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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将军骨,红颜泪萧晏何清

猫咪在我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当朝太傅的嫡孙女,早年父母双亡。爷爷奉圣上之命接手太学以来,宫中掀起一股“尚学”之风,官家女子,也能进入太学。偏偏这位镇北将军之子萧晏,是个例外。平日里,别人挑灯夜读,他呼呼大睡。课堂上,别人全神贯注,他神游天外。每日除了逃学,就是在逃学的路上。而我,受将军伯父之托,接受了一个任务,就是抓他上学堂。然后,他逃,我追,我们都插翅难飞,乖乖上学堂。这不,我第一千七百次抓住了逃学的萧晏。我扯着他的袖子,无视他那卑微的请求,残忍的冷笑道。“萧逃逃,乖乖跟我上堂吧!”“何追追,你说实话,我爹到底给你多少钱,这样,我以后给你双倍,哦不,三倍,你就放过我吧!”他满眼的祈求。可是我何清,是那种为了区区银子,而丢弃原则的人吗?我对得起我那两袖清风...

主角:萧晏何清   更新:2025-06-03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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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晏何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将军骨,红颜泪萧晏何清》,由网络作家“猫咪在我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当朝太傅的嫡孙女,早年父母双亡。爷爷奉圣上之命接手太学以来,宫中掀起一股“尚学”之风,官家女子,也能进入太学。偏偏这位镇北将军之子萧晏,是个例外。平日里,别人挑灯夜读,他呼呼大睡。课堂上,别人全神贯注,他神游天外。每日除了逃学,就是在逃学的路上。而我,受将军伯父之托,接受了一个任务,就是抓他上学堂。然后,他逃,我追,我们都插翅难飞,乖乖上学堂。这不,我第一千七百次抓住了逃学的萧晏。我扯着他的袖子,无视他那卑微的请求,残忍的冷笑道。“萧逃逃,乖乖跟我上堂吧!”“何追追,你说实话,我爹到底给你多少钱,这样,我以后给你双倍,哦不,三倍,你就放过我吧!”他满眼的祈求。可是我何清,是那种为了区区银子,而丢弃原则的人吗?我对得起我那两袖清风...

《结局+番外将军骨,红颜泪萧晏何清》精彩片段

我是当朝太傅的嫡孙女,早年父母双亡。

   爷爷奉圣上之命接手太学以来,宫中掀起一股“尚学”之风,官家女子,也能进入太学。

偏偏这位镇北将军之子萧晏,是个例外。

平日里,别人挑灯夜读,他呼呼大睡。

课堂上,别人全神贯注,他神游天外。

每日除了逃学,就是在逃学的路上。

而我,受将军伯父之托,接受了一个任务,就是抓他上学堂。

然后,他逃,我追,我们都插翅难飞,乖乖上学堂。

这不,我第一千七百次抓住了逃学的萧晏。

我扯着他的袖子,无视他那卑微的请求 ,残忍的冷笑道。

“萧逃逃,乖乖跟我上堂吧!”

“何追追,你说实话,我爹到底给你多少钱,这样,我以后给你双倍,哦不,三倍,你就放过我吧!”

他满眼的祈求。

可是我何清,是那种为了区区银子,而丢弃原则的人吗?

我对得起我那两袖清风,一身傲骨的太傅爷爷这么多年来的谆谆教导吗?

我非常严肃的看向萧晏,一把将他扯过来,郑重而又小心的告诉他。

“一百两,放你一次。”

小本买卖,我爷爷又不知道。

“一百两?!

你怎么不直接去抢劫?”

萧晏惊呼,这家伙一月例银也就五十两。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认命的掏钱。

“你看我这不是在抢劫吗?”

我一把接过钱,将他推开,很不要脸的道,“我可是一个有原则而且懂礼貌爱学习讲诚信的强盗。”

至于有原则,懂礼貌,爱学习,讲诚信怎么体现?

那当然是,在萧晏还没有跑出两步远,就再一次把他抓住。

毕竟我说的是放他一次,没有说是放他一天。

“走吧,跟我一起去上学堂。”

我死死的拽着萧晏的袖子,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一边走还一边听他抱怨。

“小爷我真就不明白,一天到晚听到何老头子讲知乎者也有个屁用,难道以后北边儿蛮子入侵,对着人家摇着头念叨几句善哉善哉,人家就会放过我们吗?”

