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满殿目光的注视下,他竟极其自然地伸手,握住了我放在桌案上、还裹着纱布的右手(实则是昨夜被汤圆抓破的几道浅浅红痕)。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指尖带着薄茧,稳稳地包裹住我的手背,拇指甚至安抚性地轻轻摩挲了一下我的腕骨。
“不如改成数算题?”
萧璟抬眼看向林尚书,眼神锐利如刀锋,“林大人以为如何?”
林尚书脸上虚伪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眼底却掠过一丝阴狠:“王爷所言极是!
是老臣思虑不周了。”
他再次拱手,从袖中抽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绢帛,徐徐展开:“那便请王妃…速算一题:若边境大营每日军粮耗损两千石,行军途中遇特大沙暴,损耗三成,需维持三月之需,则初始应备粮…几何?”
哗——!
大殿内瞬间一片哗然!
这哪里是助兴?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刁难!
更是将边境军需机密堂而皇之地置于大庭广众之下!
无数道或惊疑、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我下意识地看向萧璟,他却只是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我的手指,目光沉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心,奇迹般地定了下来。
我的目光掠过林尚书那看似恭敬垂下的衣袖边缘——几点极其细微、不易察觉的橙红色粉末,粘附在深紫色的官袍纹理间。
番红花粉!
与那日账本上沾染的毒渍,一模一样!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冲散了紧张。
我缓缓站起身,脸上甚至扬起一个堪称温婉的笑容,目光却直直刺向林尚书那张伪善的老脸。
“林大人此问,确实精妙。”
我声音清亮,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不过,在回答大人之前,民女心中也有一个疑惑,想请教大人。”
我顿了顿,指尖蘸了杯中清酒,在光洁如镜的紫檀木桌案上,缓缓画出了一个狰狞的狼头图案。
“不如先请大人算算,”我盯着他骤变的脸色,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贵府每月账面上,比往年凭空多出的那两千石军粮…”我画狼头的指尖猛地一顿,点在狼眼位置,“最后,都喂了哪里的…野狗?”
“噗——!”
不知是谁刚入口的酒喷了出来。
“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萧璟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