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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年后:踹渣护崽,糙汉老公夜夜哄宁婉清茜茜结局+番外

桐木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这个坏女人!偷了爸爸的章给野男人盖证明,你滚啊!你不是我妈妈!”稚嫩却充满恨意的童声在耳边炸响,宁婉清猛然睁开眼。眼前是灰白的土坯墙,身旁木质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只藤编的暖水瓶,瓶身上还写着“xx公社”的字样。不远处一个穿着绿布军装的男孩正朝她啐口水,他约莫七八岁年纪,浓眉下是一双与她如出一辙的杏眼,此刻却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憎恶。这孩子是谁?她不是被人推进河沟里淹死了吗?死前冰冷的窒息感还未散去,最后的记忆停留在1970年那个暴雨夜,她抱着新做好的千层底布鞋准备给即将参军的顾沉舟送去,却不知被谁在背后狠狠推了一下,摔入了结冰的河沟。“东东!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这熟悉的声音让宁婉清浑身一颤,她缓缓转身,映入...

主角:宁婉清茜茜   更新:2025-05-31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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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婉清茜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六年后:踹渣护崽,糙汉老公夜夜哄宁婉清茜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桐木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个坏女人!偷了爸爸的章给野男人盖证明,你滚啊!你不是我妈妈!”稚嫩却充满恨意的童声在耳边炸响,宁婉清猛然睁开眼。眼前是灰白的土坯墙,身旁木质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只藤编的暖水瓶,瓶身上还写着“xx公社”的字样。不远处一个穿着绿布军装的男孩正朝她啐口水,他约莫七八岁年纪,浓眉下是一双与她如出一辙的杏眼,此刻却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憎恶。这孩子是谁?她不是被人推进河沟里淹死了吗?死前冰冷的窒息感还未散去,最后的记忆停留在1970年那个暴雨夜,她抱着新做好的千层底布鞋准备给即将参军的顾沉舟送去,却不知被谁在背后狠狠推了一下,摔入了结冰的河沟。“东东!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这熟悉的声音让宁婉清浑身一颤,她缓缓转身,映入...

《穿到六年后:踹渣护崽,糙汉老公夜夜哄宁婉清茜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这个坏女人!偷了爸爸的章给野男人盖证明,你滚啊!你不是我妈妈!”
稚嫩却充满恨意的童声在耳边炸响,宁婉清猛然睁开眼。
眼前是灰白的土坯墙,身旁木质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只藤编的暖水瓶,瓶身上还写着“xx公社”的字样。
不远处一个穿着绿布军装的男孩正朝她啐口水,他约莫七八岁年纪,浓眉下是一双与她如出一辙的杏眼,此刻却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憎恶。
这孩子是谁?她不是被人推进河沟里淹死了吗?
死前冰冷的窒息感还未散去,最后的记忆停留在1970年那个暴雨夜,她抱着新做好的千层底布鞋准备给即将参军的顾沉舟送去,却不知被谁在背后狠狠推了一下,摔入了结冰的河沟。
“东东!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这熟悉的声音让宁婉清浑身一颤,她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顾沉舟!
眼前的男人与记忆中那个少年慢慢重合,只是气质沉稳冷峻了许多,军装包裹下的肩膀更宽厚了,那双曾经对她含笑的眼睛,如今却冷得像腊月里的冰凌。
宁婉清红了眼,胸中涌起一股喜悦与酸涩,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顾沉舟微微蹙了蹙眉,将儿子拉到身后,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语气冷肃,“宁婉清,我最后说一次,等我的离婚报告下来,我们就去离婚。”
“离婚?”宁婉清更惊讶了,她都没结婚呢,怎么就要离婚!
顾沉舟眼神一暗,唇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你昨晚上寻死觅活的,不就是为了离婚跟陈明远在一起吗?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我不追究你偷了我的章给陈明远盖回城证明的事,我成全你,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宁婉清倒吸一口凉气——私用公章可是要被革职审查的,严重的还可能上军事法庭!她怎么会为了别的男人做这种蠢事害顾沉舟,而且两个孩子又是什么情况?
“顾沉舟,你说什么呢......”她脑子都糊涂了,“我不是被人推下河沟死了吗......”
顾沉舟愣了一瞬,眼底又闪过自嘲,“怎么?这又是陈明远教你的新办法,你被人推下河沟都是六年前的事了。”
宁婉清眼睛瞬间瞪大,总算反应过来,震惊地跳起来,“六年?你说已经过了六年!我不仅跟你结了婚,还有了两个孩子?”
所以她这算是重生?只是重生到了未来!还和喜欢的男人结了婚!
她努力想要回忆起这六年的事情,可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宁婉清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没了六年记忆也无所谓,反正老公和孩子都有了,简直人生圆满。
顾沉舟看她的模样,眼眸又黯了黯,她这是在装失忆?
他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她如今竟然还会用这种手段了,他倒宁愿她真失忆了,这样就不记得对他的厌恶,也不记得陈明远。
可这又怎么可能。
他压住心中的苦涩,将一个信封递给宁婉清,“这里面是一百斤全国粮票和一千块钱,足够你好好生活一段时间了,没问题的话,就跟我去办离婚手续吧。”
宁婉清怔怔接过,感受到那信封的厚度,心中五味杂陈,明明是自己犯了错,顾沉舟却还给她这么多钱和粮票,这样好的男人她怎么能放手。
“爸爸,凭什么还要给她钱!”东东从父亲身后探出头,语气忿忿,“她只会把钱和粮票送给陈明远!她可是连妹妹的知青豁免名额都让给陈明远的女儿了!”
“昨天更是为了帮陈姗姗抢最后两斤猪肉,在供销社打了妹妹!我讨厌她!”
宁婉清如遭雷击,豁免名额意味着孩子将来不必下乡,她竟连这个都让给了那个什么陈明远的女儿,还为了别人的女儿打自己的亲骨肉,她是脑子进水了吧!”
“老公!”她立即抓住丈夫的手腕,巴巴望着他,“我不离婚!”
顾沉舟明显一怔,六年来,宁婉清从未这样唤过他,不是冷冰冰的叫他“顾沉舟”,就是充满嘲讽的“顾大首长”。
他下意识要抽手,却被攥得更紧。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宁婉清仰着脸,把脸贴在他的手上,泪盈于睫,“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和孩子,我心里只有你,才不喜欢别的男人,求你不要和我离婚好不好......”
她好不容易活过来,又如愿嫁给了顾沉舟,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自己!
顾沉舟愣愣看着她,看着她眼角的泪花,心脏没来由一痛。
她曾经无数次用眼泪骗过自己,他不是不知道她是装的,只是舍不得罢了。
“宁婉清,你又想从我这骗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回城证明你也盖了,知青办那边我也打点好了,你还有什么值得算计的?”
宁婉清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看着顾沉舟眼里的血丝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茬,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我什么都不要......”她哽咽着摇头,紧紧抱住顾沉舟的腰,“我只要你,要两个孩子,要我们这个家!”
顾沉舟浑身一僵,六年了,宁婉清从没主动抱过他,每次他试图亲近,她都会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一样躲开。
而现在,她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温热的泪水浸透了他的军装前襟。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宁婉清突然仰起脸,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我用我的性命发誓,如果我骗你,就让我......”