“读什么圣贤书,明明拳头才是硬道理!”

“喂,小爷我以后可是要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的,你能不能给小爷我留点面子,不要在大街上像牵狗一样牵着我。”

……我终于受不了他的叽叽喳喳,忍不住反驳。

“我说萧逃逃,你见过几个大将军连字儿
都不识的?”

说着,我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难道以后等你上了战场,我方探子冒着生命危险传来个消息,你别还以为是人家给你写的情书。”

“自古以来打仗只有蛮夫才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往前冲,聪明的人会灵活的运用兵法,以最小的伤害谋得战场上最大的利益。”

“像你这样的傻愣子,还做将军,做个马前卒差不多。”

我冷哼道 。

“何清,你找打是吧?”

他假装作势要打我。

“你敢打,我就告诉萧伯父,你欺负我。”

我咬了咬牙瞪向他。

他最终只能无奈的跟着我回了学堂。

其实萧晏真的很不适合读书,一篇《大学之道》背了两月有余也未曾背会。

于是我又接手了一个督促他学习的任务。

为了不让我爷爷大半辈子的名声败在萧晏身上,我可谓是下了苦功夫。

萧晏吃饭,我在他耳旁念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萧晏睡觉,我在他耳旁继续念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萧晏上厕所,我……我当然是在厕所外面大声念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最终,他终是受不了而跪服在我的石榴裙下。

“何清,你是鹦鹉吗?

天天“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我笑了,看来我这几天来的功夫没白下,这不,萧晏终于记住了一句。

“何清!”

那是一道温柔的可令华山上冰雪也融化的声音。

抬眸望去,一翩翩少年身着月白长袍,头戴白观玉,一瞥一笑中,应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萧晏见了他,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轻掸衣袍上的灰尘,冷哼一声。

“白毛鸡!”

声音不大,正好我们仨儿都听的见。

我微笑又不失礼貌的拧了拧他的手臂,他一脸委屈的瞪向我。

“小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那翩翩少年是当朝宰相嫡子,我爷爷的关门弟子,我母亲尚在时,曾与宰相夫人指腹为婚,那少年也就是白淮之也算是我半个未婚夫,再怎么也比萧晏亲吧!

我这怎么能算胳膊往外拐呢?

正打算反驳几句时,白淮之已然行至我面前,许久不见,少年的气质愈发脱俗。

“白公子。”

我非常端庄地向他行了个礼,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师兄。

“许久不
见,怎的与师兄生疏了?”

他轻笑,“以前都是唤淮之哥哥的。”

语音未落,只觉身旁寒气逼人。

“儿时愚顽罢了。”

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萧晏这人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一把将我扯向身后,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他。

“白淮之,你若是无事,便不要来打扰清清教我知识。”

啧,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清清”二字从他口中说出,竟有些暧昧的味道,使得我的心脏都漏了一拍。

“未曾料想萧公子如此好学,阔别两年有余,应当刮目相看。”

说着,他假意皱了皱眉。

“只是不知上月考试榜上怎的无萧公子,莫不是放榜的夫子弄错了?”

眼看萧晏气的握紧了拳头,就差一拳呼他脸上了。

“白公子此言差矣!”

我见萧晏被除我以外的人辱没,心里硬是闷闷的,哪里都不舒服。

“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萧晏或许醒悟的晚些。

但他也很努力,或许目前其效甚微,但随之日积月累,便是千里路途,也能使达彼岸。”

说完,我便扯着萧晏那个二傻子的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晏这个二傻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一路笑的比春天的花儿还灿烂。

不过在我看来,尽显蠢味儿。

“喂,我都这样帮你说话了诶!”

我踮起脚揪着他的耳朵,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再不努力可不是在打我脸吗?”

为了让他长记性,我自认为我揪的不轻。

哪曾想这二傻子跟没有痛觉一般,不阻止就算了,还一把圈住了我的腰,这还不够,竟将我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落地时,我只觉头晕眼花,这个世界都天旋地转,一个不稳跌入一个满是松香的怀抱。

我气的直咬牙,这个二傻子 ,到底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还有,没事抱那么紧干嘛?

