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乌鸦图腾刺青,与许墨尘副官的刺青分毫不差。
他猛地想起林晚秋的银表链钥匙内侧刻着 “志” 字,原来不是周明志,而是 “明志”—— 林父的字。
陈默人书房的暗格藏在《洗冤集录》后的墙缝里,沈砚秋用扳指残片作为钥匙,旋转时听见 “咔嗒” 轻响。
暗格里的丝绒盒中,完整的寒梅扳指泛着幽光,羊脂玉面上的寒梅纹路栩栩如生,花心处嵌着粒极小的红宝石,正是盐帮传说中 “能照见密道” 的 “寒梅芯”。
当他将残片与整扳拼接时,台灯的光束透过红宝石,在地面投射出蜿蜒的山脉轮廓 —— 正是杭州寒梅坞的地形图。
“原来完整的扳指一直在陈默人手里,他才是黑鸦最信任的帮凶。”
沈砚秋低语,指尖划过地图上的 “鸦鸣止步” 石刻,突然想起萧雪芙在火中说的 “地图在《洗冤集录》里”—— 那本书里夹着的断齿、金箔,都是地图的碎片。
他掏出林晚秋的放大镜,镜柄内的微缩胶片与扳指地图重叠,竟显现出地下密道的入口标识。
怀表突然发出尖锐的滴答声。
沈砚秋刚掏出手机,就听见巡捕房的来电:“沈先生,林探员在十六铺码头被挟持!
凶手自称‘飞隼’,点名要见您!”
他冲向门口时,风衣带倒了林晚秋的书桌,抽屉里掉出张泛黄的船票 ——1924 年 12 月 5 日,上海至柏林,乘客姓名栏写着 “周明志”,而乘船人照片,竟是许墨尘的副官。
十六铺码头的吊塔在雾中若隐若现,锈迹斑斑的铁架上挂着 “寒梅坞航运” 的旧招牌。
沈砚秋踩着潮湿的木板前行,听见林晚秋的声音从废弃船舱传来:“沈先生,他的耳后没有烫痕!”
紧接着是枪响,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嵌入木桩,露出持枪者的脸 —— 竟是本该死于氰化物中毒的飞隼。
“十年前就该杀了你。”
飞隼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底下年轻的面容,左耳后有块月牙形疤痕,却没有烫痕增生,“周明诚的弟弟?
不,我是哥哥。”
他晃了晃手中的珍珠耳钉,“寒鸦堂的女人们都听我的,包括春桃和你的萧雪芙。”
沈砚秋这才注意到对方袖口的乌鸦刺青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