顾沉舟没让她说下去,忍住回吻的冲动把她拉开,毕竟孩子还在旁边呢。
他拼命压制着胸中翻涌的情绪,目光复杂,“宁婉清,你到底......”
话未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婉清,我已经把茜茜送到医院去了,你别担心,只要她给姗姗献了血,姗姗肯定就会没事了!”
顾沉舟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顾灏东也是满脸涨红,双眼几欲喷火地瞪着宁婉清。

“献什么血?”顾沉舟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林小雨一身的确良连衣裙靠在门边,听到他的问话,故作惊讶地捂住嘴:“顾首长,婉清姐没跟你说吗?姗姗又犯病了,急需输血,茜茜是罕见的熊猫血,跟姗姗血型一样,所以婉清姐才让我把孩子送过去......”
“宁婉清!”顾沉舟眼底满是失望痛苦,神色冷沉,“原来你刚才那些话,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你为了陈明远连自己女儿的性命都不顾了!”
真是可笑,他刚刚差点就信了她的话,可到头来,那一切不过都是她哄骗他的陷阱!
顾灏东小小的脸上也满是怨恨和敌意:“妹妹三天前才刚抽过血!医生说过不能再抽了!你这个毒妇!想害死我妹妹吗?”
“要是妹妹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宁婉清都震惊了!这六年她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竟然为了别人的女儿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
她急得不行,伸手就想拉着顾沉舟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够了!”顾沉舟一把甩开她,没再看她一眼,冷漠开口,“东东,上车!去医院!”
一大一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吉普车轰鸣着冲出院子,扬起一片尘土。
林小雨眼中满是得意,看向愣在那里的宁婉清:“婉清姐,你不去卫生院吗?明远哥说了一会儿也会过去呢。”
宁婉清眸光一冷,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是我替茜茜打的!”宁婉清眼神凌厉如刀,“现在,立刻滚出我家!”
林小雨捂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瞪她,“宁婉清,你疯了,你敢打我......”
“滚!”宁婉清一把将她推开,冲向院角的二八大杠,直接骑出了院子。
田埂上,她满头大汗卖力蹬着,链条几乎都要被她蹬出火星。
抄近路穿过麦田时,稻穗抽`打在脸上火辣辣得疼,却比不上她心中的焦灼。
二十分钟后,宁婉清终于到了县卫生院,她马不停蹄跑到二楼儿科,在走廊上就听到了女儿微弱的哭声。
那声音像是一把刀子般扎进她心里,她猛得踹开了诊室大门,眼前景象让她血液险些凝固。
穿着白大褂女人正按着一个四五岁小女孩儿细弱的手臂,针头闪着寒光就要扎入。
女孩生得粉雕玉啄,留着齐耳的短发和留海,衬得一双大眼睛像是两颗黑葡`萄,这会儿眼里却是水汪汪的,盈满了泪水。
“住手!”宁婉清一脚踹翻诊疗车,玻璃器皿碎了一地。
她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小家伙的手臂上已经有个针眼在渗血。
“妈妈......”茜茜虚弱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大眼睛巴巴望着她,“我会听你的话,乖乖给姗姗姐姐输血的,只要你不离开爸爸和我,要茜茜做什么都可以的......”
宁婉清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撕成了两半,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柔声安抚,“茜茜不怕,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你们,也不会再让你给谁献血了!”
小姑娘在她怀里僵硬地橡根木头,显然不习惯这样的亲昵。
女医生终于从惊讶中回神,厉声骂道:“宁婉清,你疯了吗?姗姗还等着输血呢!”
宁婉清目光冷冷瞪向她,语气像是淬了冰,“陈明兰,你今天敢抽我女儿的血,我就抽了你的筋!”
陈明兰脸色铁青,宁婉清不再理她,转身抱起女儿就要走。
她却突然扑上来,抓住了顾茜茜的手臂:“不行,你不能走,明明是你巴巴地要把女儿送过来!现在又反悔,你走了姗姗怎么办!”
“滚!”宁婉清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陈明兰踉跄后退。
陈明兰捂着脸尖叫,“你不是最爱我哥的吗?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为了我哥什么都愿意做!”
宁婉清眼神冰冷:“那是我瞎了眼!现在,谁敢动我女儿,我就跟谁拼命!”
陈明兰惊疑不定盯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眼前满脸戾色的女人根本不像她认识的宁婉清。
顾茜茜怯生生看着妈妈,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但原本灰暗的眸子此时却有了光彩。
就在这时,诊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顾沉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扫过满屋狼藉,最后落在宁婉清和顾茜茜身上。
宁婉清神色一僵,喉头有些发紧:“沉舟,我......”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满满的只有愧疚。
“爸爸......”茜茜扑进爸爸怀里,小声说,“妈妈打跑了坏阿姨,保护了茜茜!”
顾沉舟浑身一震,抬眸看向宁婉清。
她站在一地的玻璃渣中,裤管上沾满了泥浆,脸上还有被稻叶划出的血痕,可那双杏眼却亮得惊人。
像极了七年前......那个初见时为他挡下疯牛的小姑娘。
“宁婉清......”他声音艰涩,话音未落,走廊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陈明远冲进诊室时,看到的是自己妹妹被打得满脸红肿,眼中含泪。
而宁婉清则一脸冰霜的站在一旁,气质冷傲。
“哥,你可算来了!宁婉清她竟然打我!”
陈明远眉头一皱,快步上前,“婉清,你怎么能打明兰?快给她道歉!
“她也配!”宁婉清冷冷抬眸,眼神陌生得让他心头一跳。
“我打她算轻的了,再敢动我女儿,就不是这几`巴掌的事了!”
陈明远一怔,显然没想到宁婉清会这样跟自己说话,自从六年前那次事后,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温言软语,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陈明远否认,当时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宁婉清绝对不可能知道。
他这般想着,便露出无奈神情,伸手想拉她:“婉清,你是不是又在为小雨的事生气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等我回了城安顿好,一定回来娶你,带你一起进城享福......”
宁婉清眉头紧皱,只觉得荒谬至极,“我答应了要跟你一起回城?”
陈明远理所当然,“对啊!多亏了你帮我盖好了回城的证明,不然咱们也不能这么快回去。”
“我早跟你说了,顾沉舟那么在乎你,一定不会怪你偷了他的章......”
宁婉清眼眸一冷,心中疑惑更甚,这六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中了这陈明远的迷魂汤,做了那么多让老公孩子伤心的事儿,也难怪他们都那么不信任自己了。
她身后,顾沉舟眸光幽幽,黑眸里满是失望和冷意。
两个孩子站在父亲身边,东东满脸愤愤鄙夷,小茜茜红着眼,又是一付要哭出来的模样。
顾沉舟心中自嘲,他刚刚竟然还觉得宁婉清变了,原来一切不过都是他的错觉。
只要陈明远一出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他和孩子,跟着那个男人走。
他不想继续看下去,领着两个孩子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啪!”
宁婉清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陈明远脸上。
陈明远震惊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啪!”
又是一巴掌!
