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扳指,正是档案照片里八岁女孩的成年模样。
“沈法医,别来无恙。”
她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绸,右手轻抚钟架上的乌鸦浮雕,“十年前你在我母亲尸体旁捡走的金箔,现在该还给我了吧?”
沈砚秋瞳孔骤缩,下意识按住胸口 —— 那枚寒梅金箔此刻正夹在他的笔记本里,边缘还带着陈默人舌根的血渍。
打火机突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火柴划燃的声响,女子点燃煤油灯,光晕勾勒出她耳后的烫痕,与春桃的位置分毫不差。
沈砚秋这才看清她手中的勃朗宁,枪口垂着珍珠流苏,正是王有德命案现场的弹道痕迹。
“我是萧雪芙,” 她微笑着转动手枪,“那个被你误杀的妇人,是我母亲。”
钟楼外的风突然变急,铁窗棂发出尖啸。
萧雪芙身后的阴影里,浮现出 “黑鸦” 二字的火漆印,与沈砚秋旧笔记中的图腾完全一致。
“黑鸦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 她踢开脚边的木箱,里面滚出几具骷髅,肋骨间插着刻有乌鸦的匕首,“十年前他觊觎盐帮的前朝宝藏,用鸦片换军火的证据就藏在寒梅坞,而扳指……” 她举起颈间的玉饰,断口处闪过幽光,“是打开密道的钥匙。”
沈砚秋的手指悄悄伸向风衣内袋:“陈默人、周鹤龄、王有德…… 都是黑鸦的帮凶?”
萧雪芙点头,煤油灯突然剧烈摇晃,她的影子在墙上裂成两半,“他们帮着黑鸦收购扳指残片,王有德还偷了族谱去卖。
你以为飞隼是凶手?
不过是黑鸦养的替死鬼罢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砚秋腕间的枪伤,“包括你,当年误杀我母亲,也是因为黑鸦在现场放了烟幕弹。”
钟楼底部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沈砚秋冲至窗边,看见无数火把将钟楼包围,蒙面人举着涂有乌鸦图腾的盾牌,袖口露出阴丹士林蓝布。
萧雪芙的手枪顶住他后背:“来不及了,黑鸦的人来了。”
话音未落,天花板坠落燃烧的木梁,火星溅在她裙摆上,瞬间腾起蓝色火焰 —— 那是浸过松节油的痕迹。
“走!”
沈砚秋扯下风衣扑火,却被她一把推开。
火舌舔舐着钟架,陈年灰尘纷纷扬扬落下,他突然想起盐帮祠堂起火时的场景,同样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