离规划的路最近,总想着多捞点好处。“你们还把他当能人,当他是回来造福乡里的,我看你们都被他那张嘴骗了!城里回来的,哪个不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这是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懒汉,平日里就见不得别人好...

《结局+番外人生建议,别帮村里人修路!林建业王大》精彩片段

我们村将断桥岭这段路的工程包给我以后,我林建业忙前忙后,垫钱又出力,想着早日把这出山的路修通,不想却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骨骂我黑心:“他说这路要花几十万,我看他报的那些材料钱,比镇上贵了一大截!”

这话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婆王大喇叭嚷嚷出来的,她男人在镇上工地上干过几天小工,回来就成了半个“懂行”的。

“每一车石头,每一袋水泥,他林建业都要从里面刮层皮下来,这几十里路修下来,光这黑心钱,他林建业怕不是要捞走十几二十万!”

这话是王二麻子跟着起哄说的,他家几分破地离规划的路最近,总想着多捞点好处。

“你们还把他当能人,当他是回来造福乡里的,我看你们都被他那张嘴骗了!

城里回来的,哪个不是一肚子花花肠子?”

这是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懒汉,平日里就见不得别人好,巴不得天下大乱。

“我刘三既然是咱们断桥岭的人,就有义务为乡亲们看好这盘账!

发现这种打着修路旗号,昧着良心赚黑心钱的行为,我就要揭发,就要反对!

我要维护乡亲们的利益,不能让大家伙儿辛辛苦苦盼来的路,成了他林建业的发财路!”

村长的外甥刘三,在村头的小卖部里,对着一群闲汉唾沫横飞,把自己说得跟个为民请命的青天大老爷似的。

他那小卖部,平日里连包盐都想多赚人两毛钱。

望着一张张被煽动得满是疑心和怒火的脸,有的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我林建业气得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就该你们的呗?

跑断腿,磨破嘴,自己掏钱垫工程款,还得被人当贼防着,一分钱的好处都不能沾?

我林建业在城里接工程,哪个老板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条路我还真就不修了,我看你们谁有本事把它修出来!

我看你们断桥岭,啥时候能走出这穷山沟!

1开春,山里的雪刚化完,地皮还没完全解冻,我就带着人上了山。

断桥岭这地方,山高路险,以前那条所谓的路,就是祖辈们用脚板子踩出来的羊肠小道,窄的地方只能过一个人,陡的地方得手脚并用往上爬。

别说车了,就是骡子马都走不利索。

我请了城里最好的工程队,技术员老张是我多年的老伙计,经验丰富


光是勘测路线,我们就带着人在山上转悠了半个多月,每天天不亮就出发,饿了啃几口干粮,渴了喝口山泉水。

老张好几次都劝我:“建业,这活儿不好干啊,投入大,风险高,你图啥?”

我能图啥?

图的就是我爹娘不再因为我常年不回家而唉声叹气,图的就是村里那些跟我一起长大的娃子们,能有机会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图的就是断桥岭这三个字,不再是贫穷落后的代名词。

我跟老张说:“老张,这路你给我好好规划,钱不是问题,安全和质量是第一位的。

咱不求快,但求稳。”

材料也是我亲自去跑的。

炸药、钢筋、水泥、沙石,哪一样都不能马虎。

为了拿到最低的价格,最好的质量,我磨破了嘴皮子,陪了多少笑脸,喝了多少顿酒,只有我自己知道。

有些材料商看我是给村里修路,还想趁机抬价,被我指着鼻子骂了回去:“我林建业修的是良心路,你们谁敢在这上面动歪脑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挖土机、推土机这些大家伙,也是我从城里租来的,光运费就花了不少。

机器一响,断桥岭几百年来的寂静就被打破了。

我跟工人们一起吃住在临时搭建的工棚里,白天一身汗,晚上一身土。

山里的蚊子特别毒,咬一口就是一个大红包。

晚上睡不踏实,脑子里全是修路的事,担心这担心那。

我爸妈看我瘦了一圈,黑了一圈,心疼得直掉眼泪,劝我别太拼,注意身体。

我说:“爸,妈,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路早一天修通,乡亲们就能早一天过上好日子,我累点算啥?

当年你们不也是这么苦过来的吗?”