宁婉清眼神冷厉:“陈明远,我又不是瞎了?会看上你!还跟你回城,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她骂完,就转身扑进了顾沉舟怀里。
她仰着脸看他,眼中满是坚定:“老公,我多看那垃圾一眼都难受,我们快回家吧。”
顾沉舟垂眸看着她满是爱意的眸子,心脏仿佛被羽毛轻轻刷过,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他心中激荡,已经有些弄不清了,这到底是她和陈明远又一次的联手戏,还是真的变了。
“宁婉清,你到底......想怎样?”他眼神复杂,沙哑问道。
“我想和你,和孩子们一起回家。”宁婉清将他搂得更紧,脸颊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
陈明远看着这一幕,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宁婉清怎么会跟顾沉舟这么亲密,她心里应该只有自己才对!
她一定是装的!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骗顾沉舟!
宁婉清这边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拉着老公孩子就离开了卫生院。
茜茜幸福地拉着爸爸妈妈的手,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我好喜欢现在的妈妈,不仅会保护茜茜,还对爸爸这么温柔......”
顾灏东不屑地冷哼,一边用小手帕帮妹妹擦眼泪,一边低声嘟囔,“傻丫头,宁婉清才不会改呢,她现在做这些,肯定都是有目的的......”
顾沉舟还要回部队,顺便也把两个孩子带回了军区学校。
宁婉清扶着自己的二八大杠,准备回家做饭等老公和孩子晚上回来。
可刚骑出去没多远,陈明远突然从树后闪出来,一把拽住了她的车把。
他压低声音,眼中带着浓浓不甘,“婉清,你刚刚那样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怕我回城之后不回来接你,才故意亲近顾沉舟。”
宁婉清本来都想直接撞过去了,可听他提到回城,心中一动。
要是自己能把那张盖了顾沉舟章的回城证明拿回来,不就能免除了他被处罚的后患?
这般想着,她面上便故作犹豫道,“我刚刚那样,是因为......回城证明上的章是假的。”
陈明远脸色一变:“假的?”
“对。”宁婉清压低声音,“顾沉舟早就发现公章被动过,现在用的都是新章,所以之前盖的证明没用,你把原来那张给我,我再想办法帮你盖个真的。”
陈明远眼中闪过算计,突然伸手想摸她的脸:“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宁婉清强忍着恶心别过脸:“那你赶紧把证明给我。”
“明晚八点,知青宿舍。”陈明远得意说道,“你亲自来拿。”
宁婉清皱眉刚想拒绝,就听到身后传来引擎声。
她惊愕转头,看到顾沉舟的吉普车不知何时停在了路边,男人冷峻的面容在车窗后若隐若现。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
陈明远也注意到了,故意凑近她耳边:“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完才笑着离开。
宁婉清僵在原地,看着吉普车门打开,顾沉舟大步走来。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让她心中愈发不安。
“沉舟,我......”
“上车。”顾沉舟打断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回程的路上,车内死一般的寂静,宁婉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解释:“沉舟,你听我解释,我是想拿回那张回城后证明......”
“然后呢?”顾沉舟冷笑,“跟陈明远一起回城?”
“不是!”宁婉清急得眼眶发红,“我是想帮你!那张证明流出去会害了你的!”
顾沉舟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看她,幽幽道:“宁婉清,六年了,你一次次骗我,现在又玩这种把戏......”
宁婉清再也忍不住,柔`软的唇畔覆上他微冷的薄唇。
她的吻炙热又缱绻,让顾沉舟的身体陡然僵住。
“沉舟,我知道我以前做的很不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顾沉舟垂眸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明知道她可能又在演戏,可就是狠不下心推开她。
——
回到家之后,顾沉舟没说一句话,又回了部队。
宁婉清唉声叹气地坐了一会儿,还是想搞清楚这六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便收拾了几样东西,准备回娘家。
宁家村离顾家的小楼并不远,骑自行车也就三十分钟,她刚进村,在村口玩耍的侄子就丢下了手里的泥巴,一边往家跑一边喊。
“奶~小姑回来了!”
宁婉清不明所以,只是感慨六年前自己这小侄子才出生没多久,如今都能玩泥巴了。
她一路骑到家门口,还没进门呢,母亲刘春花就挥着笤帚气势汹汹冲出来。
“快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宁婉清都懵了,赶紧跳下车躲到一边,“妈,我是三丫啊!你这是咋了?”
“我咋了!”刘春花喘着气放下笤帚,神情冷漠,“我倒要问你咋了,我早说过你敢回来我就给你打出去,我老宁家没你这样丢人的闺女!”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妈。我可是你女儿。”宁婉清抹着眼泪,试图唤起母爱。
“我女儿?”刘春花冷笑一声,“你配吗?”
“你想想你前几年做的坏事,还有脸喊我母亲?”刘春花脸色涨的通红。
一想起宁婉清前几年做的腌臜事,她的心里就只剩下失望了。
看到宁婉清哭的难过,在她的心里率先浮现的是,这一定是鳄鱼的眼泪,宁婉清又要作妖了。
刘春花拿着笤帚横在门前,她就像是门神一样站着,凶巴巴的看着宁婉清:“我已经不相信你的眼泪了。”
听到刘春花儿的叫喊声,左邻右舍纷纷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看着这一场闹剧。
“哎呀,你说这个宁婉清,好好的日子不过,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谁不说是呢?如果不是宁婉清作妖,也许他们的生活会更好一些。”
“嫁给了长官,竟然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要我说呀,她脑子绝对是有毛病。”
“听说她做的恶心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呢!”
听着议论纷纷的风凉话,宁婉清试图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这些话语,她总结下来,这些人无一不说她是作精。
她就不明白了,她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这些人戳脊梁骨的说她作妖?
不论她怎么想,还是记不起来之前她行的恶果。
“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了母女关系。”刘春花对于这个女儿只有失望。
“妈。”宁婉清呆愣的站在原地,泪眼婆娑。
刘春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在门里面上了锁:“就算是你哭,我也不会开门的。”
“我没有你这个不孝的女儿,以后你不要再来了。”围墙里传出刘春花气愤地声音。
院子里传来几声鸡叫,现在天气有些寒凉,刘春花的心里要比这天气还要心凉几分。
一想到女儿小时候也是个娇嫩可爱讨人欢心的孩子,她看着现在飞扬跋扈、不知好歹的女儿就一阵接一阵的难过、想哭。
这些年,刘春花的眼泪也已经流干净了,心里都是对宁婉清的失望。
刘春花对她已经没有了期望,只想把其余的儿女好好地养好,不要步入宁婉清的后尘。
门外面,宁婉清尴尬的站在原地,唉声叹气。
她就不明白,怎么几乎所有的亲人都对她避若蛇蝎。
周围的邻居议论纷纷。
“春花这些年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孩子带大了,竟然长成了个白眼狼。”
“要是我是春花,我也不认这个女儿!”
宁婉清走过去想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的名声这么臭。
她抬步朝着邻居的大门走去,本来窃窃私语的村头大妈,迅速地捞起门口玩泥巴的孩子,也不顾孩子的哭声,狠狠地把木头门哐当一关,进了家门。
“宝宝不哭,千万不要和丧门星说话,小心染上晦气。”
宁婉清亲耳听到了这些话,站在门口心里如遭雷击,脑子里一阵胀痛。
她已经看清楚她现在的地位了,狗都嫌弃!
