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温诗小说 > 其他类型 > 剑雨悬桥前文+后续

剑雨悬桥前文+后续

歖歡lan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湖上人人追杀的玉面狐狸,突然成了我的搭档。“六扇门第一神捕和通缉犯联手?荒唐!”我扯下她蒙面巾的瞬间,却愣住了。那张脸竟与我床头画像一模一样——母亲失踪前最后的模样。我们追查连环血案,发现所有死者都曾诬陷过“玉面狐狸”。机关塔顶,真凶狂笑:“沈冰清,你娘就是初代玉面狐狸!”我的剑尖抵住她咽喉时,塔桥突然断裂。下坠时她反手扣住我命门,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泪光:“谢无争,你信不信我?”风声淹没了答案,只有深渊之上摇摇欲坠的断桥。1雨下得毫无征兆,又急又密,沉重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汇成一片混沌的喧嚣,将白日里这座临水小城的烟火气彻底浇熄。长街两侧的灯笼在风雨里挣扎,昏黄的光晕被扯得支离破碎,勉强映出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和紧闭的门板。空...

主角:谢无争热门   更新:2025-06-03 16: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无争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剑雨悬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歖歡lan”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湖上人人追杀的玉面狐狸,突然成了我的搭档。“六扇门第一神捕和通缉犯联手?荒唐!”我扯下她蒙面巾的瞬间,却愣住了。那张脸竟与我床头画像一模一样——母亲失踪前最后的模样。我们追查连环血案,发现所有死者都曾诬陷过“玉面狐狸”。机关塔顶,真凶狂笑:“沈冰清,你娘就是初代玉面狐狸!”我的剑尖抵住她咽喉时,塔桥突然断裂。下坠时她反手扣住我命门,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泪光:“谢无争,你信不信我?”风声淹没了答案,只有深渊之上摇摇欲坠的断桥。1雨下得毫无征兆,又急又密,沉重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汇成一片混沌的喧嚣,将白日里这座临水小城的烟火气彻底浇熄。长街两侧的灯笼在风雨里挣扎,昏黄的光晕被扯得支离破碎,勉强映出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和紧闭的门板。空...

《剑雨悬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江湖上人人追杀的玉面狐狸,突然成了我的搭档。

“六扇门第一神捕和通缉犯联手?

荒唐!”

我扯下她蒙面巾的瞬间,却愣住了。

那张脸竟与我床头画像一模一样——母亲失踪前最后的模样。

我们追查连环血案,发现所有死者都曾诬陷过“玉面狐狸”。

机关塔顶,真凶狂笑:“沈冰清,你娘就是初代玉面狐狸!”

我的剑尖抵住她咽喉时,塔桥突然断裂。

下坠时她反手扣住我命门,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泪光:“谢无争,你信不信我?”

风声淹没了答案,只有深渊之上摇摇欲坠的断桥。

1雨下得毫无征兆,又急又密,沉重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汇成一片混沌的喧嚣,将白日里这座临水小城的烟火气彻底浇熄。

长街两侧的灯笼在风雨里挣扎,昏黄的光晕被扯得支离破碎,勉强映出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和紧闭的门板。

空气里弥漫着河水暴涨的土腥味,还有某种隐隐的、被雨水暂时压制下去的躁动。

“吱呀——”临河客栈二楼的一扇木窗被推开半掌宽的缝隙,探出半张年轻男子的脸。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唇线习惯性地抿着,带着点玩世不恭的锐利。

他叫谢无争,六扇门里最年轻也最让人头疼的捕头,此刻那双总是带着三分戏谑的眼睛里,却凝着与年龄不符的沉冷。

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几缕碎发,黏在皮肤上,他毫不在意,目光鹰隼般扫过对岸黑黢黢的屋顶轮廓线。

“头儿,探清楚了。”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水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城南李记绸缎庄的东家,昨儿夜里没了,和前头几个一样,干净利落,心口一个血窟窿,旁边用血画着只……狐狸头。”

谢无争没回头,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狐狸头……玉面狐狸。

这名字像根无形的刺,扎在六扇门的心口上很久了。

没人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神出鬼没,专挑那些为富不仁、或是有过构陷他人前科的家伙下手。

手法干净得让人牙痒,留的标记又嚣张得令人发指。

上峰震怒,限期破案的压力像这越下越密的雨,沉沉地压在他肩上。

他收回目光,正要关上窗户,眼角的余光却猛地捕捉到对面屋顶上一道极其微弱的反光,快
如毒蛇吐信,一闪即逝。

来了!

