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年的旧报纸,特别是关于萧氏玉器行的报道。”
他顿了顿,袖中的银表突然发出滴答声,“还有,萧明修的女儿...... 萧雪芙,当年只有八岁,或许还活着。”
林晚秋抬头,透过雨幕看见他眼中跳动的火光,那是十年前未解的谜题在灼烧。
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锁在保险柜里的日记,扉页上也有朵寒梅的水墨画,花瓣边缘染着暗红,像干涸的血迹。
此刻,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大镜的铜柄,突然意识到,这场围绕寒梅扳指的复仇,或许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而他们,不过是棋盘上的两颗卒子。
贫民窟的深处,某个阴影里的窗口亮起一盏孤灯,镜台前坐着个女子,正在往耳垂上戴一枚珍珠耳钉。
她对着镜子轻笑,指尖划过自己完好无损的脸颊,镜中映出的,正是照片上那朵被划烂的白玉兰。
她举起手中的香水瓶,瓶身上 “蜜丝佛陀” 的烫金字在火光中泛着妖冶的光,瓶盖内侧刻着极小的乌鸦图腾。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她轻声呢喃,窗外的雨幕中,传来夜枭苍凉的啼叫。
第三章 寒梅旧梦上海图书馆的古籍室像口浸在福尔马林里的玻璃棺,霉味中混着樟脑丸的辛辣。
沈砚秋的指尖划过 1913 年《申报》合订本的牛皮封面,纸页间掉下的灰尘落在他左腕的旧枪伤上,痒得像是十年前那粒子弹在皮下蠕动。
林晚秋抱着铜制台灯凑近,灯光在泛黄的报纸上投下菱形光斑,她袖口的银表指针指向下午三点十七分,正是华界与法租界巡捕房换岗的时刻。
“找到了。”
沈砚秋的声音里带着沙砾般的沙哑,他的食指停在第三版右下角,标题 “江南盐帮灭门惨案惊现沪上” 的黑体字边缘泛着焦痕,像是曾被火灼烧过。
林晚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报道中用蝇头小楷写着:“帮主萧明修身中七刀,怀内藏半枚‘寒梅扳指’,其妻握碎玉扳指于掌间,幼女雪芙不知所踪……” 她注意到 “寒梅扳指” 四字被红笔圈住,旁边用铅笔批注着 “凶器?”
,字迹力透纸背,显然是当年记者的疑问。
“不是凶器。”
沈砚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十年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