宁长安闲来无事想去看看奶奶,孝顺的他想着去锄锄地,让奶奶减轻点负担。
谁料到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小姑宁婉清。
宁长安毫不犹豫的转身,迈着矫捷的步伐悄悄的躲到了一棵树后,捂着胸口,唯恐宁婉清会发现他。
大概过了两分钟,他探出头去查看,发现已经没有了宁婉清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的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转过头去,宁婉清笑盈盈的看着她。
宁长安吓得一声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我早就看到你了,好久不见,小侄子。”宁婉清拉着他的胳膊。
宁长安皱着眉头,用力地抽着胳膊,宁婉清却死死的攥住他。
“大侄子,小姑我现在只能求你了。”宁婉清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悲凉感。
宁长安看着她这般模样,心里一阵接一阵的烦躁,他不想在和爱作妖的小姑产生什么纠葛。
对宁婉清敬而远之,才是当下最明智的决定。
“求我什么?”宁长安不耐烦地开口,“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我想搞清楚这六年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厌恶我?”宁婉清决定开门见山的谈一谈这件事。
宁长安重重的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你真的不知道这些年你做了多少错事?”
“还是说你又想做什么幺蛾子?宁婉清,我们家已经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宁长安苦口婆心的说。
宁婉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明白现在的位置很尴尬,却还是厚着脸皮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你给我说一下。”
宁长安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人可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啊。”
但看着宁婉清一脸迷茫的神色,心中那股怒火偃旗息鼓:“你偷盖公章,还抢了你女儿的名额,非但如此,你还给你的丈夫戴了绿帽子。”
“这些事情你真的都忘记了吗?”
“原来我以前有这么十恶不赦!”宁婉清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悠悠的叹了口气,愧疚地说:“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我以后绝对改过自新。”
她举着三个手指头发誓,宁长安说:“你要知道狼来了的故事,我们对你的发誓都已经免疫了。”
宁婉清愧疚的点点头,双手攥紧拳头。
“好了,我还要回家,有事情你别来折磨我了。再见,小姑。”宁长安说完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宁婉清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决定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向母亲道歉。
她刚刚到了供销社,拿出来准备好的粮票和布票,买了一些红糖和花布,想要回娘家道歉。
她将东西放在门口的矮矮的石柱子上,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妈,这一次我是来送东西的。”
刘春花见她又回来了,心中的那股怨气更加浓重,她冷冰冰的说:“你忘了我生病的时候你搬空了,娘家和丈夫家里的东西送到了陈家?”
“东西我放在门口了下,下次我再来。”
宁婉清明白母亲心里有怨念,她没有强求母亲开门,将买来的东西放到了门口就离开了。
她现在要做的是表明自己坚决要改过自新的态度。

回去的路上宁婉清觉得原主曾经的不可理喻。
她晚上回到家里看着家里白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两个人笑的十分害羞甜蜜。
想起今天所看到的两个长相可爱的孩子,她决定挽回家庭。
早上天刚蒙蒙亮,炊烟和鸡叫弥漫开来,空气中漂浮着柴火的味道,还有泥土的芳香。
远方升起鱼肚白,宁婉清走出卧室,现在两个孩子还没有醒过来。
她从厨房里找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又去院子里的小圆盆里拔了几根葱。
拿起新鲜的洋柿子,又从鸡窝里掏了几个鸡蛋。
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两个小孩儿透着门缝观察她的所作所为。
“你说妈妈忙忙碌碌的,在做什么呀?哥哥。”顾茜茜奶声奶气的问。
顾灏东冷哼了一声:“她肯定是把饭做好了去送给陈家,要不然她不会起这么早的。”
原主以前的时候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
醒来就吃儿子顾灏东做的饭,原主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顾灏东这么怀疑她也是顺理成章。
“哦,是吗?”顾茜茜的心里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母亲变了,早起给他们做吃的呢。
宁婉清特地做了西红柿炒鸡蛋,她穿着围裙将饭菜端到了堂屋。
将这些事情都完成之后,她想起来两个孩子还在偏房的房间里睡觉。
今天做了那么多好吃的饭菜,也许孩子们会对她的行为改观。
她这样想着,怀着期待的心情敲响了偏房的门。
“两个宝贝,你们出来吃饭吧,妈妈今天特地做的炒鸡蛋。”
两个孩子假装睡眼惺忪的从偏房中走出来。
顾灏东将顾茜茜护在身后,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宁婉清。
他在书本上看到一个句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要保护好妹妹,说不定妈妈还在惦记着茜茜的血呢!
宁婉清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怎么想的,心中的唯一目标就是缓和和两个孩子的关系。
“来,快点坐下。”宁婉清温柔的笑着。
顾灏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书包放到桌子上,一不小心弄脏了桌面。
“对不起,妈妈。”顾灏东就是故意刁难。
他想看看这个好妈妈能够装到什么地步。I
“没事的,你们快点吃饭吧。”宁婉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相反却说出了温柔的安抚他们的话。
哼,坏女人,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这么想着,顾灏东站起身来要去拿酱油瓶,却一不小心打翻了。
“砰——”
他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着巴掌的落下。
没想到却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宁婉清环抱着他轻轻的看了看他的手。
“这个酱油是玻璃制造的,我看它碎了一地,你没被扎到吧?”
顾灏东错愕,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竟然不怪我打翻了酱油瓶。”
“酱油瓶哪里有那么重要,还是我的宝贝儿重要。”宁婉清说。
她见到儿子没有受伤的地方之后,就将人放开了。
宁婉清不经意间看到女儿的袖子有些长,于是走过去温柔将袖子卷了上去。
“想不想吃桃酥?”宁婉清问。
“桃酥?”顾茜茜想起甜甜的桃酥,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
她怯生生的看着宁婉清,点了点头。
宁婉清从堂屋的柜子里拿出了两块桃酥,递给了顾茜茜一块儿。
顾茜茜慌乱的看向哥哥,手已经不可抗的去拿起了桃酥。
她很喜欢这种甜甜的食物,以前妈妈拿这些食物都是去送给陈珊珊的。
而他和哥哥根本就没有资格品尝。
“待会儿吃完饭我给你洗洗头,好不好?”宁婉清看着自家女儿的头发都快要成一缕一缕的了。
“好。”吃到甜甜食物的顾茜茜忽闪着眼睛点了点头。
顾灏东目光深沉的看着宁婉清。
妈妈一定是在算计着什么,所以才做出这么温柔的样子。
要不然得话,妈妈根本就不会这么温柔,充满母爱的对待他们。
“这菜真的好咸啊,一点都不好吃。”顾灏东尝了一筷子番茄,酸的他表情都扭曲了。
“根本就不能加这么多盐,而且你西红柿的皮都没有扒掉。”
宁婉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你的意见,以后我做饭的时候一定先问问你。”
顾灏东有些诧异的看着宁婉清,她一定是在憋什么大招儿!才会这么温柔和的接受批评。
以前的时候,他就因为小声说了句菜太咸了,就被妈妈拿着扫帚狠狠的打了一顿。
宁婉清明白这两个孩子的顾虑。
“你放心,妈妈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们凶巴巴的了。妈妈一定会好好的维持好家庭的和谐的。”
但是这些话并没有让顾灏东放心。
他怀疑宁婉清在给他们挖坑。
在他们的心里,妈妈是最不值得相信的一个人,因为她撒谎成性。
“好!”顾茜茜轻声说。
宁婉清一天将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也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晚上顾沉舟会从部队里回来,所以她特地做了一些好吃的饭菜闷在锅里。
顾沉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两个孩子,见两个孩子睡的安详,这才走出了偏房,进了厨房。
厨房的锅坐在炉子上,他打开了锅盖儿就发现里面的菜还是热的。
他惊讶,将锅盖放了回去,走到了卧室,就看到宁婉清开着一盏灯。
宁婉清见他回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补军装。
“你回来的可真晚,我看你的军装这里有个小窟窿就给你补了补。”宁婉清脸蛋儿红红的,她有些羞涩的看着他。
幸好她会一些针线活儿,也不能说是会,六年前她曾是十里八乡做针线活最好的女娘。
“嗯我回来了。”顾沉舟压抑着声音说。
他感受到了宁婉清的变化,以前的时候她从来不会给他古军装,更别说留晚饭之类的了。
从前,每次晚上从部队回来,他得自己热饭菜,有的时候就啃一个馒头。
“都这么晚了,你吃饭了没?厨房里还有些饭菜应该还是热的。”宁婉清眸子亮晶晶的问。
“这就去吃。”
宁婉清把军装缝补完之后,顾沉舟也已经吃了饭。
两个人肩并肩躺在床上。

宁婉清躺在床上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有些紧张。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羞涩。
“你睡了吗?”