村里人一开始也确实给力。

消息传开,说林建业要回来给村里修路,而且不要村里出一分钱,全村都轰动了。

村长张老蔫,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激动得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建业啊,你可是咱断桥岭几代人的大恩人啊!

这路要是能修通,我死了都瞑目了!”

青壮年都主动来帮忙,虽然干不了技术活,但搬石头、清杂草、维持秩序,都抢着干。

村里的妇女们,自发组织起来,轮流给我们工地送饭送水。

热腾腾的白面馒头,香喷喷的农家菜,有时候还有刚从地里摘下来的
新鲜黄瓜、西红柿。

那时候,工地上真是热火朝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暖洋洋的,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可这好景不长,就像夏天的雷阵雨,说变就变。

修路要占地,这是免不了的。

断桥岭地少人多,家家户户的地都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虽然我事先都跟各家各户打了招呼,也承诺了会按照比市面上略高的标准给补偿,大多数村民也都表示理解和支持,毕竟路修好了,受益的是大家。

可偏偏就有那么几颗老鼠屎,想趁机捞一把,把一锅好汤给搅浑了。

最先跳出来的是村西头的王二麻子。

他家有几分薄地,正好在规划的路线上,上面搭了个歪歪扭扭的茅厕。

那茅厕,夏天臭气熏天,苍蝇蚊子嗡嗡乱飞,冬天四面漏风,谁从旁边过都得捂着鼻子绕道走。

就这么个玩意儿,我好说歹说,答应给他算五百块钱的拆迁补偿,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实际价值。

王二麻子一听,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坐在我家门槛上,翘着二郎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建业啊,不是二叔我说你,你这城里待久了,心眼也变多了不是?

我那茅厕,虽然看着不起眼,可那是我们老王家的风水宝地!

你想啊,每天迎来送往多少‘精华’?

那底下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你五百块就想打发我?

没门!

少一万,你那路就别想从我这儿过!”

他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我当时肺都要气炸了,强压着火气说:“二叔,你那茅厕啥样你自己不清楚?

全村人谁不知道?

我给你五百,是看在乡里乡亲几十年的情分上。

你要是通情达理,这事就这么定了。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那一分钱都没有!

路必须从规划线上走,到时候机器一过,别说你那茅厕,就是你家房子碍事,也得给我挪地方!

我看你到时候咋办!”

王二麻子被我唬住了,悻悻地走了。

但我知道,这事儿没完,这只是个开头。

紧接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幺蛾子都出来了,搅得我焦头烂额。

东头李寡妇家的鸡,说是被工地的机器声吓得不下蛋了,要我赔偿;西头赵老汉家的狗,说是被陌生工人吓跑了,也要我赔偿。

还有人
说,修路动了山神,坏了风水,得请道士做法事,钱也得我出。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不大,但架不住天天有人来闹,分散了我大量的精力。

我开始意识到,修路不仅仅是技术和资金的问题,更是人心的考验。

2“建业,你老实跟妈说,你买那些水泥沙石的时候,人家是不是给你回扣了?

村里张大妈都跟我说了,她说亲眼看见你跟那些材料老板在镇上馆子里吃饭喝酒,一顿饭就花了好几百!

还说每一包水泥,你都能从里面捞好几块钱呢!”

这天晚上,我妈忧心忡忡地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没休息好。

我一听这话,心头就是一沉。

张大妈是我们村有名的碎嘴婆,芝麻大点的事,从她嘴里过一遍,就能变成西瓜那么大。

她男人王大喇叭,就是开头嚷嚷我材料买贵了的那个。

这两口子,简直是村里的“是非制造机”。

我耐着性子跟我妈解释:“妈,我请那些老板吃饭,是为了跟他们砍价,为了让他们保证材料质量,按时供货。

修路这么大的工程,我不跟他们搞好关系,他们能把好东西优先给我们?

至于回扣,我林建业要是拿了一分钱昧心钱,天打雷劈!

您儿子是啥样人,您还不知道吗?”

我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儿啊,妈当然信你。

可这人言可畏啊!

村里人没见过啥世面,耳朵根子软,听风就是雨。

你张大妈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你可得当心点,别让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我那辆半新不旧的破皮卡,是为了方便拉一些零散工具和材料才从城里开回来的,平时都是工地上的人在用。

可到了张大妈她们嘴里,就成了我林建业贪污腐败、中饱私囊的证据,说我“又是买小车又是穿新衣的,这钱能是大风刮来的?”