念头刚起,头顶的瓦片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哗啦——轰!”

碎瓦、断木、浑浊的雨水混合着尘土,兜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一道纤细的黑影,裹挟着冰冷的杀气和外面狂暴的雨幕,如同鬼魅般从破开的屋顶窟窿中倒贯而入。

剑光,是唯一清晰的存在,比窗外偶尔撕裂夜空的闪电更冷、更亮、更致命!

它精准无比地直刺谢无争的咽喉!

千钧一发!

谢无争身体的本能远快于思考。

他足下猛地一蹬,身下的木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向后滑开,同时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向后仰倒。

那抹致命的寒光,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擦了过去,冰冷的剑气激得他皮肤一阵战栗。

“锵!”

一声脆响在混乱中格外刺耳。

谢无争在倒仰的瞬间,手腕一翻,一直握在手里的那只粗瓷酒杯脱手飞出,不偏不倚,正正撞在刺空的剑脊之上!

酒杯碎裂,浑浊的酒液四溅开来,有几滴不可避免地溅上了谢无争的脸颊。

辛辣的酒气混着尘土和雨水的味道直冲鼻腔。

黑影一击落空,轻如落叶般点地,毫不停滞,手腕一抖,长剑挽起数朵森寒的剑花,如同暴雨中骤然盛放的冰莲,再次向谢无争周身要害笼罩而来。

剑势连绵不绝,又快又狠,招招致命,带着一股不死不休的狠厉。

“好个玉面狐狸!”

谢无争一声低喝,腰间佩刀“沧啷”一声弹射出鞘。

刀身乌沉,并不反光,却在挥出的刹那带起一片沉重的风雷之声。

他没有选择硬接那灵巧迅捷的剑花,而是以大开大阖之势,刀光如匹练般横扫而出,刀锋所向,正是对方剑势转换间那一丝微不可查的凝滞!

“嗤啦!”

刀剑并未相交,沉重的刀风却硬生生撕裂了对方绵密的剑网,逼得黑影不得不撤剑回防。

两人身形交错,刀光剑影在狭小的客房内疯狂闪烁、碰撞、破碎。

悬挂的破旧帷幔被凌厉的气劲撕成碎片,木桌被刀锋劈开一角,茶壶茶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混着泥水和酒液,一片狼藉。

每一次刀剑的碰撞都溅起一溜火星,每一次身影的闪避都带起疾风,吹得桌上那盏唯一幸存的油灯火苗疯狂摇曳,将两人激烈搏杀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墙
壁上,如同上演着一场光怪陆离的皮影戏。

混乱中,谢无争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对方脸上那块蒙面的黑巾。

那黑巾之下,藏着整个六扇门都渴求的答案!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心底炸开。

“藏头露尾!”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肩头门户微开,诱得对方剑尖如毒蛇般再次刺向自己的咽喉。

就在剑尖即将及体的刹那,谢无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握刀的手腕猛地一沉,刀柄向下疾点对方持剑的手腕曲池穴,同时那只一直隐在袖中的左手,如同蓄势已久的灵蛇,快如闪电般探出,五指箕张,精准无比地抓向对方面门——目标正是那块碍眼的蒙面巾!

指尖触及黑巾粗糙的布料边缘,只需轻轻一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对方那双一直沉静如寒潭的眸子里,陡然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惊怒!

“找死!”