听着均匀的呼吸,宁婉清忍不住轻声问。
“没有。”顾沉舟回答。
他望着天花板有些睡不着,更多的是对宁婉清突然的转变保持怀疑的态度。
更不明白她究竟是做做样子蒙骗他做更过分的事,还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心里有事,便睡不踏实,他索性不睡了。
“之前的事情,对不起,以后我会改正的。”宁婉清认真又真诚的说,声音娇滴滴的。
顾沉舟绷直了嘴,冷着脸没有说话。
“我会拿回证明,以后再也不会跟陈明远有牵扯。以后好好的和你过日子。”宁婉清情感充沛,语气真挚。
一提到陈明远三个字,顾沉舟想起了宁婉清曾经的种种前科。
“要不然你去沙发睡吧,我实在是经不起你的折腾了。”顾沉舟一想到这些事情就忍不住难过和气愤。
她竟然还想和陈明远有过多的牵扯。
明明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毫无瓜葛了,现在又提起陈明远来。
也不知道宁婉清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真的舍得我去睡沙发吗?”宁婉清怯生生的问。
“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去。”顾沉舟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我去我去。”宁婉清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抱着一床被子去了客厅的沙发。
她这项举动更引起了顾沉舟的怀疑。
顾沉舟狐疑的眼神一直追随她的背影,直到她轻轻关了门。
实在是太奇怪了。
按照往常他们争吵来讲,宁婉清一定会把他撵出卧室,让他去睡冰冷的沙发。
而这些年,他也已经习惯了睡沙发。
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宁婉清竟然没有反驳,直接去了客厅。
宁婉清越是顺从,顾沉舟心中的疑点越发浓重,决定明天请假好好的监视宁婉清。
第二天一早,宁婉清就把饭菜给做好了,将两个孩子送去上学之后,她就回到了家里。
和陈明远约定好的日子就是今天,约好了在知青宿舍见面。
宁婉清将家务收拾好之后,发现时间快到了,她不仅不慢的朝着知青宿舍走去。
一路上经过田野,知青宿舍在了最亮堂的中心位置,因为有领导会来这里视察,所以这里修了一条可以通行汽车的路。
“陈明远。”宁婉清轻轻地敲响了陈明远的房门。
这个时候,其他的知青都已经有事去了,所以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好想你啊,婉清。”陈明远表现的依旧是很热情,就是心里逐渐表现出对宁婉清的厌恶。
他碰到宁婉清的手的时候,就恨不得将自己的手在水龙头上狠狠地冲洗好几遍。
但是为了宁婉清身上的利益,他还是忍住了。
“嗯,其实这次来我是找你有件事情的。”宁婉清有些愧疚的开口。
“什么事情啊?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陈明远声音温柔的说。
他面子上表现的十分爱惜宁婉清,心里根本就看不起宁婉清的所作所为。
包括曾经说对宁婉清的爱意,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其实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宁婉清有些无奈的说,“之前的我给你刻的那个公章是假的。”
“而且要是那个公章被递交上去了的话,说不定会受到刑事责任。”
她语气十分慌乱,陈明远的脸色一白。
“这可是一件大事啊。”陈明远的手轻轻的摸过宁婉清的脸,声音温柔的说:“婉清,你之前说过要帮我拿到真的公章的事情,可不能不算数啊。”
“我以后升职就靠你了。”
“到时候你和顾沉舟离婚,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宁婉清看着他情的眼神,心里只有厌恶。
她早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看到陈明远一脸深情的样子,尤其是那一双小眼睛眯起来的模样,简直像一头猪的眼睛。
听着陈明远快速的表达心意的话语,宁婉清越发觉得原主眼瞎。
她就不明白了,原主为什么看不清楚面前的这个渣男?
这话说的可不能再渣了。
陈明远故意亲密的摸着她的脸凑近耳语:“婉清,你不会把我们的感情弃之不顾把?”
“我当然要好好的维持我们的感情了,毕竟我深爱的人可是你。”宁婉清说这些话的时候快要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她还是一脸深情的望着陈明远说:“我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办法,你先把那个假公章的合申请书给我,然后我再把新的公章拿过来给你磕上。”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宁婉清一脸的情感真挚。
陈明远没有怀疑,他从凳子上站起来,然后走到了小橱柜面前,找出了那份磕着“假公章”的文件。
宁婉清的心跳在加速,只要她把这些“假公章”的文件收回来,事情就会好办一些。
“这就是那个公章签的合同,你拿走吧。我怕放在我这里,我会不小心递上去。”陈明远也觉得这个“假公章”的合同,放在手里,就是烫手的山芋。
他深情款款的拉着宁婉清的手说:“那就拜托你了,把真的公章拿过来。”
“好。”宁婉清心惊肉跳的将合同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要是被陈明远知道她骗他,后果不堪设想。
“明天我就给你送过来,好不好?”宁婉清撒娇说。
心里却在吐槽,好不容易拿到了这份合同,我怎么可能会再还给你呢?真蠢!
而且这份公章就是真的,拿到了这份公章我就放心了。
可宁婉清不知道的事,顾沉舟今天一天也没有做别的事,就一直在跟踪她。
亲眼目睹了她和陈明远周旋的亲密动作。
他躲在树后暗暗攥紧了拳头,他就知道宁婉清不会改掉这些臭毛病的。
他就知道宁婉清就是一个死性不改的人,心里现在只有对宁婉清深深的失望。
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个人亲昵的举动。
顾沉舟回到了车子里,攥紧了方向盘,青筋暴起。

顾沉舟怕再待下去理智会崩盘,他任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原以为她这些天表现的温柔贤惠是浪子回头。
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放下陈明远,竟然趁着他想去上班的日子,和陈明远私会!
幸好他今天早上没有去上班,而是悄悄的跟着她来了。
要不然他还被她的糖衣炮弹蒙在鼓里。
顾沉舟一想到这里,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猛踩油门驱车离开。
宁婉清已经拿到了真证明,她小心翼翼地将证明叠好放进口袋里。
“婉清,我是真心想同你好的,你这些日子真的是很辛苦,要不要我犒劳犒劳你?”