我那几件新衣服,还是我媳妇怕我回村里丢人,特意给我买的,平时都舍不得穿。

这些流言蜚语,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在我耳边响,甩都甩不掉。

更过分的是村长的外甥刘三,就是开头在引子部分跳出来要“揭发”我的那个。

他在村里开了个唯一的小卖部,仗着他舅舅是村长,平日里就有些小偷小
摸,缺斤短两的毛病,村民们碍于情面,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刘三提着两瓶劣质白酒,脸上堆着假笑找到我工棚:“建业哥,辛苦了辛苦了!

这么大的工程,全靠你操持啊!”

我跟他不熟,也看不惯他那副德行,淡淡地应了一声:“有事吗?”

他搓着手,嬉皮笑脸地说:“建业哥,你看啊,这修路的工人,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吧?

每天吃的喝的,烟酒糖茶,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要不……这些东西都从我那小卖部拿呗?

我保证给你算最便宜的价格,货色也绝对让你满意。

你呢,也给我结点方便,月底统一结账就行。”

说着,还偷偷往我手里塞了个红包,鼓鼓囊囊的,少说也有几百块。

我当时脸色就沉下来了,把红包推了回去,冷冷地说:“刘三,工人的伙食和日常用品采购,都有严格的标准和流程,一切都得公开透明,走正规渠道。

你想从我这儿走后门,捞好处,没门!

这酒你拿回去,我林建业不喝这种酒!”

刘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

他讪讪地收回酒和红包,干笑了两声:“建业哥说的是,说的是。

是我唐突了,唐突了。”

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刘三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碰了一鼻子灰,怀恨在心,转头就在村里变本加厉地散布我的谣言。

他仗着自己有点“文化”(初中毕业,在村里就算高学历了),说话一套一套的,极具煽动性。

“乡亲们,你们可别被他林建业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给骗了!

我跟你们说,他修这条路,根本就不是为了咱们断桥岭好,他是为了他自己!”

刘三站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对着一群围着他的闲汉和婆姨们,唾沫横飞地“揭露真相”。

“你们想啊,这路一旦修通了,进出山是方便了,可谁最得利?

是他林建业!

我听说他在城里就搞运输的,有自己的车队。

等路修好了,他把车队开进来,咱们村的那些山货、木材,还不是得由他说了算?

他想给啥价就给啥价,咱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到头来大头都让他给赚了!

这叫啥?

这就叫垄断!

他这是想当咱们断桥岭的土皇帝
,想从咱们每家每户的头上刮油啊!”

他这么一说,一些原本就有些疑神疑鬼的村民,立刻就信了七八分。

毕竟,断桥岭穷怕了,也被人骗怕了。

在他们朴素的认知里,无利不起早,林建业投这么多钱进来修路,要说一点私心没有,他们是不信的。

“还有啊,你们看他买那些材料,石头、沙子、水泥,哪一样不是从外面运进来的?

咱们断桥岭难道没有石头沙子吗?

他为啥不用咱们本地的?

还不是因为从外面买,他能吃回扣,能捞油水!

他报的那个账,几十万,我看一大半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了!”

刘三越说越激动,拳头挥得呼呼作响,好像他亲眼看见我贪污了一样。

一开始,还有一些明事理的村民,比如我儿时的伙伴柱子,会站出来帮我辩解几句:“刘三,你别瞎咧咧!

建业哥是啥样人我们不清楚吗?

他要是想赚钱,待在城里舒舒服服当老板不好吗?

犯得着回来受这份罪?”

可刘三脸皮厚,嘴巴又刁钻:“柱子,你懂个啥?

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

他现在吃点小亏,是为了以后赚大钱!

再说了,你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当然帮他说话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得了他的好处?”

几句话就把柱子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村民,更是被刘三煽动得群情激愤。

渐渐地,乡亲们看我的眼神,就彻底变了。

从一开始的热情、敬佩、感激,变成了冷漠、怀疑、审视,甚至有些毫不掩饰的怨恨和鄙夷。

工地上送饭送水的人几乎绝迹了,偶尔有几个,也是放下东西就走,连句话都懒得跟我说。

主动来帮忙的青壮年更是影子都见不着了,有时候我从村里过,背后都能听到清晰的议论声和嘲笑声。

“看,那个冤大头回来了!”

