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白布，她倒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抚过铸铁上的花纹，然后突然跳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印下好几个带着薄荷香气的吻。
“等我们老了，就坐在这里晒太阳。”
此刻她靠在我肩头，眯着眼睛看向院子。
四月的阳光温柔地笼罩着我们，远处传来不知名鸟儿的啼鸣。
我吻了吻她的发顶，那里有阳光和迷迭香混合的气息：“那得先有个婚礼。”
她猛地坐直身体，眼睛瞪得圆圆的：“许朝阳，你这是在求婚吗？”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裤袋。
那里有一个天鹅绒小盒子，已经随身携带了两周，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本来计划晚餐时给你的。”
我掏出盒子，单膝跪在迷迭香丛旁。
沈念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
盒子里的戒指很简单，一圈细铂金，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
在阳光下，宝石折射出深浅不一的蓝色光芒。
“像你的眼睛。”
我说，声音有些发抖，“沈念，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砸在迷迭香的叶子上，像清晨的露珠。
然后她用力点头，扑进我怀里，把沾满泥土的手蹭在我背上。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她的声音闷在我肩头，带着明显的哭腔。
我小心地把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她举起手对着阳光看，蓝宝石在她指间闪烁，像一滴凝固的海水。
“我们秋天办婚礼好不好？”
她靠回我怀里，“十月底，枫叶红透的时候。”
那天晚上，我们在院子里点了蜡烛，沈念做了拿手的罗勒意面。
她兴奋地计划着婚礼细节，说到要在捧花里加迷迭香时，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迷迭香的花语是回忆。”
她握住我的手，“我要记住今天的每一个细节。”
我吻了吻她戴着戒指的手指，心想这样的幸福大概就是人生的极致了。
夜深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轻轻敲打屋顶。
我们窝在客厅还未拆封的搬家纸箱之间，听着雨声和彼此的呼吸。
沈念靠在我胸前，手指无意识地玩着那颗蓝宝石戒指。
“许朝阳，“她突然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低头看她，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然明亮。”
什么时候？”
我问。
“婚礼后。”
她轻声说，“一个眼睛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