陈明远一脸的温柔,手不安分的摸过宁婉清的腰间。
宁婉清被吓得一激灵,垂下眼眸,娇滴滴的说:“我今天不行,今天我的亲戚来看我了。”
“好吧。”陈明远有些失落,最后还是忍不住嘱托说:“你一定要拿来真公章,有了真公章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我一定会拿到这个公章的,你放心,我会和顾沉舟离婚的。”宁婉清假装温情的牵了牵陈明远的手。
心里却想,回家一定要好好的洗洗这只手,太脏了。
她知道陈明远想和她发生点什么,幸好反应得足够快。
“我现在就回家想办法弄真公章,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什么都愿意做。”宁婉清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我相信你。”陈明远一脸柔情似水的样子让宁婉清感觉很恶心。
面上还是要装的很温婉,非陈明远不可。
“那我先回去了。”
陈明远点点头。
顾沉舟回到家之后就坐在堂屋里等待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怎么也喝不下去。
一想到宁婉清和陈明远在那个知青宿舍里的亲昵举动,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宁婉清兴高采烈的回家之后,还哼着小曲儿。
没有注意到顾沉舟坐在堂屋里一脸凝重的表情。
宁婉清扬了扬手中的文件,笑嘻嘻的说:“沉舟,我已经拿到这份文件了,我骗陈明远这份文件上的公章是假的,他还真把这个合同还给我了。”
她快速的走到顾沉舟的身边,拿出了手中的文件递给顾沉舟。
看着顾沉舟一言不发的正经的样子,宁婉清忍不住捏了捏他那张俊脸。
他的脸很滑,而且两腮上有一点点的小肉肉。
宁婉清摸到了帅哥心满意足。
“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陈明远可足够恶心的,竟然对我有非分之想,太恶心了。”宁婉清做出嫌弃的表情,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是多么的舍身取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顾沉舟现在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不明白宁婉清现在的立场到底在哪里?看不透。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陈明远,也明白你对那个人的情谊,所以你现在不用再哄骗我了,我们离婚吧。”
顾沉舟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闪现的都是宁婉清和陈明远的暧昧。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带着那顶帽子了,他不想再做全村人的笑柄。
既然宁婉清这么喜欢陈明远,那他就放手吧。
“什么离婚?”宁婉清本来热血的心情瞬间冷却,她不敢置信的眨巴眨巴乌溜溜的眼睛。
顾沉舟这个时候拿起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宁婉清。
上面白纸黑字的写清楚了离婚后的分配。
“以后两个孩子跟我,我知道陈明远不会好好对这两个孩子的,其他的我净身出户。”顾沉舟一脸平静的说。
“我才不要离婚呢,我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宁婉清拿起那张离婚协议,撕成碎片。
顾沉舟眉头一挑,不明白宁婉清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不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离婚吗?
“我这一次说的是真的,我对陈明远根本就没有别的感情了,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的把家撑起来。”宁婉清举三指发誓。
“如果我话里有假的,永远都不会幸福。”
顾沉舟一双眸子冷冷地睨着她,分不清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为了验证这些话的真实性,他打横抱起宁婉清就朝着卧室走去。
这些年宁婉清一直不让他碰,说是要为了陈明远守身如玉。
可是现在,他决定用这个办法试一试宁婉清所说真假。
“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吧?”宁婉清隐隐的有一些期待。
因为穿的衣服并不厚,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腹肌,以及两个人之间灼热的温度。
她微微红了脸,把头埋在顾沉舟的怀里。
“怎么?你现在是装不下去了吗?”顾沉舟看到她不敢看他,便误以为宁婉清装不下去了。
宁婉清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顾沉舟会这么理解?
整个人就被扔在了床上。
“你出去吧,我自己先静一静。”顾沉舟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冷冰冰的开口。
他闭着眼睛,心里泛酸。
宁婉清觉得现在是勾引顾沉舟的好时机,她得强硬一点让顾沉舟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她快速的走到顾沉舟的旁边,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轻轻的拉着顾沉舟的手。
“我可以吗?”
顾沉舟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事,嘴唇就感觉到了一抹柔`软。
宁婉清强势的姿态让他有些错愕。
下一秒他反客为主。
亲吻就像暴风雨一样迅速席卷两个人本来风平浪静的世界。
宁婉清亲吻着自己的男人。
而顾沉舟这个时候反客为主,将宁婉清抱在怀中,宁婉清抱下去的时候只觉得有一抹坚硬。
她明白这是什么东西,霎时间红了脸。
今天这个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让顾沉舟明白她的决心,于是她的手朝着那衣领探去。
顾沉舟闷哼一声。
他再也忍不住其他的情绪将宁婉清抱到床上去。
一夜的翻云覆雨,让顾沉舟明白了,宁婉清说的改变不是说说而已。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身上的疲惫之感让他有些恍惚,沉沉的睡了过去。
宁婉清只觉得浑身酸爽, 她就好像打了一个酣畅淋漓的仗。
两个人都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是顾沉舟先醒来的。
他头昏脑胀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顾沉舟一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就忍不住一阵一阵的羞耻。
他快速的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然后去偏房把两个孩子叫了起来。
两个孩子睡眼惺忪的,顾灏东揉着眼睛发问。:“爸爸,起这么早我们去做什么?”
“我今天休班,今天带你们去河边玩一玩。”顾沉舟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顾茜茜早已经将衣服穿好了,懂事的说:“那我留下来给妈妈做饭吧。”
她觉得最近的妈妈已经变成了一个好妈妈,她想缓和父母之间的关系。
“妈妈今天有别的事要忙,她不去。”
顾沉舟只想快速的逃离这个地方,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醒过来的宁婉清。
于是有些慌乱地将两个孩子带出了家门。
顾灏东觉得爸爸今天有些奇怪。
还是乖巧的跟着顾沉舟去了河边玩儿。
宁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枕头边已经没有人了。
身上传来剧烈的疲惫感,她难以起来,于是又睡了一会儿。
等她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家里怎么没有人了?”宁婉清走到院子里吆喝着那些孩子们。
这时候走到门口邻居大姨被她吵的不行,厌恶的说:“你的孩子们已经被顾沉舟带出去玩儿了,叫什么叫真烦人。”
说完,邻居大姨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宁婉清吃了个闭门羹。
她觉得顾沉舟把孩子们带出去也好,毕竟两个人刚做了那种事,宁婉清还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要不然先去菜市场买点菜吧?”宁婉清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去菜市场买了菜,买完之后就回来进了厨房。
厨房之中有很多调味剂。
她从外面拿来的柴火,然后把炉子点上了火。
宁婉清决定做一些复杂的饭菜来犒劳他们。
面对这一桌子菜,宁婉清先是把菜给洗干净了,土豆给切成块儿。
试一试吧。
宁婉清看着面前的加工一部分的菜和调料品,开始做饭。
顾沉舟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宁婉清满身油烟地冲出厨房,浑身脏兮兮的。
而厨房里冒着浓重的烟雾,时不时的还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顾茜茜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以为妈妈被火烧了,连忙大哭着跑向宁婉清:“妈妈!”
哪怕妈妈做了让她很伤心的事,她也不想失去妈妈。
“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沉舟快速的走上前去,想要把宁婉清扶起来。
宁婉清有些无奈的解释:“我本来想给你们做一些好吃的来着,没想到把厨房给炸了。”
“你现在真的是太鲁莽了,怎么还把厨房给炸了呢?”顾沉舟说,“有没有伤害到自己?有没有受伤?”