都快摞死我了。

再然后,萧晏终于开始奋发图强,在后面一次考试中,有了一次飞跃性的进步,成功摆脱了最后一名,成为太学倒数第二名。

至于那位被萧晏所超越的公子 ,可谓是深受打击,属实是郁闷了很久。

其实萧晏的天赋在武术与兵法上,犹记十一岁那年,萧晏就已经成为了长安擂台小霸王,这么多年来,地位稳如泰山。

虽是读不懂兵书上的文辞,可每当夫子讲解时,他听的
比谁都认真,理解的比谁都快。

奈何南朝百年来重文轻武,到了今日,宣帝继位,武将更是稀少的只剩三位,武举亦是很多年没有开放过了 。

不过,爷爷接手太学后,于科目中增添了骑术武术两科,却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

所以,萧晏也并非门门倒数,至少在骑术与武术上常年稳居第一。

好吧,其实每年参与考核的基本上也就他一个人。

今年,我在萧晏的引诱下,报了骑术。

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小马驹,又矮又胖。

“不要太感动,这可是小爷为你量身定做的。”

萧晏牵着那只小马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豪感。

“小爷我苦思冥想许久,决定赐他一个“小胖”的名字,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这二傻子自己不要面子我可不能不要!

想我何清那可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精致贵女,我的小马驹丑一点没关系,养养总会变好看的。

但是这名字,怎的能这么敷衍。

“为什么啊?

‘小胖’哪里不好听了?”

萧晏仿佛很不服气。

“哼!”

我冷哼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匹宝贝马儿叫大胖。”

这家伙,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我也没有理会他,扶着马背上了马,扯着缰绳就准备走。

就在我以为,我是天生的马术大师之时,这马儿不动了。

对,没错,它不动了!

它在低头吃一旁围场的草,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儿!

“你别吃了!”

我死死扯着缰绳,试图将它的头给拉回来。

“萧晏,你这是多少年没有给它喂食了?!”

“明明牵来的时候就给它喂饱了啊,吃了小爷整整三堆草料,三堆!!!”

萧晏一脸的震惊,似乎也没有想到这小马驹这么能吃。

最后实在拉不回来,又怕伤了它脖子,只能等它吃完,然后打了个饱嗝。

就当我以为它终于要开始跑时,甚至连策马扬鞭的动作都做好了。

它趴下了!

它睡着了!!

而且还睡得特别香,香得我扯都扯不醒。

我的天!

萧晏究竟从哪给我找来的极品小马驹啊?!

为了防止有什么其他原因,我还特地请来了宫庭兽医给它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好家伙,吃得比萧晏还多,也比萧晏还懒,它是怎么做到的?

再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将这事儿传了
出去,弄得长安城人人皆知我何清有一匹奇懒的马。

在我与萧晏的日常打闹中,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直到宣帝十七年元月,这一年,萧晏十六岁,我十四岁。

月末北蛮异动,南朝难得开始征兵,以防北蛮入侵。

萧晏背着所有人偷偷报了名,却在准备出发时,被我逮了个正着。

“二傻子,偷偷摸摸的,你干啥去?”

我一把抢过他的行囊,大有一种他不告诉我我就不还给他的架势。

“小祖宗,那可是小爷我今后全部的家当了。”

萧晏一脸的为难。

“说不说?”

“我说!”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准备去参军,打蛮子,保家卫国,做大英雄。”

他说着,眼眸里好似闪耀着星光。

就像一只即将展翅飞翔的鹰一般,疆场是他的主场。

我将包裹还给了他,却还是有些不理解。

“你若想参军,直接告诉伯父不就是吗?”

“不!”

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坚定。

“我要从普通士兵开始干起,凭自己的本事,攒军功,做大将军,这样才能让军中将士们信服我。”

“你走吧!”

我也没有再拦他,他欢喜的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旁轻声说道。

“清清,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我给你带北疆的烤全羊。”

我这次没有推开他,说不担心是假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又是从普通士兵干起,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想都不敢想。

“你也不早说!”

