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系着枚银色的六角形挂件,上面刻着类似梵文的符号,在风雪中一闪而逝。
我深吸一口混着机油味的冰冷空气,跟着翻身跃出。
自由落体的瞬间,风刃像无数根针穿刺作战服,面罩下的睫毛迅速结上冰晶。
地面的雪原在视野里急速放大,那些看似平整的雪层下,可能隐藏着深达百米的冰缝。
“嘭!”
伞具在离地面约五十米处成功打开,伞绳的牵引力猛地拽住身体,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
我拼命控制着方向,却在落地前被一股强风横着扫飞,重重砸进齐腰深的雪坑里。
积雪瞬间淹没口鼻,冰冷的颗粒呛入喉咙,我挣扎着扒开雪层,吐出一口混着冰碴的浊气。
抬头望去,直升机已化作远处一个小黑点,很快消失在铅灰色的云层里。
萧凛和另外四名队员呈扇形散开,战术手电的光柱在风雪中划出锐利的切线,照亮了周围狰狞的冰岩。
“坐标37°37′15″N,81°35′27″E,磁异常峰值就在前方五百米!”
一名队员举着便携式探测仪,屏幕上的绿色波纹剧烈跳动,几乎要冲破上限。
那仪器外壳缠着几圈红绳,绳结处挂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与他一身现代化装备显得格格不入。
我们踩着没膝的积雪前进,雪地靴下的冰壳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在这片死寂的雪原上格外刺耳。
风里开始夹杂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远处用指甲刮擦玻璃,又像是巨兽的呜咽,时断时续,钻进耳朵里让人头皮发麻。
我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青铜令牌,触手一片冰凉,却没有像在档案库那样发热。
“等等!”
萧凛突然抬手,战术手电的光柱骤然聚焦。
前方十米处,雪层突然下陷,形成一道横向蔓延的巨大裂隙。
那裂缝宽约五米,深不见底,边缘的冰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像是被某种矿物长期浸染,在手电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而在裂缝内侧的冰壁上——我的呼吸陡然停滞。
那不是自然形成的冰纹。
冰层中嵌着一节节巨大的、嶙峋的骨骼,它们以一种违背力学的角度弯曲着,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壳,却依然能分辨出那是脊椎骨的形态。
每一节椎骨都有磨盘大小,连接处长着尖锐的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