他明白厨房爆炸的严重性,在宁婉清身上找着受伤的地方。
宁婉清因为刚才的爆炸身上沾满了烟灰,看起来十分狼狈。
面对顾沉舟的关心,她摇了摇头说:“我倒是没有受伤,就是厨房已经被我给炸坏了,抱歉。”
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这个年代炸厨房可是一件大事情,尤其是修缮的价格更是很贵。
顾灏东走过去不满意的说:“你就这么讨厌我们?非要炸死自己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不小心炸了厨房。”宁婉清连忙解释。
“哼。”顾灏东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进了堂屋。
顾茜茜则是从偏方找出来的医疗箱,她轻轻的牵起了宁婉清的手:“妈妈,你先跟我来堂屋吧,我给你受伤的地方擦上点药就好了。”
这时候,顾沉舟才注意到宁婉清的手臂被烫伤了。
“怎么能够这么不小心?厨房炸了倒是没有关系,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顾沉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里多么的幽怨。
在这一瞬间他忘了昨天那些尴尬的事情,心里只有宁婉清。
走到了堂屋之中,顾茜茜开始给宁婉清清理伤口。
别看她小,可是处理伤口的一把好手。
“妈妈可能会有些疼,你一定要忍住,忍过去就好了。”顾茜茜柔声安慰着。
宁婉清听到这些话越发觉得原主不是个东西。
怎么能够对这么可爱的女儿做一些下三滥的事呢!还想把女儿的血卖给别人。
顾茜茜轻轻的吹着宁婉清的伤口,这样上药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疼痛。
“妈妈如果很疼的话,你告诉我,我就轻点儿给你涂药。”
“嗯。”宁婉清忍不住想要抱抱这个懂事的孩子,却还是克制住了。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的伤口可能不会恢复的很好。”宁婉清说。
顾茜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委实一惊,她从来没有从母亲的嘴里听到过这么温柔的话。
眼角忍不住落下泪来。
“怎么哭了?”宁婉清不解的发问。
顾茜茜摇摇头说:“就是有些心疼妈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顾沉舟见到宁婉清没有事情之后,这才走了,出去观察厨房去了。
厨房损害的并不严重,就是那口大锅下的炉子被炸碎了。
明天看来要请假修修炉子了。
顾茜茜给宁婉清缠好了绷带之后,就将所有的医务药品都放回了小箱子里。
“谢谢你,我现在去给你们做饭,你们出去玩儿了这么久肯定会累的。”宁婉清轻声说。
顾沉舟这个时候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堂屋里:“先不要做饭,你的手肯定不能承担得起接下来的做饭任务。”
顾茜茜听到宁婉清说要做复杂的菜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叮嘱:“对啊,妈妈你就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就好了。不用做这么复杂的,我们吃的简单点,你做的也快。”
她不想再见到妈妈炸厨房了,现在没有出事是最好的,如果出了事情的话,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顾沉舟心中有些诧异,他不明白宁婉清怎么突然真的就转性了?
看到她温柔抚摸顾茜茜额头上的碎发的时候,他竟然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难道,她这一次是真的要改过自新了?
“那妈妈给你们做烤红薯,好不好?”
顾茜茜有些犹豫。
“现在妈妈已经学好了,我们一家人好好相处。”

顾茜茜懵懵懂懂的看着宁婉清。
她真的可以相信这些话吗?妈妈真的愿意好好的维护家里的关系吗?
一想到这里,顾茜茜就有些不敢置信,她垂下了头。
“我真的可以相信妈妈吗?”顾茜茜说话的声音微小又胆怯,处处透露着不自信。
宁婉清将她拥入怀中说:“妈妈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想伤害到了你们,真的很抱歉。”
从来没怎么被妈妈拥抱过的顾茜茜,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能原谅妈妈吗?”
“嗯。”顾茜茜点点头。
宁婉清现在想要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至于那些曾经的往事,她决定好好的弥补家里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宁婉清受伤的地方开始蜕皮,上面有一些些的小小的水泡,一碰就疼。
顾茜茜给她上的药只能缓解一时,宁婉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顾沉舟今天下午去了部队,晚上回来的时候,钟表恰恰指在了数字八的位置。
“还没有睡吗?”顾沉舟轻声轻语的问。
宁婉清从床上坐起来点点头:“手有些疼,睡不着。”
顾沉舟拉开电灯开启的绳子,房间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铁盒,然后拿了个板凳坐在床边。
“把你的的时候可以伸出来,我帮你治疗一下。”他背挺的笔直,紧抿着唇,似乎是有些隐忍和紧张。
宁婉清顺从的将手伸给他。
顾沉舟这才把铁盒轻轻的打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烫伤药的味道。
“我特地从部队里给你拿着烫伤药,好好地治疗,过几天就不疼了,就会康复的。”
说完,他轻轻的牵起了宁婉清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上着烫伤药。
宁婉清的手纤细洁白,说是玉指也不足为过。
一想起昨天晚上就是这双手在自己的背后留下了抓痕,顾沉舟的肩膀绷得更紧了。
他喉结一动,强忍着心里的那股冲动,脸色有些发红。
“嘶。”宁婉清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疼?”
顾沉舟抬头看着她,就看到那朱红色的唇瓣微微发抖。
他快速地低下头去:“我轻一点。”
“你的脸好红啊!”宁婉清看着他的耳尖发红,就连脸色也红的不像话,忍不住出声调戏:“是因为我上药而感到羞涩吗?”
顾沉舟被她这么一说,和她触碰的指尖就像是被电了一下一般,迅速的抽开了。
“既然上好药了,那我就离开了。”
顾沉舟耳尖发红,摔门离开。
他不明白自己的妻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孟浪,一想到宁婉清那株红色的唇瓣,他就有一股冲动。
宁婉清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她并没有打算去追顾沉舟,而是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刚才所说的话语是她无意识就脱口而出的,没想到自家丈夫的脸皮这么薄,她不过是出言调戏了一句就羞愧的推门而去。
顾沉舟回到了部队里。
他也熬了半个钟头才睡去。
明白宁婉清的手已经不能去做一些饭菜了,于是他决定从部队食堂给他们三人送饭。
甚至有人打趣说。
“又给你们那两个孩子送饭呀?”
部队里的一些人,很早就知道了宁婉清的事迹。
所以他们在谈话的时候刻意隐藏起宁婉清,这就像是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的理所当然。
“嗯。”顾沉舟沉默着点了点头。
“行,快去吧,别让孩子饿着了。”那位部队的老干部说。
等顾沉舟走后,他忍不住和旁边的人唉声叹气说:“多好个后生啊,竟然娶了那么一个老婆。”
“这又能怎么办呢?”