一声清叱,带着冰冷的杀意。

黑影反应快得惊人,在谢无争指尖触到面巾的同时,她持剑的手腕不可思议地一抖一扭,竟似无骨般避开了刀柄的点击,同时剑光暴涨,化作一道凌厉无匹的银色弧线,反撩谢无争伸出的左手手腕!

这一剑,狠辣刁钻,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谢无争瞳孔骤缩!

他若执意扯下面巾,自己的左手必然被这一剑齐腕削断!

电光火石间,他只能猛地缩手回撤。

然而,那冰冷的剑锋还是快了一步!

“嗤!”

细微的割裂声响起。

一绺乌黑的发丝,被锋锐的剑刃齐根削断,打着旋儿飘落下来,无声地跌入脚下狼藉的泥水之中。

黑影一击逼退谢无争,毫不停留,脚尖在倾倒的桌角上一点,身如轻烟般倒掠而起,撞破那扇之前被谢无争推开的木窗,瞬间融入了外面狂暴的雨幕和深沉的夜色里,消失不见。

“头儿!

头儿!

您没事吧?”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手下捕快惊惶的呼喊。

谢无争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

他看也没看地上那绺断发,目光死死盯着黑影消失的窗口。

冰冷的雨水裹挟着夜风倒灌进来,打湿了他的衣襟,带来刺骨的寒意。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腹上残留着方才触及黑巾边缘时那粗糙布料的摩擦感,还有……一丝极淡的、几乎被雨水和尘土味掩
盖的冷香。

玉面狐狸……他缓缓蹲下身,从泥泞的地上,捻起了那绺被削断的、属于自己的头发。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盯着那缕断发,眼神深得如同窗外无光的夜河。

2接下来的几天,谢无争的日子过得像上紧的发条。

那夜短暂而凶险的交手,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

玉面狐狸的剑、她的身法、那双冰冷的眸子,还有指端残留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冷香,总在不经意间掠过脑海。

更让他心头沉甸甸的是,又一起血案发生了。

城西米铺的周掌柜,被同样的手法钉死在自家库房里,心口一个血洞,墙上赫然又是那个狰狞的狐狸头标记。

然而,这一次,现场多了一点东西——一枚极其精巧的、用特殊油纸包裹的铜钱,被巧妙地卡在死者紧握的拳头缝隙里。

油纸上,用极细的笔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方位标记,指向城外荒废已久的山神庙。

这显然不是凶手留下的,倒像是某种刻意的指引。

谢无争捏着那枚铜钱,指腹感受着铜钱边缘的冰凉和油纸的微韧,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玉面狐狸?

她想做什么?

挑衅?

还是……陷阱?

他最终决定独自前往。

夜色浓重如墨,荒废的山神庙在冷月下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轮廓,残破不堪,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庙门,腐朽的木头和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借着从破窗漏进的惨淡月光,他看到了神像前站着的人影。

依旧是一身利落的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比那晚在客栈中似乎少了几分纯粹的杀意,却依旧冷冽如寒星。

“胆子不小,谢捕头。

真敢一个人来?”

她的声音透过面巾传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清冷如冰泉。

谢无争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爆发的致命攻击。

“玉面狐狸?

引我来此,是打算自投罗网,还是想换个地方再打一场?”

他语带锋芒,目光锐利如刀,试图穿透那片薄薄的黑巾,看清她的真容。

“自投罗网?”

她似乎极轻地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种冰冷的讽
刺,“就凭你手下那些酒囊饭袋?

还是凭你……那晚差点被我削掉的手?”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谢无争的左手手腕。

谢无争眼神一沉,那晚断发的耻辱感再次涌上心头,但他强压着怒火:“少废话!

周掌柜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留下标记,又引我来此,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周掌柜?”

她向前踏了一步,月光刚好照亮她蒙面巾边缘流畅的线条,“他该死。

三年前,他伙同几个粮商,哄抬米价,逼得城外三个村子饿死几十口人,事后为了掩盖,又栽赃给一个路过的行脚商,污他偷盗,害得那人被乱棍打死在县衙门口。

这样的人,留着过年么?”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但那平静之下,却翻滚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就算他该死,也轮不到你动用私刑!