我气得直打他,什么事都瞒着我。

“我好去给你求个平安符。”

“清清,你在担心我?”

他似乎很开心,连带着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废话!”

真是个二傻子。

我轻轻推开了他,从脖子上摘下从小带到大的银锁,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请大师开过光,从小保护我长大的。”

我抿了抿唇。

“如果可以,你把它带上,宁可信其有吧,希望它关键时候能护你一命。”

他还想说什么,都被我捂住了嘴。

“必须收下,没有条件可讲!”

我的态度非常强硬。

说着,就赶紧推着他走。

却在他走出不到三米远时,忍不住叫住了他,他回头朝着我笑。

“那个……我今年已经十四了。”

明年就及笄了。

“嗯?”

这二傻子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明天及笄,就该议亲了…
…”说到这里,我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二傻子若是聪明点儿,能懂我的暗示,何苦让我说的这般明白,真是!

“我明白了。”

萧晏笑得更灿烂了,看向我的眼神仿佛带着法术,让我的心跟小鹿乱撞似的。

“等我回来!”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长街的尽头,我的泪水终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可即便是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我总不能阻止他追逐梦想吧。

他是拥有凌云之志的雄鹰,不应该被困在长安城里,应该展翅高飞,翱翔于九天。

萧晏走后,我的生活仿佛变得索然无味,用我的婢女阿禾的话来说就是“整个人都跟失了魂一样”。

每日我都会在佛前上一柱香,希望佛祖能保佑萧晏。

宣帝十八年,我及笄了。

这一年,白淮之不负众望,考取金科状元,圣上亲封他为大学士。

白淮之提出改革之策,圣上大悦,一时间,他成了圣上眼前的红人儿。

当他带着整整五十多箱聘礼来向爷爷提亲时,爷爷开心的合不拢嘴。

“淮之这孩子是爷爷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且前途无量,你若嫁他,爷爷死后也好向你爹娘交待。”

白淮之……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

那天他带着五十多箱聘礼来太傅府时,我曾偷偷的看过一眼。

也曾幻想,如果来的人是萧晏,那傻子一定会一边儿督促着小厮把聘礼抬起来,一边儿给爷爷按腿。

然后乐呵呵的傻笑着朝我跑过来,边跑边大吼着。

“清清,小爷我来娶你了。”

想着想着,我心里委屈的忍不住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萧晏啊,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及笄了,你再不回来,我就真的要嫁给别人了。”

我最终还是婉拒了这场婚事,向来纵着我的爷爷,为此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宣帝十九年冬,那年长安城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北疆终于来了捷报。

我开心了许久,日日坐在窗前,盼着大军班师回朝的那一天。

城门的雪堆了许高,我着一身红裙,精心打扮了许久,早早的便在城门口等着。

一长条军队行至,我看到最前头的萧伯父,踮着脚往后头望去,目光在人群中寻了许久,直到所有人都进城,都没有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我崩溃的蹲了下去,泪水滴在雪地里无影无踪。

“萧晏,说好的让我等你回来的呢?”

寒风似凌刃一般,在我心头割上一刀又一刀。

“清清——”我仿佛听到他在叫我。

“清清!”

又一声,我抬起头来,只见萧晏着一身旧皮貂,牵着一只非常肥的羊,向我跑了过来。

“你怎么哭了啊?”

他低头帮我拭去眼泪,手指很粗糙,上面全是冻疮和伤疤。

“你怎么才回来呀?”

我气的打了他一下。

“我……我还以为你……”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又很没有出息的流了出来。

“你别哭啊!”

萧晏急了。

“还不是因为那只羊乱跑,我找了许久才找到,因此跟大部队分开了。”

说着,他把那只大肥羊牵到我的面前。

“清清,你看,这可是我在草原上挑了许久才挑到的,最肥的一只!”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傻笑,心里原有的担心与悲伤瞬间被冲散。

他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一只羊,边走还边跟我说起北疆的趣事。

一直到太傅府前,他都没舍得松开。

“萧晏,去年师兄向爷爷提亲了。”

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连带着看着我的眼神都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没有答应。”

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有个傻子叫我等他回来。”

他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把将我拥进了怀里,在我耳边轻语,声音温柔的不行。

“清清,等我回去搜刮家财,明天,明天就来给你提亲!”

