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速写。”
“都怪你!”
苏枳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烟头。
“非要捡什么烟头,现在好了,被罚扫一个月 ——” 话没说完,指尖忽然触到一根温热的烟头屁股,她惊呼着甩甩手,却被沈砚舟一把抓住手腕。
“笨蛋,这是刚熄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湿巾,轻轻擦她指尖:“你怎么那么蠢,还没熄的烟头也敢捡!
疼吗?”
苏枳看着他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
“我哪知道它是烫的,还行,不怎么疼。”
她小声说,手腕却没抽回,直到沈砚舟掏出创可贴。
“以后别这么莽撞了。”
沈砚舟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去拿扫帚:“先把这里扫干净,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枳跟着他穿过教学楼后的小树林,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住,前方有一间独立画室。
“这里是……以前的老画室,现在没人用。”
说着他推开古典雕文的浮木大门,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打扫完办公室可以来这里练画,没人打扰。”
苏枳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地板走进去,墙上还挂着几幅旧画 —— 落日熔金的海面、蜷在窗台的黑猫、扎马尾的女生背影。
她指尖抚过画框,忽然在那幅女生背影的角落,看见极小的一行字:二零二三年九月,她第一次抢我的橡皮。
“看什么呢?”
沈砚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慌忙转身,撞进他怀里。
他身上有铅笔灰混着蓝月亮洗衣液的味道,像团温柔的雾裹住她。
“没、没什么!”
苏枳后退半步,却被画架绊倒,后腰撞上堆满画纸的课桌。
沈砚舟伸手扶住她的腰际,触感柔软得像团棉花糖,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
“咳咳……”沈砚舟转身打开窗户,晚风卷着槐花香涌进来,吹乱他额前的碎发:“以后每天放学后,先扫办公室,再过来练画。”
“哦。”
苏枳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好了,现在开始,刚叫你去捡老师办公室里的烟头是因为它比橡皮更管用,烟头是画素描的必备,能让头发和皮肤更加自然……”沈砚舟起身把她按在画架前。
“放松。”
沈砚舟从身后托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袖口渗进来。
“手腕带动笔,像这样……” 他带着她的手在纸上轻轻游走,勾勒出眼窝的