律法何在?”

谢无争厉声道,踏前一步,刀身隐隐发出低鸣。

“律法?”

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双冰冷的眸子骤然锐利起来,直直刺向谢无争,“李记绸缎庄的李扒皮,逼良为娼,害死多少清白女子,你们的律法管住了吗?

城北开赌坊的赵阎王,放印子钱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们的律法又在哪里?

还有……十五年前,清水镇谢家……”她的声音猛地顿住,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卡住了喉咙,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极其痛苦的神色,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清水镇谢家!

这五个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狠狠劈在谢无争的心头!

那是他心底最深、最隐秘的伤口!

他父母早亡,据说是家中失火,但幼年模糊的记忆碎片里,总有些挥之不去的阴影和疑点。

这玉面狐狸,怎么会知道清水镇?

怎么会知道谢家?!

“你……”谢无争的心脏狂跳起来,按着刀柄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你究竟是谁?!”

玉面狐狸没有回答。

她只是深深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复杂得难以解读。

沉默在破庙腐朽的空气里蔓延,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过了许久,她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引你来,不是跟你讨论律法公道的。

我只是告诉你,杀
周掌柜的不是我。

我赶到时,他已经死了。

那枚铜钱,是我放的。

凶手……另有其人。

而且,他杀周掌柜,是在模仿我,或者说……”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是在嫁祸。

更准确地说,是在引你出来,对付我。”

“模仿你?

嫁祸?”

谢无争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搅得有些混乱,但清水镇谢家带来的巨大冲击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就凭你这张见不得人的脸?!”

“信不信由你。”

她似乎懒得再解释,语气重新变得冰冷而疏离,“但我可以告诉你,凶手还会继续杀人。

他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城东‘福寿堂’的坐堂大夫,孙济仁。”

“孙济仁?”

谢无争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个口碑颇好的老大夫。

“十年前,邻县爆发瘟疫,孙济仁是第一批被官府征召去的大夫之一。

后来瘟疫被控制住,他却得了个‘妙手回春,活人无数’的美名。”

玉面狐狸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刻骨的讥诮,“可没人知道,他为了抢功,为了巴结当时的县令,故意延误了一个村子的汤药发放,还污蔑村子里唯一的赤脚郎中偷换药材、传播疫病,害得那郎中一家被愤怒的村民活活打死!

那郎中……姓胡。”

姓胡?

玉面狐狸?

谢无争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模糊的线索。

难道这些死者,都与“玉面狐狸”这个称号有过某种关联?

李扒皮、赵阎王、周掌柜……似乎都曾构陷过别人?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求你合作。”

玉面狐狸打断了他的思绪,语气斩钉截铁,“只是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更不想他借我的手达成目的。

至于你……”她冷冷地瞥了谢无争一眼,那眼神锐利如针,“最好看紧那个姓孙的老东西。

下次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向破庙后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户掠去。

“站住!”

谢无争厉喝一声,脚下发力,如影随形般扑了过去!

他绝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清水镇谢家的谜团,玉面狐狸的身份,还有她话语中透露出的惊人信息……他必须抓住她!

然而,玉面狐狸的身法快得惊人,在狭窄破败的空间里如同游鱼。

谢无争几次探手,指尖都只堪堪擦
过她飘动的衣角。

眼看她就要穿窗而出,情急之下,谢无争脑中灵光一闪,左手猛地探入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看也不看,朝着她即将消失的背影用力掷了过去!

“接着!”

那油纸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玉面狐狸身形明显顿了一下,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反手一抄,将那东西稳稳抓在手中。

入手温热,带着一股浓郁的、霸道辛辣的香气,瞬间冲破了庙里腐朽的尘土味——是刚出炉的、还带着热气的烤红薯。

她抓着那个热腾腾的油纸包,整个人都僵在了窗棂边,背对着谢无争,肩膀似乎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

月光勾勒出她纤细却紧绷的轮廓。

趁着她这一刹那的停顿,谢无争如同猎豹般扑到近前,右手快如闪电,再次抓向她脸上的蒙面巾!

