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铁了心要赶他走,他从地上站起来,眼眶湿润道:“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吗?”
我放下手机,冷冷注视着他,“想要回旋余地?
可以,你能让大宝小宝复活吗?”
他怔了好一会儿,双肩垮下,转身落魄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回想起当年刚认识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还有两个月就毕业准备找工作。
他就在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出现。
帮我解决各种难题,找了一家大厂上班。
一开始,我是防备的。
可因为他的无微不至,穷追猛打,半年不到我就沦陷了。
跟他在确认关系的第二个月,我意外怀孕。
他拉着我就去领了证,还说会一辈子对我和孩子好。
我辞了工作,安心在家养胎生产带孩子。
虽然没有大富大贵的生活,却也过得安稳。
一切变化是在孩子们一岁的时候。
说出差的周瑞大半夜突然回家,说他被人做局,欠了三百万巨款。
如此巨款当时让我喘不上气。
他在我面前懊悔痛苦,想要跟我离婚来让我和孩子撇清债务。
我相信了他的话,告诉他我能成为他的依靠。
就这样,我们从两居室搬到一居室的老小区,把孩子送去给母亲带,一天打三份工。
从皮肤白皙到开始长黄褐斑,眼下青黑,像是被人榨干了精气一样。
孩子两岁母亲病了,我把他们接到身边。
他们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欠了巨额债务,看到我如此辛苦,小小的身体也想为我做些事情。
所以,在马戏团的广播招募临时工,一天一百的时候,孩子们趁我外出工作,偷偷去了马戏团。
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天周瑞但凡能在家多待一会儿,是不是就能阻止两个孩子的悲剧。
又或许,我没有一天打三份工,有足够的时间去照顾他们,会不会也不会酿成悲剧。
揉了揉眉心,将眼角的泪擦去,我转身进了民宿。
第二天,我去考察好的地段,租下一家带二楼的店铺。
二楼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我把它布置得很温馨。
大宝小宝的合照,也被我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样也能让我感受到家的气息。
花进店这天,周瑞又出现了。
他把我爱吃的早餐放下后,就主动替我搬运货物。
我用力将他推开,冷着脸,“这里不需要你的帮忙,请你走开!”
他知道我的脾气,做下去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就远远站在一边。
和拉货师傅一点一点将花搬进去。
我的小店正式开业。
这条街的游客很多,小店的生意也很稳定。
周瑞每天带早餐过来,然后站在门口。
我无视掉他的一切,做着自己的事情。
以他的耐性,我想很快就会被消磨殆尽离开。
持续半个月,他走进店里,面露为难。
“我要出差一个星期,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每天要按时吃早餐……”我立马打断他,“你要做什么跟我没有关系!”
我真的很恶心他这样的做派,让我无法忘却那些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