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另一种更尖锐、更清醒的痛楚压过了这些——是胃部深处传来的、持续不断的钝痛和灼烧感。
从流产后,这感觉就未曾真正消失,只是被接踵而至的打击和巨大的悲恸暂时掩盖了。
如今,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环境,这疼痛反而变得无比清晰,像一只冰冷的手在腹腔里缓慢而残忍地搅动。
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分居?
呵。
顾衍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或者根本不在乎,他强行塞给她、逼她签下的这份协议,对她而言或许并非纯粹的放逐,而是一线喘息的生机。
她需要时间,需要空间,需要冷静地舔舐伤口,更需要……找出那双藏在暗处、不断将她推向深渊的手。
手机在掌心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屏幕上只有一行冰冷、带着嘲弄的字,像毒蛇的信子:“顾太太,游戏才刚刚开始。
喜欢我的‘见面礼’吗?”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寒意瞬间冻结了全身的血液。
她猛地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胃部的绞痛在这一刻陡然加剧,如同有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她的内脏,用力撕扯。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才将那声几乎要冲出口的痛呼强行咽了回去。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她骤然失焦的瞳孔里扭曲、拉长,变成一片光怪陆离、充满恶意的景象。
## 婴泣惊魂---冰冷,坚硬,带着陈年木头腐朽气息的地板紧贴着苏晚的脊背。
阁楼里没有窗,只有一扇低矮的、紧闭的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重地压在她的眼皮上、口鼻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呛人的灰尘味,每一次心跳都撞在空荡荡的肋骨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分居。
顾衍冰冷的声音和那份甩在茶几上的协议,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
她蜷缩在唯一一块还算干净、散发着霉味的旧地毯上,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试图汲取一点点可怜的暖意。
胃部的钝痛从未真正消失,此刻在这绝对的寂静和阴冷中,反而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顽固,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腹腔里缓慢地切割。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