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一个偏远的小院里,别有洞天。
地上铺满名贵花草,屋内也尽是珍品。
林珊珊依偎在齐修远怀中,把玩着新得的赏赐。
“王爷,今夜您如此神勇,妾身估计很快就会有孕了。”
“王爷如此偏爱妾身,妾身无可奉还,只好用自己报答王爷了。”
齐修远搂着林珊珊的腰:“若不是为了哄安然撤下状子,本王也不必忍这么久。
今夜你可得好好表现。”
林珊珊牵住齐修远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王爷,您多念叨念叨,说不准就把孩子念叨来了呢。”
“妾身实在太想有一个王爷的孩子了。”
她嫣然浅笑,与齐修远心贴心躺着。
楚安然已经瘫了,以后她以平妻之名进了王府,又有王爷维护。
说是当家主母也不为过。
齐修远纵享齐人之福,也不由得莞尔。
可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惊呼。
“秦太医,王爷正忙,您不能闯进去!”
秦松阳扑通跪在台阶上。
“王爷,我有要事禀告。”
门里传来林珊珊娇滴滴的声音。
“王爷说好陪我一整夜,不见外客,有什么都等明日再议吧。”
“事关公主殿下…楚姐姐金尊玉贵,还有专人照料,太医院轮番上阵替她医治,可我却只有王爷。”
林珊珊以退为进,惹得齐修远好一阵心疼。
“秦松阳,别仗着少时情谊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本王答应珊珊今夜留宿此地,天大的事也不可能离开,你若是还想要头上这顶乌纱帽,就赶紧退下。”
秦松阳低着头,久久未语。
良久,他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
“公主向皇上自请解除婚约,预备连夜启程离开京城,可她的马车突然着火。”
“公主,已葬身火海!”
哐当一声,屋门倏然打开。
齐修远衣衫凌乱,怔怔的望着秦松阳。
“你在胡说些什么?
安然怎么会…不会的,不可能…”齐修远大跨步冲进我的庭院,却只见到空荡荡的屋角。
所有私人物品都带走了。
好似我从未来过一样。
“安然,安然,你在哪?”
齐修远踉踉跄跄,仪态尽失。
林珊珊上前扶住齐修远,劝慰:“王爷别急,说不定楚姐姐是不想撤诉,故意在跟你闹脾气呢。”
齐修远抬手一甩,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林珊珊脸上。
她难以置信看向齐修远:“你居然为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打我?”
齐修远胸口起伏不定,威仪尽显。
“安然自始至终都是我齐王府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是御赐的婚姻,你说这种话,是质疑皇上的眼光?”
“安然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齐修远惊忧交加,宛如一头失控的雄狮,低吼出声。
林珊珊瘫坐在地,连爬起来都不敢。
“松阳,她在哪?
本王不信她就这么死了…带我去…”秦松阳将齐修远搀扶到王府前院,中间摆放着一具烧焦的死尸。
死尸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翡翠手镯,这是赐婚当日,齐修远的母亲赠予我的。
是只送给未来王妃的传家宝。
齐修远踉跄上前,握住那只手,万分珍重地抵在额头上。
这尸体…是安然。
安然对这镯子万分珍爱,从不假手于人,戴着镯子的一定是安然。
秦松阳低声道:“公主她本有能力逃生,可如今她下肢瘫痪,面对火场,只能等死。”
齐修远声音哽咽:“王府下人呢?
都是干什么吃的?”
“公主是一个人走的,王府所有人都默认林小姐会是未来王妃,无人在意的公主去留。
林小姐又特意嘱咐,不许让人打扰你们…”齐修远神情怔然,“她一定很伤心吧?”
忽然,他瞥见尸体的小腿,眼神一变。
“这尸体的腿骨是完好的,这不是安然,这一定不是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