回了太傅府,爷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牵了一只大肥羊,回了院子。

后来这只大肥羊一直都没舍得吃,因为它成了我和萧晏的定情信物。

我的少年很傻,别人出征回来,都会给自己喜欢的姑娘带桃花酥,而他却牵了一只肥羊。

次日,萧晏带着他爹,以及一百箱聘礼,来向我提亲。

我从闺房里出来时,便看到这一幕。

院子里堆满了系着红绳的大箱子 ,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我突然间有些怀疑,萧晏这家伙直接把整个镇北将军府所有的财物给搜刮过来了。

爷爷的脸色并不好,即使伯父亲自上门提亲,也没有同意。

反而把我叫到隔间,亲自问问我的意见。

我低下头,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爷爷见此,气得摔了拐杖。

“胡闹!

那萧晏注
定是要回到战场上的,万一哪一天有个不测,你可怎么办?”

“我如何能让你母亲当年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我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与母亲亦是青梅竹马。

婚后不过五日便上了战场,已成一抷黄土。

那时母亲刚生产完,身体还虚弱着,看到父亲的骨灰后,竟是一下子晕了过去,从此再没醒过来。

“爷爷。”

我看一下眼前这个年过花甲老人。

“我的母亲当年并没有后悔过嫁给父亲,一如今日的我,永远不会后悔嫁与萧晏。”

我曾见过母亲写下的一封封书信,字里行间,尽是对丈夫的思念,她曾写道,此生何其有幸,得遇郎君。

古来征战几人还,我能明白的道理,母亲当年也能明白。

“爷爷。”

我轻轻将头靠在爷爷的膝上。

“我与萧晏,两情相悦。”

爷爷最终还是同意了,婚期定在了次年三月,是伯父特意找人算好了的黄道吉日。

萧晏说这还不够,待到年宴上,要给我一个惊喜,让我成为全长安城最风光的贵女。

所谓年宴,亦是对此次平定北蛮七个部落之乱的封赏宴。

我看见萧宴被封为五品骠骑将军,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开始干,没有依靠时候的权势,凭自己的能力,封官。

“臣想向陛下请一道赐婚的圣旨。”

萧晏跪在大殿上,声音非常洪亮。

“臣愿以一身的功勋换陛下一道赐婚的圣旨。”

“哦?”

宣帝似乎也来了兴趣,“说说看,是哪家的女娘让萧小将军不要财富不要官爵?”

“太傅孙女,何清。”

这一刻,他看向我,笑得就像春日暖阳。

此时,殿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无不羡慕。

原来他说的惊喜是这个,天子做媒,亲赐良缘。

“也好!

也好!”

宣帝摸着胡子,爽朗大笑。

“朕就为你们赐婚,成了这一段佳话。”

“不过,萧家小儿,你的官职朕就不剥夺了。

你既想要美人,这次就无其他赏赐了,你可服气?”

萧晏开心的有些手足无措,硬是愣了很久,才突然间想起谢恩。

“谢陛下圣恩!”

他笑着。

“臣不悔,在臣这儿,千金难买清清一笑。”

大年初,亦是圣旨颁下的次日,边疆传来消息 ,北蛮蛮主亲自领军,连夺北疆三城。

萧伯父亲旨领军出征
,萧晏也想跟着,却被伯父给拦下了,话是这么说的。

“你就给老子在家呆着,等着把清丫头娶进门儿,不准欺负人家!”

在萧伯父的阻拦下,这一次,萧晏留在了长安,我心里不禁有些欣喜。

次月,白淮之提出更戍之策,以禁军分驻京师与外郡,内外轮换,定期回驻京师,但将领不随之调动。

宣帝听后,大悦,下令即刻实行。

萧晏认为此法不可行,找到大学士府,想要说明弊端,却连门也进不去。

“戍卒三年轮换,此策的确可以防止将领专权。

可是白淮之,边疆戍卒更换,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这仗还怎么打?”