“还说自己不赚钱,骗鬼呢!”

“等路修好了,看他怎么剥削我们!”

这些话像针一样,一根根扎在我心上。

我林建业长这么大,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受过白眼,吃过闭门羹,被人坑过骗过,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过!

我他娘的是为了谁啊?

我图的又是什么啊?

我林建业在城里呼风唤雨,哪个老板见了我不得客客气气的?

回到自己家乡,掏心掏肺地想为乡亲们做点实
事,反倒落了这么个下场!

好几次,我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可一想到那条修了一半的路,想到孩子们渴望走出大山的眼神,想到我爹娘期盼的目光,我又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我对我爹说:“爸,您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把路修好了,他们自然就知道我是啥样人了。”

我爹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啊,人心复杂啊。

你还是太年轻了。”

<3工程进度一天天往前推,可村里的风言风语也一天比一天厉害。

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那天,按照施工计划,有一段路基需要加宽,而这段路正好要经过村长张老蔫家地边上的几棵老柳树。

那几棵柳树有些年头了,但也不是什么名贵树种,歪歪扭扭的,平时也就挡点阴凉。

我事先跟张老蔫打过招呼,也跟他商量好了,砍掉这几棵树,我个人出三百块钱给他作为补偿,砍下来的木材也归他家,我还答应派人帮他把木材拉到他家院子里码好。

张老蔫当时满口答应,乐呵呵地说:“建业啊,你太客气了!

修路是大事,砍几棵破柳树算啥?

应该的,应该的!”

他还特意嘱咐我,砍树的时候小心点,别砸到他家的菜地。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过去了。

可等我第二天带着几个工人,扛着锯子斧头准备去砍树的时候,张老蔫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带着他老婆儿子,往那几棵柳树前一站,黑着脸,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建业,这树不能砍!”

张老蔫一开口,声音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愣了一下,走上前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村长,您这是……?

咱们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

这树不砍,路基就没法加宽,整个工程都得受影响啊。”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张老蔫梗着脖子,眼睛瞪得溜圆,“我昨天回去仔细想了想,这几棵树是我们老张家的风水树!

是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儿栽下的,保佑我们家几代人平平安安,人丁兴旺。

这要是砍了,我们家的风水就破了,那是要倒大霉的!”

他老婆也在旁边帮腔,哭天抢地地说什么树上有神灵,砍了会遭报应。


我听得哭笑不得。

断桥岭是穷,但也没穷到这份上,几棵破柳树还能扯上风水神灵?

我耐着性子解释:“村长,您别信那些没根据的。

修路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积的是阴德,怎么会破风水呢?

再说了,这路修好了,您家门口就是大路,出行方便,地价也跟着涨,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

“我不管那些虚头巴脑的!”

张老蔫油盐不进,态度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反正这树就是一根都不能动!

除非……除非你给我加钱!

一棵树五百,这五棵树,你给我两千五百块钱!

少一分都不行!

不然,你们谁敢动一下试试,我跟你们拼命!”

他眼珠子一转,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老东西哪里是信什么风水,分明是听了村里那些风言风语,觉得我林建业好欺负,也想趁机从我身上敲一笔竹杠!

他这个当村长的都这样,那其他村民还不得有样学样?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村长情面了,指着张老蔫的鼻子就吼道:“张老蔫!

你还要不要脸了?

昨天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就变卦?

你当我是冤大头,想怎么宰就怎么宰?

我告诉你,这路是为大家伙修的,不是为我林建业一个人修的!

你要是再这么不讲道理,胡搅蛮缠,这路我还真就不修了!

我看你们断桥岭世世代代都困在这山沟里,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我这一吼,声音极大,把周围不少看热闹的村民都吸引过来了。

那些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老蔫被我骂得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但仗着人多,也来了劲,跳着脚跟我对骂:“林建业!

你少在这儿吓唬人!

你不修?

你不修也行啊!

那你得把占了我家的地都给我还回来!

还有,你买那些材料花了多少钱,用了多少工,都得把账目拿出来,当着全村人的面公开!