“个人有个人的命途啊。”
顾沉舟回到家之后饭菜还没有凉,这是因为他将陶瓷缸揣在怀中,就怕回到家的时候饭菜凉了。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宁婉清领着两个孩子在门口玩儿。
“回来了?”宁婉清忍不住笑着打招呼。
她看到顾沉舟这张英姿飒爽的脸,心里就忍不住欢呼雀跃,惊叹于这一张俊脸,实在是太帅了。
哪怕顾沉舟以后有什么事情她都愿意为了这张脸在一起。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现在的顾沉舟可以说是做饭,养娃儿样样精通。
而且他的脾气还是挺好的。
“嗯,我回来了。”顾沉舟的声音拉回了宁婉清的思绪。
“我从部队给你们带的饭菜,这上面有一些小纸条,是说每个人的饮食的注意事项。”
顾沉舟把搪瓷缸放到了桌子上,对着宁婉清说:“部队里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晚晚上的时候我再来给你们送晚餐。”
宁婉清看着如此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的顾沉舟,心里对他的喜欢越发浓重。
“我以前真是眼瞎呀,这么暖心的你我竟然都不好好珍惜。”
顾沉舟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走。
顾茜茜将哥哥拉到一边去,轻声问道:“哥哥,你有没有发现妈妈最近变得好了,还那么的温柔,给我梳头,给我做饭,还帮我洗头发。”
“说不定这个女人又是装的呢。”顾灏东有些无奈的说,“你可不要被她的假象给骗了。”
顾茜茜听到这些话并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心里还是相信妈妈开始变好了。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陈明兰这些日子一直在找着机会去见宁婉清,毕竟她的哥哥还是需要那一张合同的。
而且他家这些日子有些拿不出什么好吃的来了,她想去蹭吃蹭喝。
宁婉清正陪着孩子在门口的空地上玩儿。
陈明兰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手里还带着陈珊珊。
“好久不见呀,婉清,这些日子怎么都不来家里看看珊珊了,珊珊可想你了。”陈明兰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
只要她笑嘻嘻的对待宁婉清,某些人就像是狗一样会跟在她的屁股身后。
把家里所有的好吃的都拿出来孝敬她。
所以陈明兰并没有把宁婉清放在眼中。
“你怎么来了?”
宁婉清的这一句话让陈明兰呆在原地,愣了半天。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以前你不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爱粘着我们吗?”陈明兰趾高气扬的说。

就连陈姗姗也是懂事的走到宁婉清面前,牵起她的手。
“阿姨,你这几天都不去看我了,我可想你了。”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们?我和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宁婉清的两声反问,让想来蹭吃蹭喝的两个人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陈姗姗柔柔的说:“阿姨以前最喜欢我了,现在是不喜欢姗姗了吗?”
那一双眸子不如女儿的眼睛好看。
这是宁婉清看到陈姗姗的眼睛的时候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她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小姑娘是在装可怜。
“我最喜欢的当然是我的女儿了,我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宁婉清冷冰冰的说。
她眼神中透露的冷意就像是寒冰一样。
陈姗姗看到宁婉清这个样子,害怕的往后微微退步,不安的看向陈明兰。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陈明兰语气不善,她简直不敢相信宁婉清竟然会这么说。
“你是转性了吗?今天怎么这么凶?”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你很熟吗?”宁婉清一想起原主就是把那些好吃的都给了这些白眼狼,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气愤,语气也越发烦闷。
顾茜茜和哥哥刚刚放学就看到宁婉清在跟人交谈。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陈姗姗?”顾灏东有些不开心的说。
顾茜茜有些落寞的低了头,用鞋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看起来很孤单。
妈妈又和陈姗姗之间有关系了,她不喜欢那个女孩子老是霸占妈妈的爱意。
“我们快点回家,这两个人说不定又来我们家搜刮什么好玩意儿。”顾灏东拉起妹妹的手就快速的往家里跑去。
宁婉清看到两个孩子放学回来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看着这两个人,宁婉清语气不耐烦的说:“你们两个人快点回家吧,干嘛?你老是在我家门口转悠,怕不是来打秋风的吧?”
陈明兰不知道为什么宁婉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时之间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显然不敢相信她竟然敢这么同她说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女儿看到你们肯定又会不开心。你们快走吧。”宁婉清这个时候越过陈明兰走到两个孩子面前。
语气温柔的说:“宝贝们今天在学校里开不开心呀?”
说完,她蹲下身来将两个孩子搂入怀中。
亲昵的样子让顾茜茜红了眼眶,她的小脸贴着宁婉清的脸,轻轻的亲了一口。
“妈妈,我害怕那两个人。”
她弱小的样子楚楚可怜,宁婉清忍不住把她抱起来。
这时候陈明兰也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声喊着:“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说陈姗姗应该也有自己的爹吧,天天赖在我们家是个什么道理?我们之间非亲非故的,别来找我。”
宁婉清眼神写满了不耐烦。
“说了好几遍让你们走,你们还不走,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候街坊四邻都出来看戏,陈明兰的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没有预料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会这么丢脸。
她狠狠的撇了一眼宁婉清。
“你瞪我干吗?”
“你这个小贱人!走,姗姗,我们回去跟你爸爸告状!以后再也不让他理会这个女人了。”
“快去告状,快去告状,说的就好像我很怕你们似的。”宁婉清将两个孩子抱到了院子里,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陈明兰涨红了脸,显然没有想到会吃到这样的闭门羹。
陈姗姗怯生生的望着自己的小姑:“为什么阿姨会这么对我?她以前对我可好了,现在对我好凶啊。”
“谁知道他吃了什么老鼠药耗子药,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陈明兰依旧是气呼呼的往前走。
她们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就和陈明远说了这件事。
陈明远倒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不定她是想做给街坊四邻看呢,你们放心,她不会对我这样的。”
被一向娇宠惯了的陈姗姗还是不适应宁婉清的态度。
第二天的时候她故意假装晕倒。
“不好了,不好了,姗姗又晕倒了。”陈明兰将倒在地上的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
陈姗姗故意没有喝水,所以嘴唇看起来十分惨白,就好像没有血色了一样。
看到这一幕,陈明远快速的将倒在地上的孩子抱在自己的怀中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医生检测说:“这个孩子又缺血了,情况很危急。”
陈明远就这么一个孩子,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因为没有血而死掉。
习以为常的去找顾茜茜。
宁婉清想去供销社给两个孩子买点东西吃,所以一大早就离开了家。
当陈明远赶到的时候,只有两个孩子在家中。
陈明远有些焦急的拍门:“茜茜,你快点把门打开,我有点事情要找你。”
顾茜茜有些犹豫的望向自己的哥哥,只借他摇了摇头。
“不能给这个坏人开门,这个人一看就是想要拉着你去献血。”
“我是不会给你们开门的。”
情况紧急,看着两个孩子不配合,陈明远也失去了耐心,他狠狠的踹在大门上,试图把门给踹开。
就这么踹了两下挡着的棍子快速的断裂了。
门被打开了。
“这是你妈妈让你去献血的。”说完,陈明远就抱起那个孩子直冲冲的朝着医院跑去。
哪怕顾茜茜在他的怀里挣扎,却被他抱的死死的。
根本挣扎不了一点。
顾灏东在门口想了一会儿,于是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供销社走去。
他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妈妈,说不定能挽救妹妹。
宁婉清骑着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供销社里买来的零食,她远远的就看到了顾灏东。
“儿子。”宁婉清兴奋地挥着手。
“妈妈不好了,妹妹又被那两个坏人给带走了,说是要给陈姗姗捐血。”
顾灏东喘着粗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宁婉清。
宁婉清听完这些话,连忙将他放到了车子的后座上。
“走,我们去医院,千万不能让那个坏人把你妹妹的血给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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