这一次,距离近在咫尺,她避无可避!

“撕拉——”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破庙里格外清晰。

蒙面的黑巾被彻底扯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月光穿过破窗,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照亮了那张一直隐藏在黑暗后的脸庞。

谢无争的动作僵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所有的急切、愤怒、探究,都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被一种无法形容的、彻骨的惊骇和茫然所取代。

那是一张极其年轻、极其清丽的脸。

肤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眉如远山,眼若寒星,鼻梁秀挺,唇线紧抿,带着一种倔强的冷意。

这张脸很美,美得惊心动魄,却也美得……让谢无争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太像了!

不,不是像!

是……几乎一模一样!

那张脸,那眉眼间的轮廓,那倔强抿起的唇角……和他珍藏在家中、母亲失踪前留下的那幅唯一的小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画像中的母亲温婉沉静,带着江南水乡的柔美,而眼前这张脸,却被风霜和冷冽浸染,如同出鞘的利剑。

母亲……玉面狐狸?

这个荒谬绝伦又无比惊悚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紧了谢无争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脸,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急剧收缩,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脑中一片混乱的轰鸣,无数破碎的念
头和疑问疯狂撞击:这怎么可能?

她是谁?

她和母亲什么关系?

为什么长得如此相像?

玉面狐狸……初代玉面狐狸?

那些死者都曾构陷过“玉面狐狸”……难道指的不是她,而是……母亲?!

沈冰清——这是谢无争后来从卷宗里撕下的名字,此刻就悬在这张让他魂牵梦绕又惊疑交加的脸上方。

她显然也没料到面巾会被这样猝不及防地扯落。

最初的惊愕过后,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

比那夜在客栈中更加纯粹,更加凛冽!

“谢无争!”

她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手腕一翻,那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已然出鞘,剑尖带着决绝的厉啸,直刺谢无争的心口!

这一剑,再无任何保留,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3六扇门签押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灌了铅。

谢无争将那份关于“福寿堂”孙济仁的详细卷宗,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发出的闷响让旁边几个候命的捕快心头一跳。

“听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从今日起,福寿堂孙济仁处,里外三班,十二个时辰轮值!

一只苍蝇飞进去,也得给我查清公母!

所有人,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是!

头儿!”

捕快们齐声应道,虽然不明白为何突然如此大动干戈保护一个大夫,但谢无争眼中的血丝和那股山雨欲来的气势让他们不敢多问。

命令下达,众人散去布置。

谢无争却独自留在签押房里,没有点灯。

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勾勒出他挺直却紧绷的侧影。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自己的眉骨、鼻梁,最终停留在下颌的线条上。

每一次触摸,都像是在确认某种虚幻又沉重的存在。

母亲模糊的容颜和沈冰清那张清冷倔强的脸,在脑海中反复交错、重叠,撕扯着他的神经。

为什么?

那张脸……那晚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清水镇谢家”……还有孙济仁与当年那个姓胡的郎中的纠葛……无数碎片在脑中盘旋,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

他需要证据,需要撬开沈冰清那张紧闭的嘴!

然而,沈冰清却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彻底消失了。

谢无争派出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明察暗访,甚至动用了
六扇门里一些见不得光的线报网络,却连她一丝踪迹都摸不到。

这个女人,仿佛从未在临水城出现过。

只有他怀里那半幅被撕裂的蒙面黑巾,还有那晚破庙中她惊怒交加的眼神,是真实存在的证明。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和徒劳的搜寻中,一天天滑过。

保护孙济仁的捕快们高度戒备,福寿堂内外被守得密不透风,平静得有些诡异。

直到第七日的黄昏。

残阳如血,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橙红。

谢无争刚从城外一处可疑的废弃染坊无功而返,带着一身尘土和疲惫踏入城门。

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绝望到极致的哭嚎声,猛地撕裂了黄昏的宁静!