谁知道你有没有从中捞油水,有没有虚报冒领?”

他这一嚷嚷,立刻就像捅了马蜂窝。

人群里,刘三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像只闻到腥味的苍蝇,立刻开始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对!

村长说得对!

必须公开账目!

我们辛辛苦苦盼来的修路钱,可不能让他林建业
不明不白地给糟蹋了!”

刘三振臂高呼,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正义的化身。

“就是!

林建业,你要是心里没鬼,就把账本拿出来给大家伙儿都看看!

让我们也瞧瞧,这几十万到底是怎么花的!”

王二麻子也跟着起哄,他那茅厕的事还没解决,正憋着一肚子坏水呢。

“都是乡里乡亲的,有啥不能公开的?

遮遮掩掩的,肯定有猫腻!”

张大妈也尖着嗓子喊道。

一群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矛头全都指向我。

那一刻,我看着那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嘘寒问暖的乡亲,如今却一个个变得面目狰狞、刻薄寡恩,我的心凉得像掉进了腊月里的冰窟窿,从里到外都冻透了。

我爹闻讯赶来,看到这阵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些村民的鼻子骂道:“你们……你们这群白眼狼!

忘恩负义的东西!

建业为了给村里修这条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自己垫了多少钱进去,你们眼睛都瞎了吗?

当初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建业修路的?

现在路修了一半,你们就想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

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我爹一辈子老实本分,在村里从没跟人红过脸,这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可那些被刘三煽动起来的村民,哪里还听得进道理?

“他林老爹,话可不能这么说。

建业是出了力,可他要是真像你说得那么清清白白,为啥不敢把账目公开出来让大家伙瞅瞅?

我看啊,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不然他心虚啥?”

王二麻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引来一片附和声。

“好!

好!

好!”

我连说了三个“好”字,胸中的怒火和失望已经达到了顶点。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不是要看账目吗?

行!

我这就拿给你们看!

让你们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转身冲回不远处的工地办公室,从抽屉里抱出那厚厚一沓账本、发票和各种单据,回到人群中,“啪”地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张老蔫和刘三的面前。

“你们都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了!

我林建业要是从这条路里面贪污了一分钱,克扣了一分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账本散落在泥地上,那些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发票和单据,每一张都记录着我为了这条路付出的心
血和汗水。

可那些围观的村民,有几个真正识字的?

又有几个是真心想弄明白真相的?

他们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嫉妒和那些阴暗的揣测罢了。

刘三弯腰捡起几张票据,装模作样地眯着眼睛看了几眼,然后发出一声怪异的嗤笑:“哟嗬!

建业老板就是阔气啊!

这饭费可真不低啊,随便一顿饭就几百块,比我们全家老小过年吃的都好!

建业,你这修路是假,带着你的工程队来咱们这穷山沟里享福倒是真吧?”

我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都在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几张单子,是我当初为了拿下优惠的材料价格,为了请那些城里来的技术员解决棘手的技术难题,不得不硬着头皮请客吃饭留下的。

为了这条路,我陪了多少笑脸,喝了多少伤胃的烈酒,受了多少委屈,他们谁又知道?

“够了!

都他娘的给我住嘴!”

一直沉默着,脸色铁青的我爸,突然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音都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嘶哑了。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我爸这突如其来的爆发给镇住了。

我爸通红着双眼,指着那群村民,一字一顿地说道:“这路,我们老林家不修了!

建业垫进去的那些钱,我们认栽!

就当是喂了狗了!

从今往后,你们断桥岭的路是好是坏,是通是堵,都跟我们老林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你们谁有本事谁修去!

我看你们能修出个什么鸟样来!”

说完,我爸不再看那些目瞪口呆的村民一眼,一把拉起还在发愣的我,声音因为哽咽而显得有些沙哑:“走!

建业,跟爸回家!

这个狼心狗肺的地方,咱们不待也罢!”

我任由我爸拉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在转身的那一刻,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

他们的脸上,有的错愕,有的慌乱,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麻木不仁,唯独没有一丝愧疚和挽留。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无数把尖刀反复切割,彻底死了。

那条寄托了我无数心血和期望的路,也随着我的心,一起断了。

4说不修就不修,我林建业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汉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工程队遣散了,工钱一分不少地结清,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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