萧晏一边用拳头砸着大学士府的门,一边吼道。

眼看拳头都要砸出血了,我连忙上前将他拦住。

“萧晏!”

我死死的抱住他的手。

“清清。”

看到我后,他的语气顿时变得温柔起来,“外面冷,你先回去,待小爷我把这门砸开,随后就去太傅府找你!”

就在这时 ,大学士府的门终于打开,只见白淮之立于门前,冷眼看向萧晏。

“纵观前史,多少王朝因为军阀割据而亡。

更戍一策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根本办法。”

“萧晏,你一莽夫不知前史不懂政治,我且不计较你今日的莽撞,若再纠缠,明日我便参你一本。”

说着,大门再次紧闭。

次日,萧晏因极力反对更戍之策而被划分为保守派,又被人以昨日侵扰大学士府的事大做文章,罚了一年的俸禄。

剩下的日子,我被爷爷关在家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直到成亲那日,我穿上嫁衣,头戴萧晏送来的金冠,在爷爷的搀扶下,出了门。

分明是大喜的日子,新郎却迟迟不来。

那一日,我从天亮等到天黑,没有等来我的少年策马扬鞭来娶我,等来的却是一纸入狱的消息。

原来萧伯父战死,镇北军五十万人无一生还,北蛮为了封锁消息,连屠三城。

消息传到长安时,北蛮已经快打到我朝腹地。

宣帝大怒,将镇北将军府所有人打入天牢,择日斩首。

而我的阿晏,此时正跪在勤政殿外,一天一夜。

我脱去嫁衣,拭去红妆 ,亦跪在爷爷的书房外。

爷爷终于不忍心,放了我进来。

只那一瞬间,我才发现,这些天 ,爷爷憔悴了不止一星半点。


镇远将军战死,朝中无人能战。

你大可放心,这个关头,陛下绝对不会动萧晏。”

“五十万大军全部战死,国内必有奸细。”

说着,爷爷的眼睛直接红了,整个人都开始抽搐,颤抖着手递给了我一封信,催着我赶紧交给白淮之。

我托贴身侍女将信交给了白淮之,就进了宫。

陛下的确不会动萧晏,可眼下阴雨绵绵,三月天气还未转暖,萧晏一直这么跪下去也不是办法。

所幸嫡公主曾与我交好,我托着她的关系来了勤政殿外。

远远就望见,萧晏一身黑衣跪在殿前,一向吊儿郎当的萧小将军此时任风吹雨打也没有动一下,就像一座石雕一般。

我撑着伞,立马跑过去为他遮雨,试图用暖炉将他身上的雨水烤干。

他察觉到我到来时,眼皮才抬了一下。

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带着无尽的疲惫。

“清清。”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只是想咧开嘴对我笑,却发现,嘴角已冻僵。

“对不起……”我捂住他的嘴,我清楚他之后想要说什么。

“你跪你的,我打我的伞。

我们还未拜天地,你便不算我的夫君,没有资格管教我,更没有资格命令我!”

我不容抗拒的看着他。

我陪他在殿前,从白天真的黑夜,站到雨停。

即使腿脚已经僵硬,也没有松懈。

我的父亲为国捐躯,我的爷爷为天子帝师,我如今站在这儿,宣帝不会坐视不理。

他的确需要萧晏帮他打仗,可是他也要树立帝王的威严,我能做的,便是利用昔日祖上的功劳,换萧晏少跪几日。

终于,在当天夜晚,宣帝召萧晏入了殿。

爷爷一大把年纪,这么晚了还拄着拐杖来接我回府,边走边痛心说教道:“你啊你,若不是陛下看到我何家往日的功劳上,你今日所为,免不了要被打上十几大板。”

“你不是最怕疼了吗?

那萧家小儿真的那么好?”

我点了点头。

虽然萧晏他不聪明,而且很傻,但我就是喜欢他。

“因何喜欢?”

爷爷问道。

十一岁那年萧伯父将他带到我身边儿让我好好监督他,那时候比他小两岁,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无父无母,唯一能跟我说话的人便是白淮之,但是我跟他玩不到一块儿。

我并不是一个勤奋爱学习的人,相反,我生性散漫,我也喜欢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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