“爹!

爹啊——!”

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福寿堂!

谢无争浑身的血液“嗡”的一声直冲头顶!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拨开挡路的人群,发足狂奔,朝着福寿堂的方向冲去!

晚了!

还是晚了!

福寿堂后院的卧房内,一片狼藉。

窗户洞开,冷风倒灌。

老大夫孙济仁仰面倒在血泊之中,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恐惧。

心口处,一个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血窟窿赫然在目!

鲜红的血液正汩汩地涌出,浸透了他身下的青砖地面。

墙上,用鲜血涂抹出的狐狸头标记,在昏暗的光线下狰狞欲噬!

几个负责保护的捕快面如死灰地站在一旁,其中一个年轻点的,脸上还带着一道被利刃划破的血痕,眼神惊恐,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怎么回事?!”

谢无争的声音嘶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一种近乎失控的颤抖。

他死死盯着墙上那个刺目的血狐狸。

“头……头儿……”一个捕快哆嗦着回答,“就……就在刚才,天擦黑那会儿,换班的空当……一道黑影,快得像鬼!

从……从屋顶下来的!

我们……我们根本没看清脸!

就……就看到一道光……孙大夫他……他就……”他语无伦次,显然被吓破了胆。

“那狐狸标记呢?

什么时候画的?!”

谢无争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现场。

“不……不知道!

我们冲进来的时候,孙大夫已经……已经那样了,墙上的血……血就已经在那儿了!”

另一个捕快带着哭腔补充。

谢无争的心沉到了谷底。

凶手
不仅再次得手,而且时间掐得如此精准,就在换班防卫最松懈的瞬间!

更关键的是,那血狐狸标记……如果是凶手杀人后立刻画上去,不可能不被冲进来的捕快撞见!

唯一的解释是——标记是提前画好的!

凶手算准了时间,算准了防卫的空隙,甚至算准了孙济仁必死无疑!

这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一场针对“玉面狐狸”模仿者的、冷酷的嫁祸!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锐利的目光如同梳子,一寸寸扫过混乱的现场。

打翻的药碾,破碎的瓷瓶,倾倒的桌椅……突然,他的目光在靠近内墙角落的地面上顿住了。

那里,在一小滩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泊边缘,似乎落着一点极其微小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深褐色粉末。

他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捻起一点,凑到鼻尖。

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熟悉的辛辣气息钻入鼻腔——是雄黄粉!

而且是品质极佳、气味浓烈的那种!

这种粉末,在潮湿的南方并不罕见,常用于驱蛇防虫,但出现在这凶案现场的血泊旁……谢无争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名字——城西“百草阁”!

那是临水城最大的药材行,也是唯一常年大量出售这种顶级雄黄粉的地方!

凶手身上沾染了雄黄粉,在行动时无意间遗落在此!

“百草阁!”

谢无争猛地站起身,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立刻封锁全城!

所有城门给我堵死!

重点搜查城西百草阁及其周边!

凶手身上一定有雄黄粉的味道!

快!”

命令如疾风般传达下去。

整个临水城瞬间被惊醒,马蹄声、呼喝声、兵刃碰撞声响彻大街小巷。

六扇门的捕快、衙门的差役,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疯狂地扑向城西。

谢无争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他!

一定要抓住这个嫁祸沈冰清的杂碎!

或许,也只有抓住他,才能解开母亲和玉面狐狸的谜团!

城西的街道被火把映得亮如白昼。

百草阁巨大的招牌在火光下清晰可见。

然而,就在距离百草阁还有两条街的一个狭窄阴暗的丁字巷口,一道迅疾如电的黑影猛地从斜刺里冲出,撞翻了一个提着灯笼的更夫,朝着城外荒山的方向亡命奔逃!

“站住!”

谢无争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